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希將桌椅歸回原位後,心中升起一絲悵然之感,她在神魂離體的時候所見所聞,到了萬年之後依然如舊。這些桌椅上麵設有符文陣法,這麼多年下來,半點灰塵也無,一點歲月的痕跡都看不到。
如果不是這些散修將某些家具打壞、打殘,這些陳設將會保持著萬年前太武大帝還未離開時的樣子。
陸元希一連拿了好幾個白玉瓶後,發現自己好像還可以繼續拿,禁製並沒有阻攔她。那略微驚訝了一下,分彆看向水凝兒和燕臨,發現水凝兒拿到的比燕臨的數量要多。
她的心中有了思量,低頭看了眼腰間的客字令牌,這差異約莫就處在了令牌上。
水凝兒的令牌上雕刻的是個玄字,而燕臨身上的令牌雕刻了個黃字。按照天地玄黃的順序排列,應當就是水凝兒比燕臨的等級要高上一些了。
而她不知道能拿多少個玉瓶下來,陸元希心中躍躍欲試,當下便將已經拿出來的玉瓶放在了儲物袋中,繼續剛才的動作。
一連拿了十餘個之後,陸元希住了手,還沒有到上限。
不過就這樣測試一下就足夠了,這客字令牌在太武前輩的道場中權限果然很高,如果陸元希沒猜錯的話,應當和天級令牌等同或者還要更高上一點才是。
陸元希想:這樣的話,在地宮之中,她就比彆人更加容易取得到機緣了。這是她的優勢之處。
這不會也是太武前輩幫她作的弊吧?陸元希搖搖頭,令牌的區彆應當在走出的步數上麵,在這上麵她走出的每一步都是憑借自己的努力和堅持,那麼就是她自己憑借努力獲得的優勢。
頂多是因為她和太武前輩可能有什麼源遠在,把本應該是地級的令牌給升級了。
客字令應當是非常特殊的一種存在。
陸元希想到太武前輩所說她和他之間有因果,但是左思右想,總覺得他所指的並不止《太武劍傳》這一件事。但是苦於目前修為低下,什麼也不清楚。
她將白玉瓶打開,大半部分丹藥都因為年頭日久而散去了藥性,陸元希搖頭一笑,並不驚訝,將那些還殘存著藥性的丹藥取出,放到了一塊去。
其他人看到幾乎喪失了藥性的丹藥們都是大為失望,尤其是衝在最前邊的那幾個人。
燕臨也有些失落,他對丹藥可以說是非常在意了。
等到陸元希將手頭的丹藥推給他之後,他不好意思地推拒道:“這怎麼能行,這是妹子你得到的東西,我就是再缺丹藥也不能昧下來你的機緣啊,快快快,快把東西收回去。”
陸元希看出他對丹藥的在意,此時見他為了她考慮真心實意的讓他趕緊把丹藥收好,反倒是露出了一抹笑意:“燕大哥收好就是,我根本用不上這些的。”
陸元希說的可是實話。
尤其是修煉所用的丹藥,陸元希更是一顆都沒碰過。她煉製出來過不少極品丹,真正入嘴的也隻有回春丹、補靈丹這一類鬥法中常用的丹藥,還有就是崔師兄所煉製的緩解神識使用過度造成的匱乏的丹藥。
“既然如此,我就承了妹子你這份情,等待會兒再遇到什麼機緣你想要的,儘管開口。”燕臨想了想,眼前的陸元希這般妖孽的修煉速度,恐怕還真不像是他這樣依賴這些丹藥,因此也就作罷了,隻做出了後麵的承諾。
陸元希想了想,點頭讓他得以安心的收下丹藥。“燕大哥放心,若有需要我肯定來找你。”
就在這時,屋內掀起了一陣狂風,一時之間由各個位置節點上的禁製聯動起來,金輝熠熠,將某些修士橫空卷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被卷起來的修士瘋狂大叫著,驚慌失措的看著自己離地麵越來越遠,然後被猛地從半空中摔下。
還沒等他們鬆口氣呢,禁製形成的風又將他們吹了起來,哐當哐當哐當,狠狠的砸了幾下。“啊——!“這些修士們被揍得嗞哇亂叫,臉上的神色根本繃不住,驚慌失措起來。
有沒被卷起來的修士打量了空中的人發現,凡是被風刮來刮去一頓亂揍的修士,全都是之前在取藥瓶的時候碰到過桌椅,砸壞過家具的人。
一開始一擁而上,但是有幸沒破壞到布置的人一陣後怕,幸好他們搶白玉藥瓶的時候還算是小心注意,沒有碰倒過什麼東西。
這些人未免也太過倒黴了,若是真有什麼好機緣被揍上一頓也是值的,就現在這些藥性都快散完的丹藥,根本不值得這一頓好打。
水凝兒一方麵看著這些人不聽自己勸,現在落了這個下場心裡有些暢快。另一方麵,陸元希方才所說是真的應驗了,太武尊上對這些人果然還有其他懲罰。
陸元希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對於陸元希而言這些人和她沒什麼關係,又是貪心和衝動導致的這般。
她歎了口氣,過了一會,狂風終於停了下來。
這風還挺認人的,除了認定的觸犯了規則的目標以外,其他的人一點都沒有傷及到。
就在狂風如潮水般退去的時候,經過陸元希時還用風撩起了陸元希的發絲,將她垂落下來的碎發吹亂,好不俏皮。
陸元希無奈一笑,真是物似主人型,這禁製衍生出來的風都跟太武前輩一樣喜歡跟人開玩笑啊。
“妹子,你的頭發亂了。”燕臨注意到這一點,提醒道。
被禁製懲罰了一番的人當時被卷起來的時候可是猝不及防的,根本沒想起來可以調動靈氣來保護自己。一番捶打過後,他們身上青青紫紫,好不淒慘,那禁製才像是出完了氣一般收了回去,好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整個大殿之內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