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澤小心翼翼地進去,把簾子又放下來。
小空間裡隻有他一個人,和充斥著身體的香氣。
屬於秋睿的味道。
他走到秋睿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床沿。
手指一點點滑到她的枕頭上。
從他回來的時候就撅著。
現在也沒有緩解,反而越演越烈。
他跪在她的床上,慢慢傾身,靠在她的枕頭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肺部的空氣裡都是甜甜的。
他的心跳很劇烈,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很變態,可是他克製不住自己。
他想做這件事已經很久了,想睡在她的床上。
明澤躺在上麵,很想用力地抱緊什麼,但是這裡什麼都沒有。
他的手摩挲著床麵,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難受。
他起身,輕輕吻了她的枕頭。
仔細檢查了床上有沒有他掉落的頭發,把床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一絲不差。
然後他脫了衣服去洗澡。
很難受。
明澤下意識用手撫弄。
然後猛地打了個冷戰,頭頂像是過電了一般。
他終於知道這身體是要什麼了。
明澤在浴室裡想象著秋睿,做了壞事。
他精神奕奕地出來,看著秋睿床鋪的方向,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新的渴望。
他回房間躺著去了。
過一會兒又爬起來,打電話給秋睿。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候他很想聽聽她的聲音來安撫空虛的心。
那邊聲音有點雜,好像是在菜市場。
“喂?明澤,怎麼了?”
“嗯,秋睿,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怎麼了?”
“沒事,我媽沒在家,我今天沒回去。”
“啊?那你吃飯沒有?”因為周圍嘈雜,秋睿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些。
“還沒。”
“我這邊可能要吃過晚飯回去,你自己煮點麵條吃。”
“嗯。”
“好,那先這樣,菜場好擠。”
“好的,回來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知道。”
秋睿把電話掛了,明澤雙手疊在腦袋後麵,看著天花板放空。
不自覺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那邊劉明玉抱著秋童,秋睿拎著菜,費力地把手機放回口袋裡。
“誰打的,你那同學?”
“嗯。”
劉明玉知道現在兩人住在一起,這也是她害的,她沒法說什麼。
“你還是要注意點,男女授受不親,不要做不好的事。”
秋睿搖搖頭,不想聽這些。
她二十七歲了,不是十七歲。
她做什麼有分寸,劉明玉也不想再說什麼,反正秋睿比她聰明。
隻是她還沒有過這方麵的經曆,她作為母親想要提醒一下她,可是想想自己的人生多麼失敗,沒有什麼好提意見的。
所以在買菜回家的路上,劉明玉忽然神叨叨地說了一句:“就算是發生什麼,也記得用措施,也許像你這樣挺好的。多體驗幾個男人,你才知道到底哪種好,哪種適合自己。”
秋睿轉頭看劉明玉,對她說出這種話感到吃驚。
劉明玉笑笑:“以後你想活成什麼樣就活成什麼樣,媽媽都支持你,你要是有什麼意見也告訴我。我白活了這四十多年,其實閱曆還不如你,睿睿,你比媽媽能乾,希望以後妹妹也能像你一樣勇敢,獨立,有自己的想法。媽媽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麼大事,但是最驕傲的就是把你生下來,第二件是跟你爸爸離婚。”
人來人往,母女對視著。
秋睿轉過頭,不讓她看見自己眼裡的淚光,她的嘴卻在上揚。
“嗯,秋童以後會比我還要厲害。”
劉明玉也變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隻會順從的“賢淑”女人。
秋睿最討厭的就是賢淑這兩個字,在她這裡這兩個字幾乎是用來罵人的。
劉明玉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她終於決定進入社會,自己養活自己。
她已經在租的房子附近找幼兒園了,以後秋童去上幼兒園,她就去上班。
完事再把她接回來。
這其實和她之前的生活沒有什麼區彆,以前她做事大家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也沒有錢拿,現在她把自己的勞動換成錢,很滿足,也很有成就感。
原來她的家庭,原本就是喪偶式家庭。
秋燁除了每個月給點生活費,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用了。
現在她自己掙錢,腰杆挺得倍直。
她和她的兩個女兒以後都要好好過,那些親戚她這次也都看透了。
原來人自私著過,能過得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