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的小狐狸:“……”
可惡。
他臉皮怎麼這麼厚?
奚正清都噎了一下,一口酒難以下咽,訝異看向奚浮玉。
這與他了解到的不一樣啊。
難道有什麼隱情?
奚浮玉:“倒是二哥,僅憑一句熟悉便如此關注弟弟的妻子,不妥吧?”
奚正清:“是二哥不對。”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二哥自罰三杯。”
奚浮玉待他喝完,“天色不早了,二哥早些休息吧。”
話說的直白。
奚正清也不好再留,似有所感般,抬頭看向二樓,隻看到了一個快速縮回的小腦袋。
他莫名笑了聲。
視線挪到奚浮玉臉上頓時又斂了笑意,“二哥先回了。”
奚浮玉抬抬眼,意味不明,“怎麼出來了,也不打個招呼?”
花綠萼隻得鑽出來,像以前無數次那樣,習慣性的與奚正清揮揮手,甜滋滋道,“哥哥再見。”
奚正清怔了下,身體比腦子先反應過來,露出不同於以往吊兒郎當的笑容,溫柔道,“再見。”
花綠萼趴在憑欄看他的背影,心想,賭約要輸,還好隻堵了十塊靈石。
身邊襲來一陣苦澀冷香。
小狐狸牢記自己的冷酷路線,小臉一繃,放空看向遠方。
奚浮玉捂住了她眼睛:“人都走了,還看什麼?”
花綠萼抿唇。
奚浮玉垂目看著狐狸,“你見誰都要叫哥哥嗎?”
花綠萼沒理會他。
心魔幽幽道,“求你的時候都沒叫過你哥哥。”
停頓了下,它補充說明,“床上叫的不算。”
奚浮玉隻覺得它過於吵鬨。
……
當天夜晚。
奚浮玉沒有待在玉衡齋。
花綠萼一隻妖怪美滋滋的占據了大床。
翻了個身之後,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可惡。
奚浮玉該不會趁夜深人靜去找奚正清麻煩了吧?
小狐狸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畢竟三公子是毫無底線,又相當惡劣的三公子。
她登時坐起身,裹著破破爛爛的法衣,朝奚正清住的院子尋過去。
他的院子一片漆黑。
看樣子是睡了,也沒有感受到奚浮玉的氣息。
花綠萼來的悄無聲息,準備走的也悄無聲息——
“弟妹來都來了,不坐下喝杯茶嗎?”
花綠萼一僵。
“你怎麼看出來的?”
奚正清舉著燭台站在窗邊,燭火昏黃,宛若妖孽。
“不知道。”他推開門走了出來,“直覺罷。”
花綠萼喔了聲,“我隻是恰巧路過,我先回去了。”
奚正清忽然問:“我們前世是不是見過?”
花綠萼:“??”
你這曆劫怎麼沒把記憶洗乾淨了?
她當即義正辭嚴道,“認不認識我不知道,但你如果不好好經商,會損失慘重。”
賭注一百靈石呢!
外加被他們仨嘲笑一整年,甚至更久!
奚正清眼尾一挑,像隻貓似的慵懶,“我經商,與你有關係?”
花綠萼左顧右盼。
嗨呀。
話真不能多說,容易漏。
奚正清說:“成親一事,你父母如何講?”
花綠萼:“我無父無母。”
奚正清嘖了聲,“隱約覺得姑娘曾賣身葬父。”
花綠萼:“……”
是有這麼一回事。
但好久好久好久之前他曆劫的事情了!
奚正清:“看來我說對了。”
花綠萼幽幽歎息:“二公子。”
奚正清:“嗯?”
花綠萼望著他的眼睛,眼底閃過藍色光芒,“忘掉今夜發生的事。”
奚正清眼神懵懂,倒顯出幾分純淨,“好。”
花綠萼收了媚術,閃身出了他院子。
心中一陣懊悔。
她可是成功用媚術迷惑了仙族的小殿下!
這種壯舉怎麼就沒拿留影石記錄下來呢?
她遺憾的歎了口氣,一抬頭,就看到在奚正清院子外麵等著她的奚浮玉。
小狐狸:“……”
奚浮玉眸色不明的望著她,好久好久的沉默,他輕輕歎了聲:“小殿下見了故人便如此迫不及待?”
“若是讓奚謹看到了,他該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