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那我現在回去收拾東西?”
“嗯,去吧,我等下也有事情要出門。”
“……”
明澤有些不快地問:“是和昨天那個人一起吃飯嗎?”
秋睿雙手捏他的臉,大聲回答:“不是啊,醋壇子,昨天我說的話你是沒聽進去是吧。”
“哼。”明澤傲嬌地仰臉,“那是去乾嘛?”
“去視察唄,市裡新開了三個連鎖酒店,我得和員工去看看。”
“微服出訪是吧?”
“對啊皇後。”
明澤被她逗笑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笑。
心情也會好很多。
這才是作為人類的快樂,能跟伴侶在一起,有心靈和身體上的溝通,讓人感覺滿足。
秋睿把備用的鑰匙和門卡給了他,“我可能會回來得有點晚,八點沒回來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
秋睿於是換了鞋背著包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晚上見。”
“嗯。”
她出門去了。
明澤一個人在家裡,竟然也不覺得孤獨,大概是因為這裡在他認知裡已經是“家”了。
他隨意地收拾了自己,帶上鑰匙出門。
莊蘊破天荒地在家,明澤跟她打了招呼之後就回房間收拾東西。
他秋睿那裡住不了幾天就要去香港了,所以也沒有很多東西要拿,一個行李箱就裝完了。
臨出門時,莊蘊叫了他的名字。
明澤轉過身來,莊蘊好好端詳了一下她的兒子。
“沒事,去吧。”她自顧自搖頭,明澤不懂,對她的眷念少了很多,像個男人樣點頭之後就走了。
家裡忽然變得空蕩蕩,莊蘊心中也有些空缺。
不過沒幾分鐘她就接到了約她出去吃飯的電話,心情又恢複了。
孩子而已,孩子不應該是一個人的全部,不應該把自己的時間都寄托在孩子身上,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要過。
他成長了,要走就走,自己也不過是他生命中一個陪伴時間比較久的過客而已。
莊蘊最惡心的就是那些養兒防老的人,他們口口聲聲說愛孩子,其實真正把孩子當工具的人就是他們,用“孝道”做的狗鏈子拴住了多少人,如果一個人生孩子隻是為了有人在自己老的時候端屎端尿,那她有什麼資格生孩子?
生下來也不是個自由人,而是一輩子要活在被索取的陰影中的人。
可憐可悲,而這樣的孩子長大後繼續把這種觀念傳遞下去,那就是可恨。
好在很多人在受到教育之後就覺醒了,不願意當養老工具,遠離吸血鬼父母,遠離這種社會氛圍。
莊蘊到房間裡換衣打扮去了,看著鏡子裡依舊美豔動人的自己。
莊蘊也對自己之前的想法產生了懷疑。
好像有點幼稚了,而現在作為推動者之一的明澤要退出,她的遊戲也玩不下去了,要想其他辦法才行。或者說……是不是該放棄原有的想法?
另一邊,秋睿並沒有晚上才給明澤打電話,因為他一回家就給她打了電話,問她大概幾點回去,要不要吃飯,要吃的話吃什麼。
挺討人喜歡的,隻是秋睿還沒完成自己的工作,和考評的員工一起在考察新開的酒店。
她自願去基層視察的,她也是在尋找其他的靈感。
平價連鎖酒店這就算是做起來了,但是還有很多其他行業她可以去嘗試。
這次的百分之二其實很低,如果她能自己找到投資人的話,起碼可以分到百分之二三十股份,那不是個小數目。
她內心蠢蠢欲動,誰不是這樣,吃到了饅頭就想吃肉,欲.望的深淵隻會擴張得越來越大。
她一開始感恩戴德地拿百分之二的股份,現在想要更多,她已經有了這方麵的經驗,腦袋裡的想法還有好些沒有做出來。
現在她要依靠湯姚的人脈,可是湯姚幾十年的老狐狸了,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的所想。
湯姚畢竟是個商人,習慣於剝削彆人,同為女性她的確是給了秋睿機會,但是秋睿身上的價值她要先壓榨一遍。
這算是規則,也算是曆練。
秋睿無話可說。
現在能做的就是不斷地學習,如何吸引投資人,如果運營一家公司,如何去尋找自己需要的人才,她被壓榨的價值都被她當成是學費。
當初確實有點急切地想要被發掘了,現在處於一個比較尷尬地局麵。
她不能再把自己的策劃拿出來,因為再拿出來就太虧了,但是湯姚有意拿捏她,她也沒有機會找到合適的投資人,但是市場不會等人,如果她還不能把那些成熟策劃搞出來,那麼很快市場很快就會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明澤對這些一無所知,秋睿也沒有告訴他,因為告訴他也沒有用。
苦惱的事情就讓她一個人苦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