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內心唏噓,這樣的人在吉良家可活不了幾天啊。
在進入內院後,迎麵而來的便是幾乎遮蓋了半個吉良家的櫻花樹。
櫻花隨風搖曳,花瓣紛飛,清晨的光透過茂密的花灑進院子,明明是如此溫暖燦爛的場景,看上去卻顯得吉良家更為陰沉與壓抑。
DK對視一眼。
五條悟肯定地點頭,這棵樹絕對是攻略點。
夏油傑無聲的鬆了口氣,找到就好,再在這裡待下去他感覺自己要瘋。
雍容華貴的夫人執著扇子坐在櫻花樹下的榻上,下巴抬起眯著眼睛打量夏油傑和他懷裡的五條絆。
她冷哼一聲,隨即笑眯眯地看向五條悟,豔麗的紅唇吐出刻薄的話語:“我剛聽說吉原的花魁跟一個男人跑了,還想著果然是不知羞恥的下賤坯子,沒想到今天就發現是自己家的醜聞,你的作為可真是讓吉良丟儘了掩麵呐。”
“不過——這個孩子倒是長得不錯,我可以允許孩子留下,至於他,絕不可能踏入吉良家。”
夏油傑內心震撼,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奧女人嗎?媽媽,你說的果然還是太輕描淡寫了吧!
話說剛私奔就有一個這麼大的孩子你們就沒感覺什麼不對嗎?
啊,絆你不用再繼續吐舌頭,反正這麼假也沒人看得出來。
夏油傑自暴自棄,冷著臉打算擺爛。
五條悟切了一聲,適應良好:“你當老子樂意進來。”
吉良家的做派直接讓五條悟聯想到禦三家的爛橘子們,表情更加不爽。
夫人被氣得表情扭曲,尖叫道:“旦那,你快點過來教訓不聽話的孩子!”
五條悟掏耳朵,愈發不耐煩。
很快,門口便匆匆走進一個男人。
男人表情隱忍,當他看到院子裡一頭白毛藍眼明顯不是他兒子的五條悟後,神情瞬間呆滯,身體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往後一跳。
“六眼!”
DK:哦豁。
“啊!”五條悟拉下墨鏡打量男人,做恍然大悟狀地歪頭:“你誰?”
男人先是被冒犯地憤怒瞪視,隨即似是想到什麼收斂神色高高在上道:“我是咒監會的小田次郎,正好,你趕緊破開領域讓我出去。”
這位咒監會的高層已經被困在領域裡很久了,他發現櫻花樹是出去的關鍵便想法子混進吉良家冒充老爺,但這麼久對於如何破解領域卻仍是一頭霧水,隻能一直忍耐夫人的神經質。
“哦,原來是爛橘子。”五條悟嫌棄地擺手:“難怪這麼弱。”
夏油傑眯眼笑道:“悟,這麼說弱者可不行,會損傷他們的自尊心的。”
五條悟不屑道:“爛橘子才不會有什麼自尊心,他們隻會發爛發臭啦。”
說著,五條悟惡心地揮揮手,好像真的被什麼臭到一樣。
咒監會的高層:……
他盯著夏油傑,試圖找回場子,卻發現眼前的花魁越看越熟悉,怎麼好像見過似的。
“咒,咒靈操使!”
高層跟見了鬼一樣地指著夏油傑,突然發現花魁懷裡的孩子也很熟悉,長得跟六眼小時候一模一樣。
夭壽了,他竟然看到六眼和變性的咒靈操使有小孩。
原,原來六眼和咒靈操使是這種關係嗎?
他不會被滅口吧。
向來高高在上的咒監會爛橘子難得感到了害怕。
“旦那,你快責罰竟敢忤逆媽媽的孩子!”夫人繼續尖叫地拉著高層,指著夏油傑憤怒道:“我決不允許跟男人私奔的下賤女人進吉良家,決不允許!”
伴隨著夫人逐漸上漲的怒火,櫻花樹的顏色也變得陰冷詭異。
高層渾身一抖,完全無法把咒靈操使跟和男人私奔的花魁聯係在一起,但他看到自己眼前突然浮現幾行紅色的字,立刻意識到現在是關鍵劇情,隻得硬著頭皮喝道:“成何體統!還不快把這個下賤的女人趕出吉良家!”
夫人趾高氣揚地指使仆人:“快,沒聽到旦那說的話嗎?”
五條悟本色出演一個桀驁不馴的混蛋:“喂老不死,不要逼逼趕緊去死給老子騰地方,還有你,等傑進門老子立刻就把你扔進吉原。”
五條絆雖然看不到紅色字跡,但也十分入戲地扒拉夏油傑的衣袖發出害怕的哭聲。
甚至連上班族也跟著焦急地原地打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主打一個參與感。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著還沒動靜的夏油傑,眼神裡似乎在說輪到你了。
……
夏油傑掃了一眼紅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把將五條絆扔到上班族的懷裡,跑到櫻花樹下利索地甩出一根繩子上吊,表情猙獰地吐出一句話:“我寧死也不願受辱!”
說完,他歪頭做出死狀,狐狸眼陰沉沉地看著所有人,表情之陰暗與恐怖足以嚇壞小孩。
要是再不結束,他橫豎得拉著這幫人一起死!
此時此刻,夏油傑的演技達到了身心合一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