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的危險性所有人都知道,鳳羽國地處邊陲,周邊沒有荒野,在無需應對半魔大軍的同時,卻爺缺乏足夠的磨練。
他很清楚,荒野中的半魔人就是他們要麵對的第一個挑戰,要是應對的不夠好,那也不用去血戰戰場了,光荒野裡的這些半魔就足夠葬送所有人。
八七五二沒有再次提醒程輝他們,既然知道了要去血戰戰場,自然就該掌握所有的情報。這些資料都是各國共享的,若是程輝他們沒有防備,隻能證明他們不夠用心。
這樣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正好省的去了血戰戰場給大家添麻煩。
八七五二有些冷酷的想著。
他尊敬所有進入血戰戰場誅殺天魔的戰士,可若是他們不但幫不上忙,反而還會成為拖累,那就彆怪他心狠了。
不是他冷漠無情,而是曾經他就吃過這樣的大虧。
因為一個不靠譜的主將,不但連累了他麾下的士兵,赤血軍還被迫留下了三個同胞來為他斷後。雖然那個人也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可他的同胞卻再也回不來了。
八七五二由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每天說得最多的幾個字就是:出發,休息,紮營。
他從不和程輝他們套近乎,二皇子幾次想要搭話,都沒能成功。反倒是程輝詢問了他很多關於血戰戰場的注意事項,他是知無不言,隻要程輝敢問,而他又知道答案,就會回答。
敢死營的那個中年男人,比八七五二還要沉默,結果就導致他們三支隊伍的首領,竟然是程輝和他的關係最好。
進入荒野的第三天,前兩天的路上都是有驚無險,隻遇到了兩股小規模的半魔人,那些半魔一看便是被驅逐出來的老弱病殘,隻遠遠的打量了一眼便想要退走。
二皇子直接下令讓騎兵一個衝鋒,就把所有半魔解決了,勉強也算是他們的第一份收獲。
八七五二走上前,在那些半魔的屍體上翻看了幾下,回來後告訴他們,準備好隨時迎接半魔人大軍,這附近可能就有一個半魔人部落。
眾人一開始都非常警覺,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間便放鬆了戒備。
整整兩天的時間都沒看到什麼大軍,前方還有騎兵哨探在來回打探,沒發現任何蹤跡,似乎一切都很平靜。
程輝不覺得八七五二是在無的放矢,要論對天魔和半魔的了解,他們這些人加一塊也比不上這位赤血軍。
所以,哪怕連續兩天都沒有什麼發現,程輝也不敢有半分鬆懈,生怕遇到敵人他們反應不過來。
二皇子那是騎兵,真要打不過還有逃跑的希望,敢死營則是個人實力比較強的高手,同樣逃命能力不弱。
也就是說,要是遇到了打不過的半魔人大軍,他的廣平軍妥妥的就是用來給人家斷後的,所以彆人可以不操心,但他不行。
他這一萬多人,扔到血戰戰場雖說濺不起多大水花,可要是沒有這些人,僅憑他自己又怎麼可能去爭取戰功!
這兩個月的時間,在他有意的打探下也發現了,之所以絕大多數的修士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都要主動的進入血戰戰場正是因為那裡獨有的軍功係統。
為了獲取軍功,這些人可是相當的賣力,而單打獨鬥與一軍主將之間的差彆那就不是一星半點。所以,他是萬萬不能讓自己的部隊有太大的損失。
唳——
無數黑色的箭雨從遠處襲來,幾乎是一眨眼就射殺了前方遊曳的幾名騎士。
“敵襲!立盾!”程輝瞳孔一縮,怒吼一聲。
前排的刀盾兵立刻錯落成兩排,將半人高的大盾堆疊在一起,矗立起一麵堅固的盾牆。
有那機靈的——譬如敢死營的死囚,迅速的躲在了盾牌的後麵。
篤篤篤——
箭頭射入盾牌發出的沉悶聲音,如同落雨一般密集,但堅實的大盾很好的護住了己方士兵,至少這一陣箭雨,廣平軍沒出現任何的損傷。
敢死營的人都是高手,箭雨一來就主動躲進了盾牆後麵,再加上他們人數較少,竟也毫發未傷。
唯有二皇子的騎兵部隊,人高馬大的,沒辦法躲在盾牆後麵,好在他們也隨身攜帶了一定數量的盾牌,雖然沒有刀盾兵的那麼大,也足夠護住自己的關鍵部位。
人員沒有傷亡,倒是馬匹的損失不小,畢竟關鍵時刻是護人還是護馬是個根本不需要考慮的問題。
箭雨過後,密密麻麻的半魔人大軍便湧上來了。
二皇子的臉色十分難看,那些前往遊曳的哨探都死在了箭雨下,更遠處的不用說了,肯定是早早就沒了,否則不至於連個信號都發不回來。
一次偷襲,隻有他麾下的士兵出現了戰損,這讓他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