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覺得外麵就是無儘虛空,這些天魔橫渡虛空來到了這個世界,進而繁衍入侵。
可另外一些人卻懷疑這縫隙後麵其實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被天魔統治的世界,若是能有機會進入天魔所在的世界,開發一個新世界所產生的的利益,足以讓任何人瘋狂。
有這種想法的,不僅僅是修真者,還有一些本地人,這些人往往在武功方麵達到了極致,試圖想要更進一步,卻發現這個世界的上限已經被鎖死了,除非逃離這個世界,否則他們最多也就隻能如同陸地神仙之流,活個百十來年,最多不超過兩百年。
兩百年的壽命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很多了,可對於那些高手來說還不夠。特彆是當他們見識到修真者那漫長的生命後,他們的內心根本無法平衡。
能在這個世界走到巔峰的人,無一不是驚采絕豔之輩,他們又怎麼甘心眼睜睜看著那些不如自己的人享有長生,而自己卻隻能垂垂老矣?
在這種不甘之下,有些人便和修真者之中的一部分人聯合起來,向本土勢力施壓,試圖讓他們從防守轉變為進攻,最好能直接攻入天魔的世界。
但本土勢力的保守派並不支持他們的觀點,他們覺得現在防守能守住就不錯了,想要進攻?有沒有考慮過熟了之後要怎麼辦?
一旦血戰城失手,被天魔衝入整片大陸,他們又怎麼能在如此廣闊的土地上把那些天魔抓回來?
想想那些荒野裡的半魔人大軍,那還僅僅隻是在荒野裡,受害的也隻有荒野周圍的一些國家,可若是整片大陸上到處都是半魔人大軍,那他們人類還有活路嗎?
總之,保守派和激進派為此已經爭執了很多年了,這也就導致了本土勢力和修真者之間的關係實在好不起來。
其實並非所有的修真者都是激進派,隻不過進入禁魔戰場的入口掌握在各大門派的手中,新來的晚輩大體上是沒有什麼發言權的,所以新進來的那些人也就被自動規劃到激進派那一邊,隻有一些散修和小門小派的弟子,才有機會和本地勢力打好關係。
——以體修為主。
程輝對於這兩派都沒什麼想法,他覺得自己來這裡就是為了鍛煉以及弄點軍功的好處,什麼保守激進,和他有關係嗎?
不過作為一個外來者,他有點看不上修真者那邊的所作所為。
想要去天魔世界探索?可以啊,自己去唄!
你憑什麼想著讓本地的那些士兵給你們當炮灰探路?
人家炮灰的命不值錢嗎?哦,對,在那些修真者眼中,大概普通人真就和螻蟻差不多。所以他們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多麼過分。
反觀本地的實力,但凡腦子沒問題,就不可能同意對方的要求。
反攻天魔世界……聽著倒是挺好聽的,可惜隻是一張大餅。
進入其他世界那麼容易呢?
你們知道對麵世界什麼樣嗎?你們知道那麵有沒有適合普通人呼吸的空氣嗎?
你們知道……那邊到底是不是世界嗎?
什麼都不知道你還說個屁啊!
要探路讓你們自己人探!隻要你們能打過那些天魔,穿越裂縫進入他們的世界,我們這邊願意給你們鼓掌歡呼!
emmm……當時周天喝醉了就是這麼罵的,聽得出他對於修真者怨念許久。
程輝當時也跟著罵了好幾句,絲毫沒注意到一旁林青陽那詫異的眼神。
直到周天喝多了睡了過去,他和林青陽回帳篷的路上,被林青陽問了一句:“你不覺得他是在罵你?你也是修士。”
程輝癟癟嘴:“這根修士不修士的沒關係,跟做人的人品有關係。就那幫人出的餿主意,周哥隻是罵了兩句已經很好了,這事要是放在我身上,我都恨不得衝到他們門口,一口吐沫吐他們臉上。然後問問他們:要臉嗎!”
林青陽聽了他的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之後他在對待普通人的態度上,又有了一些細微的改變。嚇得他手下的人渣軍團一度以為他被什麼東西附體了,三天兩頭的去試探他,搞的林青陽煩躁不已,很快又恢複了之前那冰冷的態度。
人渣們這才重新安定下來。
林青陽:……都賤得慌!
進入了地下彆墅後,程輝就徹底放飛自我了,整整一年的時間都緊繃著,隨時要展開一場血腥的戰鬥,哪怕他很擅長於調節自己的情緒,依然積累了很多的壓力。
平時,他靠著插諢打科,以及調戲林青陽的方式來減壓,隻是前者減壓效果有限,而後者……戰鬥的壓力是沒了,可禁欲的壓力就上來了。
無論是程輝還是林青陽,都沒打算讓第一次發生在如此簡陋的帳篷裡,哪怕互相撩撥的都十分難受,也依然堅守了自己的底線。
如今進入了彆墅,周圍沒有了其他的視線,程輝又是美人在懷,沒一會兒就忍不住把人抱緊啃了上去。
懷中那毫不反抗的溫暖軀體讓程輝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若不是在緊要關頭想起他們倆還沒成親,他差點就把人給壓倒了。
看著程輝站在一旁平緩呼吸,林青陽的眼底閃過一縷暗芒。
嘖,又差了一點,但凡程輝再進一步,他就可以反過來將人徹底吃掉。
可惜……阿輝真是太守規矩了,搞的林青陽也不好意思不守規矩,為此,他都要產生怨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