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不肯退讓的結果就是,為他們辦理公務的文書惱了,直接把兩人趕了出去,讓他們去鬥武場鬥出一個結果再回去,誰贏了誰能分到那塊地。
正所謂不蒸饅頭爭口氣,這倆人一合計,乾脆,就這麼著吧。
雖說雙方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這麼多人看著呢,輸了也挺沒麵子的,所以兩人打的還算激烈。
程輝看了一會兒,感覺他們倆算是半斤八兩,水平差不多,不過相對而言,那位主防禦的軍主耐力更持久,兩人打到最後,若是主攻的軍主沒什麼底牌,大概率會輸。
沒過一會兒,兩人的比鬥便結束了,主防禦的軍主贏了。
主攻擊的那位雖然輸了比賽,但卻並不沮喪,反倒是和那位主防禦的軍主成了朋友。
程輝看的好笑,這還真就是不打不相識唄?
想想也是,這可是鐵打的血戰戰場,流水的防守軍團,整個血戰關卡那麼長,防守軍團那麼多,除了左右防區的軍團外,很難認識遠處的軍團。
這兩位若是沒有爭搶營地這種事,哪怕一同在城牆上奮戰,也可能見麵不相識,難怪指揮團不限製鬥武場,這裡還真就是個交朋友的好地方。
當然……像他和趙亭這樣的就不行了。
他倒是不介意化敵為友,但絕不可能是趙亭那種小心眼。
他那種性格注定不可能和程輝成為朋友,如果真的成了,那隻會是他在‘忍辱負重’,等待以後有機會背後捅他一刀。
若不是血戰戰場的限製,程輝其實更想直接斬草除根。
不是他不厚道,而是但凡給這種人留下一點機會,沒準將來就會搞出更大的麻煩。
程輝忽然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一直以為自己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即使到了修真界也沒有什麼改變。
可現在看來……還是有的。
至少當他是個普通學生的時候,可冒不出這種隨隨便便就想把人弄死的念頭。
“嘖,多少還是有一些影響啊……”程輝無奈的捂住額頭。
這個影響來自於誰,不問自知。但程輝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隻要他還堅守自己的理念,不越過自己的底線,些許的改變不算是壞事。
鐘聲響起,鬥武場上的裁判叫出了程輝和趙亭的名字。
看著趙亭趾高氣昂的走上鬥武場,程輝無奈的搖了搖頭。
活著不好嗎?為什麼要作死?
可惜……趙亭聽不到他的心聲,此時的趙亭正處於一種很奇妙的狀態,他隻覺得全身的血液發燙,隱隱有種沸騰之感,體內的真氣不斷的流轉,仿佛憑空多出了三成。
他很清楚,這是因為他剛剛服下了一顆百草丹,這種百草丹算是一種壓榨潛能的藥物,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服用,能將實力提升三成左右。
雖然爆發時間結束後,服食者會陷入長達兩天的虛弱期,可隻要能贏過程輝,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趙亭很傲慢,自視甚高,但不代表他是個傻子。
下注點的賠率懸殊那麼大,證明莊家壓根不看好自己。
他對於自己被小瞧是很生氣的,可一想到自己被士兵們拖累,從未真正的展現出自己的實力,頓時又覺得那些人的舉動勉強算是情有可原。
他對自身實力很自信,不相信自己會輸給程輝,不過穩妥起見……還是在比賽開始前服下了一顆百草丹。
他要在一開始,就用絕對碾壓的實力解決對方,最好還能找個借口打斷他的四肢,這樣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趙亭站在擂台上,看著程輝一步一步的走上擂台。
他並不打算和對方寒暄,他們之間的仇恨根本無法和解,何必去浪費那個時間。
待到裁判宣布開始後,趙亭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長‘木倉’舞出一個‘木倉’花,朝著程輝的喉嚨捅了過去。
程輝身形急閃,腳下連連後退,趙亭卻得理不饒人一般,‘木倉’直追他的喉嚨,誓要將那裡捅個窟窿。
程輝長刀一架,試圖將他的‘木倉’尖架開,卻沒想到手上陡然一輕,那看似沉重的鐵‘木倉’竟然輕飄飄的就被他架開了。
對方赫然放棄了他的長‘木倉’!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可把程輝閃的不輕,力度失衡的情況下,不由自主向前傾。
趙亭眸光一閃,雙手在腰間一抹,身體直接朝著程輝的懷裡撞了過去。
程輝當然不會讓他這麼輕易的得逞,腳下用力一踏,借著這個力度強行轉身,但臉上還是難免露出了幾分驚慌。
趙亭陰險一笑,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兩幅指虎,這指虎上竟然還帶著尖刺,赫然是一副凶器。
他將指虎的尖刺指向程輝的腰,程輝心中一凜,這家夥之前戰鬥武器就是長‘木倉’,沒想到拳腳功夫也很厲害。普通人被這指虎打在腰上,怕不是要內臟破裂。
幸好……他是僵屍!A_A
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了解一下?
程輝臉上的驚慌瞬間消失,化作不屑的笑容。
趙亭見狀心知不妙,奈何招式已經用老,已經來不及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