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讓他自己招兵買馬……不說能不能招來,就說在鳳羽國境內乾這種事,彆說皇室了,就算是那些郡縣太守也不可能同意。
就……挺難的。
這三河村離最近的城鎮也有不近的距離,程輝在思考接下來的出路,也就沒太把經曆放在趕路上。
到了晚上,他找了塊河邊的空地,惆悵的支起了帳篷。他的儲物戒指裡是有房子的,奈何房子想要放大就需要使用靈力,他還不想為了這點事就被雷劈。
吃過晚飯後,他躺在床上蒙頭大睡,到了夜半時分,他一下子坐起來,側耳傾聽外麵傳來的動靜。
似乎……是有人在打架?
他將帳篷收了起來,循著聲音的方向找了過去,沒跑多遠便看到了一群黑衣人正在圍攻一支隊伍。
那支隊伍的護衛已經有大半都躺在了地上,僅剩下的那三四個也是人人帶傷,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戚玉蘭那個賤女人!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一輛傾倒的馬車裡,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捂著鮮血淋漓的額頭痛罵道。
他身上的傷很重,半張臉被鮮血所覆蓋,他的雙腿似乎斷了,靠著雙臂卻硬是撐著傾倒的車廂爬了出來。
這些黑衣人的武功不算太高,至少在程輝看來,這些黑衣人的實力也就比那群野豬強那麼一點——主要是他們比較靈活。
那支隊伍的護衛明顯更強,隻是他們的狀態不太對,氣息斷斷續續,麵色發黑,看起來好像中了毒,大概率是被內鬼給坑了。
程輝猶豫了一下自己要不要出手,畢竟在不知道前因後果的情況下……呃……好吧,他現在知道了。
那青年明明傷勢很重,嗓門卻很大,一邊痛罵那個叫做戚玉蘭的女人,一邊罵……自己的爹?
程輝嘴角抽了抽,所以這是一個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的故事?
大體上就是娘死的早,爹又被後媽的美色迷了眼,於是青年就成了一個小可憐?
如今他爹快要病死了,臨死前想要見他一麵,他後媽為了活命,拚死一搏,想要趕在侯府的人來接他之前把人乾掉。
雖說侯府隻有他這麼一個世子能繼承爵位,可那位戚夫人寧可爵位被收回,也不想讓自己的仇人繼位。
這個青年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那位戚夫人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似乎就是他下的手。後來他們倆也是互相陷害,各出絕招,算是半斤八兩。
程輝不打算摻和這件事,就在他要回去的時候,那些黑衣人終於突破了僅剩下的幾位護衛的防護,來到了青年身前。
就在這時,青年卻忽然爆發了一波,他將沉重的馬車車廂一下子舉了起來,猛的砸向了了那幾個黑衣人。
那幾個看似再無餘力的護衛也振奮精神補刀一波,竟然被他們把那七名黑衣人給反殺了。
要不是不好暴露身形,程輝都要忍不住給他們鼓掌了,好一出大戲,非常的精彩。
那幾名護衛本就身受重傷,反殺這麼一波也就到了極限,他們踉蹌著爬到了那幾個黑衣人的身旁,在他們的身上摸索著。
程輝估計他們可能在找解藥,可沒想到他們搜了好半天,其中一名護衛悲憤的喊道:“這群殺千刀的沒帶解藥!”
說完,撲通一下子倒了下去。
他這一句話仿佛把所有人的精氣神都給吸乾了,那幾個勉力支撐的護衛也劈裡啪啦的倒了下去,其中也包括那個大力出奇跡的青年。
程輝:……
就,挺突然的……
他默默的跑了過去,青年死的很徹底,眼睛是睜得很大,充分證明了什麼叫死不瞑目。
程輝默了一下,不過還是很老實的去摸屍了,黑衣人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東西,頂多是一點碎銀子,那幾個護衛也窮酸的很,頂多是銀子比黑衣人多一點。
倒是有一名護衛的懷裡裝了一本武功秘籍,封麵上寫著大日寶典四個字,看起來挺高大上的,可翻開一眼程輝就把書扔到了一旁。
尼瑪,神經病啊!乾嘛把春宮圖偽裝成秘籍?覺得這樣彆人就不好意思隨便翻看了?
青年身上也沒什麼證明,隻有腰上的玉佩比較精致,翠綠的玉牌上寫著一個程字。
還挺巧,這人和自己還是本家。看在同姓的份上,程輝決定等會讓他入土為安。
他們路遇襲擊,拉車的馬早跑了,剩下的車廂也被青年當做武器用來砸死那些黑衣人,碎的很徹底。
他走過去,在馬車的碎片裡翻了翻,找出一個錦盒,打開一看,裡麵是一些書信,青年他爹的信寥寥可數,隻有那麼幾封,足見這當爹的有多不負責任。
剩下的那些則是和青年的娘家舅舅交流的內容,程輝看了幾封,不僅皺起了眉。
這位舅舅怎麼回事?本來小孩子遇到這種事就夠糟心的了,你這個當舅舅的不說好好安慰一番,反倒是添油加醋的拱火是怎麼回事?
青年和舅舅的交流倒是挺頻繁,大概是把舅舅當成了自己的心靈支柱,程輝在舅舅的信裡沒看出太多的感情,倒是看出這位舅舅把青年當成了針對他爹的武器,這麼多年以來,侯府後院不寧,青年沒少出力,但這位舅舅絕對是幕後指使。
這舅舅不是什麼好東西!程輝默默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