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陸家修士的心中不約而同的升起了幾分擔憂。
不過話已經放下,打賭還是要賭的。
隻是這賭注是什麼,他們輸不輸的起, 還要另說。
陸家人雖然答應下了這個賭約, 可還是心有疑慮。
陸元希微微一笑, 若說彆的也就算了, 雲狐而已, 就是再難馴,對她而言也不算什麼。
除非修為到了能夠碾壓她的級彆。
但是真要到了那個級彆, 哪裡可能被張家人逮到?
而且那個級彆的狐狸,張家就更不可能有辦法了。
就算是現在這隻四階純血雲狐, 陸元希猜, 對麵應該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才對。
就她所了解的,雲狐這種妖獸,能夠製服的方法很少。
張家這些修士,應該很難做到才對。
……
張家修士先退到了一邊。
先前放話的張家修士對著同族小聲問道:“你方才所說的可有把握,那雲狐……不是聽說連老祖都馴服不得嗎?才給放到禮單裡處理掉這個禍害。怎麼突然……”
他也很是不確定,方才之所以對著陸家能大放厥詞,無非是因為同族突然跟他說有解決辦法。
陸家,必輸無疑。
所以他才如此……隻是如果沒記錯的話, 他聽長老們說起來過這隻狐狸,不是很難馴的嗎?怎麼會忽然又可以了。
早有辦法的話為什麼長老們不把東西留在張家,非得送給陸家, 這不是肉疼嗎。
放大話的張姓修士臉上寫了什麼堪稱是一目了然, 他的同族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不過他也隻是個傳話的, 不太了解這些人的想法。
於是他猜測道:“或許……那陸家大長老就是個水貨?老祖他們打算等陸家認識到現實之後, 自己把雲狐雙手奉回?”
不管怎麼樣, 這會兒這件事已經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了,鬨大了之後,完完全全是張家、陸家兩家之間的事情,他們插不上手。
自有族中的大人物來解決這件事。
“嵐依族姐,你方才說有辦法讓那雲狐聽話,不知是什麼方法?”築基期的一位張家男修頗為討好的湊到了一個少女近前,恭敬萬分的問道。
那少女也是築基期修為,甚至隻是築基初期,在張家人群中卻是如眾星拱月一般的存在。
她聞言皺了皺眉,說道:“這並非長久之計,隻能管得了一時,你們若要用,必須要把握好分寸。”
“族姐放心,我們省得的。族姐也希望替老祖分憂吧。等陸家吃下這個暗虧,定然會亂了方寸,到時候老祖籌謀了多日的事情,豈不是迎刃而解?”張家築基男修討好道。
名喚張嵐依的築基女修點了點頭,無可無不可的拿出了她說的對雲狐會有影響的東西。“這是我師父所賜的迷藥,對妖獸效果最佳,這是配對的香囊。”
“戴著這個香囊,妖獸聞了這迷藥之後,一刻鐘之內都不會對香囊的所有者生起任何攻擊之意,你拿去吧。”張嵐依在聽到老祖的籌劃幾個字之後,眉頭鬆了下來,解下香囊說道。
“多謝族姐!有真君所賜的寶物,陸家輸定了!”張姓築基男修篤定的說道。
張嵐依心頭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可……有師父給的迷藥,應是萬無一失才是,大概是她想多了吧。
得了她的東西後,張家修士們開始討論起了要和陸家要什麼賭注,討論的熱火朝天。
另一邊,陸家那塊卻是有些愁雲慘淡。
“那妖獸一看就還未馴化,恐怕一解開靈環就會撲上來傷人,那張家敢放下大話,當是已經有控製方法,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才行,可不能在這上麵輸給張家了。”陸家修士們說道。
這話說的再理,可還是有陸家修士覺得憋不過去,恨恨道:“可這樣,無論是輸是贏,張家都有理由了。輸了是我們陸家不會馴獸,贏了是他們家的妖獸沒有半點問題。這口氣真的就這麼咽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