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塗山神族裡沒有重名的話, 塗山茂,正是塗山正與塗山清之子,塗山嬌的胞弟, 也是陸元希的親舅舅。
“確實是我當值, 祠堂那邊出大事了。”塗山茂說道。
塗山神族族長聽聞這話,連忙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阿茂你快說一說。”聽到出事,他立馬從屋中走了出來,拉著塗山茂直接踏雲往祠堂的方向而去。
塗山茂將事情複述了一遍,而後靜靜等待著族長的分析。
“奇怪,今天是什麼日子, 女嬌娘娘為何會有啟示降下?”塗山族長摸了摸下巴, 一雙眼睛迸發著精光。
“阿茂, 你可知道那簽筒中掉落出來的是哪根簽?”他問道。
塗山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算了,待會兒到了再說吧。”信息太少,就是塗山神族的族長也沒法從中摸出個什麼頭腦來。
“是不是和阿姐有關?”塗山茂急急的打聽道。
塗山族長沉吟了一下,回答說:“這也不無可能,你姐姐已經失蹤了近三十年,一直杳無蹤跡。”
“她是女嬌娘娘欽定的繼承人, 娘娘降下的啟示與她有關也是很有可能的。”
塗山茂長歎一口氣, 說道:“隻希望真的與姐姐有關吧, 再沒有姐姐的消息的話,我阿爹阿娘該擔心死了。”
“你姐姐的魂燈還供奉在祠堂中, 想來她那裡應當是沒有什麼安全問題的。算算日子,她突破六階的時日也已經有些年頭了,興許再回族中的時候就該晉升七階了。”塗山族長掐指算了算之後說道。
說起魂燈,恰恰是他們得不著消息隻能通過魂燈判斷塗山嬌的安危, 讓塗山茂格為擔心。
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手中還有一塊姐姐留下的魂牌,二十年前的某一天裡,魂牌突然碎裂掉了,而祠堂中的魂燈僅僅是變得微弱了幾分,看上去並無生命危險。
人人都知道魂牌一旦破碎了就代表著這個人已經隕落,身死道消了,魂燈也是一樣的作用。
然而如果同一個人的魂牌和魂燈呈現了兩種不同的狀態又是怎麼回事?
塗山茂不知道,但他也不敢說。
因為這是二十多年前快三十年前,塗山嬌離開他
們族群所在之處的時候特意叮囑他的,姐姐是命運大道的修士,她的安排定然都是有緣由的,他雖然擔心姐姐,但還是按照塗山嬌說的去做。
他在心中歎了口氣。
祠堂離著族長辦公的地點並不太遠,塗山神族現在屈居於一塊秘境當中,每隔一段時間,這秘境就會換一個位置,讓人難以探尋得到。
塗山神族迄今為止還有死敵在不斷的尋找和追殺他們,他們現在沒有實力去直接對抗,隻能暫時蟄伏起來。
送族長到了祠堂之後,剩下的就不是他這個等級能接觸的事情了。
塗山茂現在不過是五階修為,比不得姐姐塗山嬌修為進展神速,但是在族中已經十分數得上了。
以他的修煉速度,百年之內定能再上一層樓,然而他被長老特意叮囑過要壓緩晉升的腳步,等待著萬界試煉場開放之日的到來。
因此他才被安排到了祠堂這裡看守,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日子磨練一下他的心境。
塗山茂心中清楚,無論這次是否能夠有姐姐的消息,等到再過幾十年,他就到了必須要出門曆練的日子了。
隻盼著那時候姐姐已經回到族中了吧。
站在塗山神族的祠堂之外,塗山茂頓住了腳步,回到了自己該去的地方,等到有了定論之後,族長是不會隱瞞他們的。
因此,他會靜靜的等待著。
祠堂之中,除去族長之外,已經有幾名長老到達了祠堂中。
“族長。”
“族長。”大家一一向著族長問好,在塗山神族裡,族長的地位僅次於前三位長老,剩下的長老們都要屈居於其下。
最頂端的三位長老此時已經到達了祠堂中,他們先圍著那簽筒和木簽對讖語爭論不下。
族長邁步過去,問道:“敢問幾位長老,女嬌娘娘降下的啟示是什麼?”
“禹女破龍門,事有轉機,我族重現之機應當不遠了。”大長老還沒說話,二長老便撫掌大笑道。
大長老搖搖頭,說道:“你們看簽上的圖案。”那木簽上除了神族文字以外還畫著半枚星星。
他轉過頭來,看向諸位長老和塗山族長:“你們可還記得族中的三條預言。在咱們之前的推測裡,月亮與阿嬌有關,太陽和星星我們
尚且不知,這一次的啟示與星星有關。”
“但是在先前的預言中,星星是滿星,這一次隻有半星。”
“或許有什麼在道主們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他沉聲道,但並不因為這個猜測就對這件事情生出什麼不好的想法來。
“總體而言,事情還是在向有利於我族的方向去的。”大長老說道。
在座的諸位皆陷入沉思當中,不多時,一位長老開口道:“阿嬌已經這麼多年沒有消息,我們是不是應該派人去找一找?”
邊上有人反駁道:“阿嬌的事情道主自有安排,我們等閒插手不得。”
“可是……”那名長老猶豫著,顯然也在顧忌著什麼。
塗山族長勸解道:“不如讓阿茂去找一找,正好他快到了出去曆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