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把明澤當人,久而久之,他也不把自己當人了。
實際上他隻要不去管她的感受不就好了嗎?
方法那麼簡單,但是他竟然從來都沒有想到過。
可是又有些猶豫,因為良善慣了,這種事情好像很不孝。
秋睿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不要覺得你媽媽離開了你就怎麼樣了,我覺得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秋睿話鋒一轉:“還是你覺得離開了她你會不知所措?”
她說對了一些,明澤確實是一個對未來沒有什麼規劃的人,從來都是莊蘊定下目標。兩人的關係像是牧羊人和羊,小羊羔不知道離開了牧羊人之後要到哪裡去,要做什麼,所以即使知道牧羊人養它隻是為了最後殺了吃肉,也離不開她。
“如果你的性格跟她一樣,那麼你現在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她說道。
這是事實,莊蘊書香門第出生,現在父母都是有名的教授,但是她就是能違背兩人的意見,當彆人的情人。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秉性,她愛玩,愛花錢,愛享受,當時按照他們的要求嫁給一個普通人,肯定是滿足不了自己的。所以她欣然跟有錢的明澤爸爸在一起了。
嫁給一個普通人,對方是高興了,她可不高興。
而且她不管彆人說什麼,隻要自己過得舒心就行,那些譏諷她的女人穿的衣服沒有她的好,拎的包沒她的貴,睡的男人沒她的帥,那些都是失敗者,失敗者怎麼好意思嘲笑她呢,真是搞笑。
所以那些人的話沒有參考意見,聽了他們的話就隻能和他們一樣失敗。
“我們一起當野獸吧。”秋睿說。
明澤重重地點頭“你教我。”
“好。”
“第一點,懂得拒絕。”
“什麼?”
“就是彆人叫你做什麼,要是你不想做,那就拒絕。”秋睿教他。
“好。”
“真乖。”看他那麼認真嚴謹的樣子,秋睿不自覺笑了。
明澤想笑,還是抿著嘴唇。
秋睿去摸他的嘴唇。
“想笑就笑啊,你戴牙套的樣子看起來也很可愛的。”像個小書呆,讓人很想逗弄一番。
明澤是覺得牙套不美觀,男孩子少有戴牙套的,他怕秋睿據地不好看。
但是她這麼說,明澤就放下心來。
“我們倆都什麼關係了,我難道還會在意這個嗎?就好像我戴了牙套,你會覺得我醜嗎?”
明澤搖頭。
她說得很對,如果是她帶牙套,或者說一下子長胖了幾十斤,那他還是喜歡她。
原來她對自己的喜歡也是一樣多的。
明澤放下心來。
“行了,那我回家了,你也回去吧,到家給我打電話。”秋睿送他到小區門口。
明澤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
秋睿逗他:“你沒斷奶啊?”
不知道戳中他什麼點了,臉一下子就漲紅,急吼吼地跑掉了。
明澤臉上的熱度一直散不下去,原先內心的平和完全被秋睿的“奶”字攪亂了。
她……她的胸是很軟。
被她那麼一說,自己好像真的很想去親一親,嘗一嘗。
一想又想得太多了,比如脫衣服的情景,摸上去的情景,把他之前感受過的柔軟和馨香雜糅進幻想中,仿佛一切都變得真實。
什麼時候這一天真的能到來?
明澤不知道,他總覺得很遙遠。
可是內心燃起了新的希望。
為了平複心情,他把電腦打開,準備做一個廣告貼在小區裡。
可是空白的紙頁上不斷浮現秋睿的樣子,尤其是高考前一晚,她沒有穿內衣,將自己的懷抱向他展開。
難熬。
另一邊秋睿就不那麼閒了,又接到電話說讓她去試試,這次是教小學英語,這個就更簡單了。約了下午兩點,沒多久就要去,她回家跟劉明玉說了一聲,就去了新的雇主家裡看看小孩兒情況。
如果每天累積教四個小時,每天就能收入三百二,一個月就是九千多,這筆錢足夠她新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了。
秋睿鬆一口氣,覺得生活也沒有那麼糟糕,隻要努力,隻要肯勞動,總不會餓死的。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也感慨知識就是財富。
如果她普普通通估計隻能給奶茶店打打一個小時八塊錢的零工,但是現在她有的時薪是八十,而明澤要做的話就是三百,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同時,腦中一個念頭逐漸在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