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師姐在與程少風打了個照麵之後,便繼續往裡走去,水家家主接待客人的屋子在回廊的儘頭。
她將信件送到以後就準備離開了。
水家主接過來自天元宗穀春河的來信,信中並未寫出原因,水家主站起身來,原地轉了轉,心中略略有些焦躁起來。
對著夏師姐問道“夏小友,令師叔可有告知為何來拜訪我水家?”實在是他和這位天元宗修士也沒什麼交情,這個檔口過來,莫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水家主看著眼前這個天元宗的女修年紀輕輕,試圖從她口中探出些口風來。
未料夏師姐不動聲色,對著他回道“穀師叔未曾告知在下原因,水前輩可有話想要帶給我師叔?”
水家主見她一點口風也不錄,擺擺手道“罷了,不勞煩小友了,明日見到穀道友我直接問他好了。”
夏師姐見狀提出了告辭,水家主果斷放人。
她走出回廊之後正巧來路被人堵上了,有人正在往水家裡頭運送著什麼東西,擋住了去路。夏師姐無奈隻能改道換一頭行走。
水家的另一個門需要穿過後院的演武場,她驚訝的發現水家兩位小姐——水鬱兒和水凝兒都在演武場上演練,兩人過招完畢,正好看到了正在路過的她。
“夏道友今日怎麼過來了?”水凝兒最先放下手中的刀,三兩步攔了過來,熱情地招呼道。
姐姐水鬱兒緊隨其後,比妹妹稍微落後兩步,也走了過來,點頭打著招呼“夏道友彆來無恙。”
夏師姐與他們依次打過招呼,她在秋水城已經呆了六七年了,這兩位水家修士她都有過些交集,因此對上麵也不算太過生疏,能寒暄幾句。
她借機打探道“兩位道友好生勤奮,當真是我等修士的楷模。”
水凝兒剛要開口回答,就被水鬱兒攔了下來。“姐姐?”
水鬱兒抿唇一笑,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夏道友謬讚了,不過是太久沒有動手了,實力有所下降,妹妹便拉著我打上兩場罷了,說來慚愧。”
夏師姐自然是一番安撫,稱讚他們姐妹修為高強,年少有為。心中知道水鬱兒這樣一打斷,恐怕是沒辦法從水凝兒口中聽到什麼了。
水凝兒也意識到了姐姐攔住自己是為什麼,連聲應道“並非姐姐實力下降,是我手癢了,這些日子在家裡也沒個人練手,唉。”說罷還歎了口氣。
邊上的水鬱兒和夏師姐聞言都笑了起來,皆是知道水凝兒好戰的性子的。
夏師姐見探聽不出什麼信息,好在他們也沒把寶壓在她出來這一趟上,具體還要看明天穀師叔和水家主怎麼說,能談出個什麼來。
她微微一笑提出了告彆,從水家家宅走出,一路直奔著天元宗的駐點而去。
水家宅裡,水凝兒捂住嘴,對著姐姐慶幸道“多謝姐姐提醒我,差點就要壞事了。”
水鬱兒柔柔一笑,對著妹妹額頭虛點一下“你就該長長記性,好在這事沒從咱們這兒泄露出去,要不然被爹爹知道了有你好瞧的。”
水凝兒對著胞姐連練討饒,然後說道“再有三日就到了選人的時候了吧,也不知到時候會不會順利下去。爹爹究竟從哪裡得到了什麼上古遺跡的消息,怎麼咱們前幾年也沒聽到過風聲。”
“應該會順利吧。”水鬱兒輕輕皺眉,想起了她的情郎,三日後就能見到林哥了。可惜不能選他跟在她身邊,免得露了行跡。她歎口氣,對著妹妹的問題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大概六七年前左右吧,你不知道,我記得我在路過書房的時候好像聽爹爹跟誰提起過。”
“哦?”水凝兒來了興趣,湊到了姐姐的邊上打趣道。“六七年前不就是姐姐和程大哥定下婚約的時候嗎?”
水鬱兒眉頭一皺,並不想聽到程家種種,但是心裡知道妹妹和程少風關係不錯,懨懨道“提什麼婚約,我與程少風之間根本不熟。”她對這樁婚約本就不甚喜歡,是家族裡爹爹和長老們商議後和程家達成的約定,後來有了林哥以後,她就更想早日退掉這樁婚。不然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可惜這婚約不是她說退就能退的。
水鬱兒暗自下決心定要早日修煉到築基,到時候家中長輩就會聽取她的意見了。現在她離築基尚有幾年時光,婚約自然是退不得的,因此聽到妹妹提起此事便覺得十分煩躁。
水凝兒大約知道姐姐的心情的,不過尚且還不知道姐姐已經有了心上人,她拉起水鬱兒的手,提意道“我不提了。離進遺跡的時間不遠了,咱們還是加緊時間修煉吧。”
兩人一直在演武場待到了日落,另一邊,陸元希從水氏商行出來後便找了個地方吃了頓飯,然後按照夏師姐所說找到了她這幾日要居住的那個院落。
確實離水氏商行的距離不遠。
隨便挑了一間屋子進去簡單打掃了一下之後,陸元希就坐在床頭開始瀏覽到手的玉簡。
玉簡中記在了水家招攬人的要求。
第一條便是要有練氣九層以上的修為,陸元希練氣十層的修為剛好過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