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希拍了拍斬道劍, 驅使著小核心吐出一枚金色積分球來,用來吸引秦節的注意力。
秦節那邊渾然不覺危險就要來臨。
眼見著神識範圍內多出一枚金色積分球來,頓時將全部心神都放到了上麵去。
在秦節的眼裡, 周圍又沒有什麼人在, 邊上更是有兩個金丹期下屬守在身邊。
這枚金色積分球定是他的囊中之物,不可能會跑掉了。
至於其他的……秦節不是沒有小心警惕著, 但陸元希很有耐心,她並沒有在一開始就出手。
而是讓秦節先吞了幾個白色積分球, 漸漸的嘗到了甜頭, 徹底不疑有他的時候,才開始出手。
秦節的手剛剛伸向了金色積分球, 隻聽得“哢嚓”一聲, 並非是金色積分球裂開了。
而是……
他的腳下一塊土地忽然化作泥陷一般,將他死命的往下拽去。
“不好,有詐——”秦節的腦海之中剛剛閃過這個意識, 根本來不及反應和動作。
他的腳就已經被控製著,踩到了某個隱蔽的陣法當中。
這個陣法自然是陸元希早就設置好的, 隻等著他踏入其中。
拉他進來的那股力量,也是陸元希調動了自己煉化的那五分之一沼澤核心的力量,將秦節拉了進去。
等他進了陣法以後, 後麵的就都不關她的事了。
在秦荒和秦節兩敗俱傷之前, 無論是陸元希還是寧縱都不需要對上他們。
陸元希像是遛風箏一樣, 在寧縱的配合下,將那個金丹期的秦家客卿給引走, 到了秦荒和秦節都看不到的地方。
秦荒見到陸元希開始行動,象征意義上的叮囑了一二,在陸元希笑著表示不用多管之後, 便也從善如流的不去問,而是盯住了秦節。
他惦記著把秦節解決掉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了,秦節也惦記著他的這條命,隻可惜最終隕落的一定不是他而是他的對手。
同為秦家人,到了他們這個地步上,也唯有爭出個你死我活,才能有希望登臨元嬰。
在元嬰之位麵前,秦節和秦荒就算沒有舊怨,也成了最大的仇人。
殺死一個秦萱對於秦荒而言遠遠不夠,秦萱的存在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對手的最大幫手,是秦節的左膀右臂。
失去秦萱對於秦節而言的打擊,不過是如同他失去弟弟秦蕪一樣。
隻有秦萱死,隻不過是讓他們兩個人重新到了一個水平上去競爭。
秦荒能做的,唯有抓住這場爭鳴台中的機會,將秦節折在這一關裡頭。
在這樣的莫大誘惑麵前,彆說“秦十六”是主動提出去牽製那兩個金丹修士的,就是她不願意,秦荒也要說到她願意。
不過陸元希打得算盤遠比他要精許多,她放了一縷神識監視著秦荒和秦節之間的動作,看他們到底最後誰死誰活。
至於她自己,則和寧縱一起把那個金丹期秦家客卿帶遠。
見到引走自己的修士的“廬山真麵目”之後,那秦家客卿愣了一下,顯然認出了“秦十六”的身份,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下一刻,金丹期修士的戰鬥素養就顯現出來,就算他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閃避攻擊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
隻可惜……這個金丹期修士半點都沒有懷疑過寧縱,來自同行者的身後插刀讓他很快就負傷,落於了下風。
“你們……”那金丹修士萬萬沒想到連寧縱都反水了,雖然寧縱隻不過是秦家一個客卿,可他是秦節親口相邀之人,因此那金丹客卿先前根本沒有懷疑過他。
比起設局引走他的“秦十六”,這金丹客卿更恨的是寧縱,他不禁瞪大了眼,含恨的看著寧縱,嘶吼道:“寧縱,你……你居然是秦荒的人。”
作為秦節的心腹客卿,這個金丹客卿亦是知曉這次爭鳴台中非常危險,死了之後就是真的死了這一點的。
所以說……他就要隕落在這裡了嗎?
人皆是逐利的,他追隨秦節亦不是因為他真的對秦節多麼忠心耿耿,而是認為追隨秦節給他帶來的好處最多。
更何況,他替秦節辦事了這麼多年,作為秦節最重要的心腹之一,早就和他綁在一條船上下不去了。
這會兒眼見著秦十六和寧客卿兩人竟然都是秦荒的人,秦節的未來已經可以想見了。
爭鳴台會還有這麼多天,他們三個人對付一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不成功。
難道他真的就要這麼隕落了嗎?
比起想要自爆的秦萱而言,這名金丹客卿還要更惜命許多,根本不舍得就這樣自爆。
正是他試圖逃走,以為還有機會逃走的心情,讓他對當下的情況多了幾分僥幸的心理。
同樣也是這樣的心理,讓他失去了最後一個拚死一搏的機會。
不過……在陸元希看來,就算是他拚死一搏,也博不出一條生路來。
畢竟……在金丹客卿的眼裡,他對上的隻是一個金丹初期和一個築基大圓滿。
可是事實上陸元希哪裡是個築基期,甚至……連一般的金丹期都比不上她的實力。
以築基期的水準去算她的實力,能走脫得了才是奇怪。
陸元希眼前浮現出許多關於這名金丹修士的因果來,秦家不是個多光明的地方,秦家人亦各有各的手段,作為秦家客卿,這金丹修士的手也沒有乾淨到哪裡去。
不過好歹還算不上邪修。
陸元希並不覺得自己是在替□□道或者彆的什麼,但……每當她看到這些因果的時候,知道此人並不清白之後,下起手來更加不會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