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將自己所記下來的部分展示給陸道友, 再加上自己的一個人情就足夠了。
現在……葛昌捏著玉簡, 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羞愧,陸道友實在是幫了大忙了啊。
他先前以為陸道友比他厲害,應該也不過是比他多記下來了一兩成,沒想到人家幾乎領悟了雙倍的劍痕。
他這是占了陸道友的便宜啊。
難怪先前陸道友對他有所不滿呢,換了他他也不願意這麼吃虧啊。葛昌莫名將心比心了一場,得出了陸道友吃了大虧,陸道友是個善心人的結論。
拱手行禮道:“先前所說條件是我唐突了。”
陸元希支楞起了耳朵, 怎麼?這個人難道還想反悔不成?陸元希自認自己是儘心儘力了, 對方得了好處如果還想毀約的話, 她可是將他記下來了。
就在下一刻,葛昌接著道:“道友助我良多, 僅僅我欠下一個人情根本不足以償還道友恩德。不如這樣,等到出地宮後道友來我宆宇閣一趟,我求閣主替道友完成一樁委托。”
他口中所說的閣主自然不可能是總閣閣主,作為天元界的一大勢力,宆宇閣可是一宗一盟二閣五十城中的其一, 總閣主合道初期,也是天元界不可多得的風雲人物。
像是葛昌所說的是一城的分閣主,一般像是秋水城這種五十城之一的大城, 分閣主至少會是個金丹修士。
這個報酬不可謂不豐富了。
雖然陸元希不至於像是個散修一般對金丹期如此敬畏, 她真要有什麼想要金丹期幫忙的事情, 隻要築基成功之後, 拜師化神天君門下, 稍微央求一下幾個師兄師姐就能達到這般效果。
不過葛昌不知道啊,念及此,再加上對方練氣期的身份,可想而知這是對方能夠想出的最好的報答方式了。
看了對方的劍痕之後的陸元希本想婉拒掉,但是轉念一想,這宆宇閣不是乾彆的的,是接委托和賣情報出身,她以後興許也要到宆宇閣去買情報呢,不如通過此事結下這個善緣。
於是陸元希微微一笑道:“道友不必如此,聽聞宆宇閣消息通達,不若等我去貴地買消息的時候讓我幾分利便可。”
這哪兒能行?葛昌張大了嘴,這對於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根本抵不上讓他劍道進益的一場頓悟。
要知道,這場頓悟之後他已經進入了劍意境,在傳承考驗中或許還能占據一些優勢。本來是陸道友領先的,經此一事他得了好處恐怕陸道友會吃虧。
原本葛昌想的是自己快要築基了,憑借這一點,閣主可能會收他為弟子,這樣的話去求閣主出手一次也能彌補一些了。
誰想到陸道友連這都不願意接受,提出了這般簡單的要求。
“不如這樣,我聽說閣主手中有塊令牌,得之可以在宆宇閣每處分閣都享有優待,等出去以後,我便將這塊令牌討過來給道友。”剛想出這個法子,葛昌便堅定了這個想法,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
陸元希見推辭不過,隻得收了下來。“那便先謝過葛道友了。”
其實葛昌頓悟她並非全無收獲,換做一般人而言肯定是欣喜於能沾沾靈氣順便進個階的。
陸元希沒有借助對方的靈氣進階,但是那些靈氣還是湧入到她體內,被她煉化成了一枚枚極度濃縮的靈氣珠子,收攏在了青玉蓮花簪中。
他們二人的交談過程中,又有人陸陸續續的領悟了劍招破除了屏障。
其中就有陸元希認識的郭聖鏡,“林季”等,令陸元希驚訝的是,最先出來的不是水家姐妹中修為更高的妹妹水凝兒,而是姐姐水鬱兒。
這倒是有些令人震驚了,當然了,水鬱兒和“林季”可是一對小情人,大庭廣眾之下兩人商量好了不暴露關係的情況下還在眼神交纏,看得陸元希直彆過頭去。
若是程少風在這裡就好玩了。
此事的程少風剛剛被嶽真道尊的神念分神給從火煉坊裡放出來,卷著髯須修士給他的一個大包袱依依不舍地看著消失在虛空中的火煉坊。
經過了這些日子,程少風也依稀知道了些自己這位不算師父的師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