程輝哀怨的看了一眼林青陽,對方依舊是那副笑眯眯,心情極好的樣子。
程輝頓時更不爽了,憑什麼我這麼糾結,你卻一副占了便宜的樣子……這不公平!
“怎麼了?”林青陽的程輝雷達一向十分敏感,注意到他的表情,立刻關切的問道。
“……沒事!”程輝磨了磨牙。他覺得,如果這是一場博弈,那他無疑是大輸特輸,偏偏這個時候,勝利者還老在他眼前晃,他能不難受麼!
不行!我得找個機會報複回去!不能讓他這麼愜意!
莫名其妙的興起了一股鬥誌,程輝覺得自己不能輸。
他好歹也是個經過了現代化網絡教育的大學生,各種十八禁限製級什麼沒見識過?竟然會被一個吻弄得麵紅耳赤的,簡直給現代人丟臉。
“走吧!”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一些。
華城主神情古怪的看著他們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嘖嘖,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這倆人的眼神可真膩歪。
要不是她的直覺告訴她跟著他們自己會有意外的收獲,她肯定有多遠跑多遠!
明月城的居民們顯然已經習慣了這五年一次的盛會,許多閒置的民居都被收拾乾淨進行出租。
程輝他們很快便找到了合適的房子,那是一間打掃乾淨的小院,房東是一位大媽,就住在隔壁的院子。
大媽十分的熱情,就是話有些多,在介紹房子的過程中,程輝他們也了解了大媽的家庭。
大媽是個寡婦,孩子他爹死了許多年了,不過她的兒子很出息,在十年前通過考核進入了天瀾劍宗,經過一番刻苦的學習,又在不久前成功的升入了內門。
大媽為自己的兒子而感到驕傲,同時也是話裡話外的敲打程輝他們,彆打什麼壞主意,我兒子可是天瀾劍宗的弟子!
程輝聽懂了大媽的隱藏含義,頓時樂了,他從不討厭這種生存的小智慧,大媽也沒什麼壞心思,隻能算是防患於未然。
大媽拿到租金後便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囑咐他們,她就住在隔壁,有什麼需要的東西都可以隨時來找她。
送彆了大媽,華城主立刻挑了間屋子鑽了進去,像鹹魚似得癱在了床上。
程輝透過窗戶看到華城主的鹹魚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位是真的一點架子都沒有,隻看外表,完全想不出她竟然是一座城市的主人。
“我去飛渡山莊的分店給大師兄和師父寄一封信,交代一下過去十年的事,再告訴他們一聲,咱們暫時還不回去,接下來還要去一處秘境探險……”
程輝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了,狐疑的看著林青陽。
林青陽正不住的點頭,忽然看到程輝說到一半停了下來,連忙問:“怎麼了?”
程輝木著臉:“我記得,咱們那倆之中……你才是師父的弟子,我不過是個區區煉屍罷遼,怎麼一直是我想著給師父傳信留言?你就不擔心嗎?”
林青陽:……
林青陽難得的有點不好意思。
無憂子對他的確很好,隻是他習慣了血煞門那種放養的方式,也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成年人了,所以根本想不起來要和師父報備。
倒是被程輝提醒後,他才意識到這樣不妥。
無憂子和他在血煞門的那些‘師父’可不一樣,雖然兩人隻相處了不長的時間,但他能感受到對方的關心。
“是我的失誤,這封信我來寫。”林青陽痛快的承認了錯誤。
交代完林青陽寫信的事,一時間程輝竟然沒什麼事可做了。
他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最後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練習陣法了,乾脆回屋把長陵叫了出來。
“嗯?我們這是離開陰間了?”
長陵作為陣靈,對於陰間的環境不是很喜歡,平時也很少出來。
這次到了明月城,倒是感受到了十分濃鬱的靈氣,出來之後就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一臉的舒爽表情。
“這裡靈氣濃鬱很足啊。”長陵繞著小院轉了一圈,忽然說道。
“天瀾劍宗的附屬城池。”程輝解釋了一句,見長陵似乎沒什麼反應,忽然想起這可是一位被困在古墓裡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壓根不知道天瀾劍宗是怎麼回事。
連忙又補充解釋了一下天瀾劍宗在玄珩界的地位。
長陵點點頭:“正道領袖啊,難怪……”他用腳尖點點地麵,“這裡的陣法很不錯,我能感覺到,這裡的法陣威力極大,而且還有不少巧妙的地方,看起來,你們這個世界的陣法發展的很不錯,我要去學習一番。”
說完人就消失了。
程輝:……
人呢?我那麼大一個老師呢?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