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三娘看著在中州城內如日中天的趙騰灰溜溜地離開,心中感慨萬分,緩緩轉過身,看著何天。
“殿下,我還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何天點了點頭,對著右邊的徒弟吩咐:“曉譽,你帶十一逛逛王府,熟悉一下地方,其他人都下去吧,該乾嘛乾嘛。”
吩咐完了徒弟,何天對著麵前的時宜道:“你先去跟著你師姐逛逛王府,以後這也是你的家。待會我和你母親談完後,會讓人去告知你的。”
時宜不語,隻笑著點頭。
待眾人離去,何天請漼夫人坐下,自己坐回了主位。
此時正廳內隻餘下三個人,何天,漼三娘,以及催府的家將漼壽。
漼三娘先是提出了想要漼壽帶領兩千兵士留守西州,護衛時宜。
何天直接答應,區區兩千未曾見過多少血的私兵,不足為患。
後提出讓漼家三郎跟隨西州軍作戰,為了自己的大徒弟,何天自無不允。
最後漼三娘詳細地告知了時宜生病失言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何天並未像劇中那樣擔心。
上一次副本收獲的技能此時便可派上大用場。
漼家三娘說完三件事後便起身告辭,要趁著天日尚早之時趕路,何天派人把時宜找了過來,母女二人相擁淚彆。
等到母親的馬車消失在了道路的儘頭,時宜才收回了目光,轉過身來。
身後此時除了守門的士兵,隻剩下何天一個人在陪著她,其他人早已被何天遣散。
“走吧,你初入王府,我再帶你逛逛,熟悉一下這個地方。”
何天說完便轉過身往王府裡走去,時宜靜靜地跟在了後頭。
王府太大,逛完花時間太多,所以何天便帶著時宜穿過中庭,直達後院的藏書閣。
由於王府的人都是軍隊出身,無一人愛看書,所以藏書閣這邊很是安靜,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個藏書閣是我舅父舅母還在的時候建的,收藏了不少書籍,雖然比不得漼氏藏書之多,但是尚算可觀。”
推開藏書閣的大門,何天轉身對著後麵跟著的小尾巴介紹道。
“聽你母親說你從小便愛看書,那這個鑰匙你拿著,藏書閣以後就交給你打理了。”
看見時宜臉上有遲疑之色,何天說道:“就當做今日的拜師禮了。師傅所賜,你不可以推辭。”
時宜此時才欣然接受。
“走吧,為師送你回去休息吧。”
兩人又回複了白日時一前一後的模式,朝著王府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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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何天便早早起身,開始鍛煉起武藝來了。
雖然腦海裡繼續了周生辰的記憶,但是身體畢竟是自己的,肌肉並沒有形成記憶,要用時總是如缺了潤滑油的機器般遲鈍,所以何天每日早晨都會勤加練習。gòйЪ.ōΓg
還好的是有著清晰的記憶加成,何天能夠很快地上手,比新手學習的進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師傅,師妹來了。”一旁的宏曉譽道。
何天知道時宜是來行弟子晨禮的,禮教講究為弟子者,晨昏省覲,不可怠慢,所以弟子要早晨、晚上對師傅各行一次禮。
何天自然是舍不得時宜每日都要跪兩次,便在她行禮前直接拒絕了:“十一,弟子晨禮便免了,忘掉你所有在催府學到的規矩。我的府裡,隻有一條規矩,那就是軍令如山。”
時宜眉頭緊蹙,古語有雲,弟子事師,敬同於父,怎能忘?
軍師謝崇開口勸誡道:“殿下若如此教,漼氏便該找麻煩了。”
何天看不上現在的漼氏,說是名門望族,但是劇中表現實在不堪,都是一群謀求利益之輩。
“無妨,即便是漼氏,來了西州,也要守本王的規矩。”
時宜此時才注意到,何天與她說話時和彆人不同,從未自稱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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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暫時還不想和宮中鬨翻臉,所以今天趙騰帶畫師上門,何天沒有再拒絕。
喚親兵把宏曉譽和謝雲喊來,吩咐道:“曉譽、謝雲,你兩帶一隊兵馬,帶趙騰走後跟著他,待他離開西州後偽裝成太原郡的兵馬,把他們攜帶的東西都給劫了。記得,多加羞辱趙騰。”
兩人雖然有些疑惑,但是軍令如山,見何天不肯多講,便領令而去了。
亂世之時,兵匪不分家,搶劫趙騰一行人既能搶回時宜的畫像,又能夠挑撥趙騰和太原王金榮的關係,借趙騰之力削弱金榮。
整個北陳軍力來說對何天威脅最大的便是金榮此人,原劇中周生辰也是死於他和皇帝的聯手之下,能削弱一點是一點。
何況太監自從去勢,大都分泌失調,性格容易走極端,無端被羞辱一番一定會報複回去。
現階段也沒多少人會懷疑南辰王府,原主的形象立得實在太正,在世人眼裡這種陰私之事和小南辰王四個字便是絕緣。
畫師的技藝非凡,很快便完成了畫作,趙騰便前來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