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城外,陸清雪從儲物袋裡拿出一隻紙鶴往裡輸入靈力,紙鶴頓時變大成能承載兩人的大小。
見她對紙鶴好奇,陸清雪又摸出一隻遞給她:“這是下品靈鶴符,一張紙鶴可以飛一整天,拿去玩吧。天元城內禁飛,所以隻能出來再用。”
蘭芽點頭,收下紙鶴,謝過了陸清雪。她對畫符有點感興趣,不過現在還沒修煉,想學些什麼雜藝得以後再說了。
紙鶴一路從天元宗的山門飛過,陸清雪的身上穿著天元宗的外門弟子服,身上係著身份牌,在路過執事弟子道明原因後便一路暢通無阻地往門內飛去。
陸家金丹老祖道號康樂,峰頭在內門第二脈虛光洞天,喚作瓊筵浮峰。
“為什麼叫瓊筵?”蘭芽站在紙鶴上好奇地問。
“這個呀。”陸清雪一笑,像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本就俏麗的容顏更添了幾分華彩。“也沒什麼特彆的原因,是老祖他的師父玉明真君起的。昔年適老祖結成金丹,欲在洞天內尋一處地方另置洞府,便托了真君幫忙選擇,真君他老人家隨手指一處靈氣充裕的無名峰頭。恰逢真君之友遙他赴宴,想到峰頭尚且無名,便賜了瓊筵二字為名。”
“倒真是… 隨性。”蘭芽嘴角微抽,知道元嬰大能不是能隨便評論的,半晌後才倒出這麼個詞來。
“是呀。”陸清雪感慨道。“我輩修士要都能隨性而為,不違本心該有多好。”
過了天元宗的山門後,紙鶴一路向前飛去,從茫茫白雲中穿行,蒼茫雲霧中隱隱可見青峰數座,峰頭交錯縱橫,其間流水順著山勢蜿蜒而下,彙成一條玉帶一樣的河。河流流動的方向正好與他們飛行的方向相反,逆流而上之時,周圍的景色悄然變化著。
蘭芽深吸一口氣,隻覺得通體舒泰,知曉是天元宗內靈氣充盈之故。
天元城的靈氣濃鬱程度是西原城的三倍有餘,而這天元宗內靈氣又比天元城還要高上數倍。怪不得當日陸清和說見過天元就會覺得西陸城池不過爾爾。
這是天元界第一大宗,果真有這麼說的底氣。
想到自己以後也會拜入其中,蘭芽就覺心情激蕩,紙鶴已經飛出雲霧範圍,周圍景色清晰可見。
空中時不時一道靈光閃爍而過,是高階修士禦空飛行所產生的靈光,往往飛速劃過,不見其人。
築基修士禦劍而行,練氣修士則多用靈鶴符。
相熟的修士飛行時遇到還會停下腳步,相互之間問個好。
陸清雪操縱著紙鶴一路往內門飛,很快就越過了外門的地界,到了內門交界處,陸清雪停了下來,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枚木製令牌往上一扔。
紙鶴停在半空中靜待著,蘭芽隻覺身上一重,一股威壓壓了下來,汗水從額頭上低落,小姑娘咬著牙抬起頭來,一道神識從體內滑過,蘭芽有一種全身上下都被人看透之感。
好在這種感覺很快就過去,空中不知道從何處傳來一句渾厚而低沉的聲音:“無異樣,通過。”
旁邊的陸清雪已經站好,顯然早已適應這種程度的探查,朝虛空當中一拱手:“多謝前輩。”
那聲音沒有再理會他們,隨即,內門的屏障被打開了足以讓他們通過的大小,陸清雪操縱著紙鶴向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