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沒人敢貪墨任何的錢財軍功,所以隻要在戰場上有收獲,就能獲得相對應的獎勵。
譬如說昨天那場戰鬥,除去戰死之人的撫恤,剩下的士兵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分戰功。
若是有意仕途,這份軍功就是進身的資本,若是想要退役,軍功也可以換成一大筆錢財。
並且,因為有血戰戰場的軍功在,這代表著他對整片大陸都做出了貢獻,無論在哪個國家,這樣的退役士兵都會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程輝對這些是不怎麼關注,畢竟他不是來賺錢的,也不是來升官的,他來這裡純粹就是為了磨練自己。
但對於士兵們來說,說什麼家國大義都比不上實實在在的錢財,而錢財又和軍功掛鉤,擊殺不同類型的天魔能得到不同的收獲,很明顯,城牆中段這裡的天魔價值要比邊緣更高。
經過昨天的戰鬥,這些士兵可是比程輝更有自信,而自信的來源就是那一套紅色的鎧甲。
那套甲胄對士兵們來說簡直堪比神器,攻防兼具不說,竟然還可以增加體力,令人非常驚喜。
要知道,很多時候士兵們往往都是在體力耗儘之後,因為精神無法集中而殞命,所以戰鬥持續的時間越長,傷亡越慘重。
這樣一來,能恢複體力的鎧甲自然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寶貝!
“行了,這裡就是你們的防區,我的任務完成了,告辭。”那名帶路的文書朝著程輝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留下程輝和一名麵色不善的軍主麵麵相覷。
程輝:……
那名軍主穿著一身銀色的鎧甲,程輝一眼看去差點沒把眼睛閃瞎……
他的鎧甲很好,很精致,可不知為什麼,卻在胸口上鑲嵌了好幾枚碩大的寶石。
寶石是好東西,就是位置不太對,沉得那精致的如同藝術品般的鎧甲愣是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暴發戶的味道。
程輝:……
這些寶石五顏六色,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程輝甚至懷疑對方的目的是不是要閃瞎那些進攻天魔的狗眼。
暴發戶……啊不是,寶石軍主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
“就你?”他上下打量著程輝,然後冷哼一聲,撇撇嘴,對著自己的副將說道:“真是……什麼人都敢來守這裡的防區。”
他對著程輝揚了揚下巴:“小子,我可提醒你,這塊防區可不好守,你要是機靈,就該乖乖的申請調令,否則死在這裡可彆怪我沒提醒你。”
程輝嘴角抽了抽,心說哪來的二百五?你說申請調令就申請調令?你這麼厲害,怎麼自己不去申請?
程輝是不太了解這裡的規矩,但無論在哪裡,沒能力的下屬肯定不招領導待見。
領導剛要予以重任,你就說你不行?這跟打領導的臉有什麼區彆?
他是不追求高官厚祿,但這不代表他要得罪好心提拔他的人。
眼前這人明顯就是不安好心,否則他為什麼自己不申請?
程輝暗地裡撇撇嘴,真是……但凡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勾心鬥角。好在這裡這種事情比較少,隻要他不上當,對方也拿他沒辦法。
“這位……隨便什麼軍主,麻煩讓讓,我們要換防了。”程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寶石軍主明顯被這個隨便什麼軍主的形容給氣到了,隻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發作,隻能憤憤的一甩袖子,帶著士兵離開了。
程輝注意到,他的士兵們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也不知道這位軍主做了什麼,才會讓士兵們做出這樣的表情。
交接很不愉快,但換防的速度很快,這也是避免被天魔偷襲養出來的習慣。
安頓下來之後,程輝給鄭凱和魏元洲使了個眼色,這倆人便主動和隔壁防區的人去套近乎了。
都是澤袍,那些士兵對他們倆也沒什麼防備,再加上這事本來也不是什麼秘密,不用太長時間,他們倆便把原本駐防的那支軍團的情況打聽的一清二楚。
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還喜歡紙上談兵的軍主的故事。
那位趙括……呸,不是,是趙亭軍主,他的軍團是繼承來的,軍團很精銳,但他這個軍主就有點拉胯,激活軍魂之後的表現……怎麼說呢,到也不能說特彆差,隻能說……和周圍的軍主比起來很糟糕。
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德不配位。
他父親帶領的尚威軍團是一支相當強悍的軍團,原本的防區也不在這,而是更靠近中心的位置。
可惜上次輪防過後,他父親重病纏身,很快就走了,於是尚威軍團就落到了他這個兒子的手上。
原本雙方磨合一下倒也不未必不能恢複軍團的聲威,可偏偏這趙亭誌大才疏,自詡熟讀兵書百卷,根本聽不進去彆人的勸阻,結果在一次剿匪半魔的戰鬥中,戰場失利。
若他能知恥而後勇也行,可這家夥卻把戰場失利的責任怪罪到了士兵們的頭上,認為是他們的不配合,導致了軍魂技能的失敗。
尚威軍團的士兵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