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保送資格考試(2 / 2)

她感激餘周周。

但是她又很嫉妒餘周周,餘周周長得好看,成績優秀,老師和同學們都喜歡她,還有一個同樣很優秀的人一直喜歡著她。

她沒有的東西,餘周周都擁有。

就算她隱約知道一點,餘周周小時候的家庭生活並不幸福,但是這也讓她更加嫉妒餘周周。

她嫉妒,為什麼都是悲慘的童年,現在的餘周周卻可以過得那麼坦然。

她嫉妒,餘周周由內而外的驕傲和自信。

她嫉妒,為什麼她想要的東西都要付出那麼多的努力和算計,但是餘周周什麼都不爭,卻擁有的比她多那麼多。

因妒生恨,因妒生邪念。

她想要打敗餘周周,她想要把餘周周的驕傲踩在腳下。

所以周周,這次的保送名額我不會讓給你的。

辛銳的目光最後落在了何天的背影上。

.....

資格考試的教室被安排在了高一大樓最頂層的兩個空教室。

理科一個,文科一個。

保送名額和振華裡的大多數人都無關,這是一個尖子生才有資格參加的遊戲。

選擇一個教室,投入數十名尖子生,玩一把絕地求生,最後隻有一個贏家能夠笑到最後。

何天在路過理科教室的時候,隔著玻璃看到了裡麵坐著的餘淮,林楊,還有楚天闊。

林楊還是一如既往地從容,仿佛這就隻是一場普通的考試。

餘淮和楚天闊麵色都很凝重,餘淮不停地轉著手上的筆,楚天闊坐在原位看似閉目養神,但是起伏明顯的胸膛透露了他的不平靜。

沒有打擾他們,何天拿著筆袋走進了自己的考場。

他的座位在第一排,左邊是淩翔茜,右邊是餘周周,後麵第三排的位置坐著的是辛銳。

辛銳看到何天進來,眼睛童孔微微收縮,眼神有點躲閃,但是很快又鎮定了下來,看著何天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何天點頭回應,坐在原位,眼眸下垂。

保送資格考試對辛銳太過於重要了,他很肯定,辛銳會為了贏得這次考試不擇手段。

他,餘周周還有淩翔茜都是辛銳的競爭對手。

取得比賽勝利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在這種個人挑戰環節,歸根到底就隻有兩個,增強自己,或者削弱對手。

期中考試和保送考試間隔不到一個月,期中才考了第三名的辛銳在短短一個月內就算有進步,但是也很難突飛猛進到能夠穩勝他們。

而且,辛銳必須取得一場大勝,才能彌補她平時成績加總這方麵和何天她們三人的差距。

太難了,難到不可能。

所以辛銳能夠采取的,就是削弱何天三人。

想到這裡,何天找了個借口,起身找了個沒帶筆的理由讓淩翔茜和餘周周翻了一遍文具盒確認她們帶來的東西沒有問題之後,把視線放到了她們的桌子上。

當何天把手伸進桌子的時候,辛銳的臉色突地變得有點白,視線控製不住地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在餘周周和淩翔茜莫名其妙的目光下,翻找了一遍桌洞的何天一無所獲,他衝著兩人訕訕地笑了一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對勁啊,他上午和淩翔茜故意找淩翔茜聊過天,在言語裡觀察她的神色,確認淩翔茜雖然臨考有點緊張,但是沒有作弊的想法,做小抄這類動作並沒有出現。

劇情裡辛銳陷害淩翔茜的方法是提前往她的考位桌洞裡放小紙條,然後用視線和小動作引導監考老師發現這些紙條,讓老師認定淩翔茜“作弊”的事實。

所以他才翻了一下淩翔茜的桌洞,為了保險,他還翻了一遍餘周周的。

難道辛銳轉性了?或者她放棄了?

何天搖搖頭,把這些想法甩出腦海,不可能的,這時候的辛銳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能讓自己“鹹魚翻身”的機會的。

想了一會,何天突然愣了一下,把手伸進了自己桌子的桌洞裡。

看著手上握著的小紙團,不用打開都知道裡麵是什麼內容。

何天沒想到辛銳最後居然盯上的是他。

想想也對,如果是他“作弊”被當場抓住了,那他和報送推薦名額就絕緣了。

淩翔茜對何天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幾分,加上淩翔茜心態方麵確實比較差,如果何天出事了,她考試發揮失常是應有之事。

至於餘周周,辛銳對她的性格更加了解,看到朋友落難,餘周周如果能夠坐在考場上假裝關心卻一動不動,那就不是辛銳所認識的餘女俠了。

一石三鳥啊,好計謀啊。

一個小動作,就能夠幫自己剔除三個對手,沒了這40%的考試成績,平常成績加總再高,辛銳都可以勝券在握。

何天不知道的是,辛銳在他們三人之間猶豫過。

她最早排除的是餘周周,具體原因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在淩翔茜和何天之間,她最終選擇了何天,是因為作為女生,她更容易推測淩翔茜的想法。

況且淩翔茜雖然驕傲,但是心機太淺,情緒總是寫在臉上,所以辛銳很肯定,何天如果出事了,淩翔茜絕對不可能置身事外,順利考試正常發揮那是妄想。

但是何天......

辛銳對他把握不準,她曾經借何天幫過她的理由接近何天,何天對她就像是對待普通同學一樣,之後兩人更加是沒有什麼交集,談不上交情。

加上何天這人性格做事很不像一個高中生,在三班裡都是出了名的特立獨行和古怪的,她拿捏不準,如果淩翔茜出事了,何天會受到多少影響。

所以她最後的目標才放在了何天的身上。

何天捏緊手裡的紙條,把它捏成一個小紙團,何天站了起來,在眾人詫異的眼神裡把紙團投進了角落的一個垃圾桶裡。

遠投三分空心命中。

沒有其他動作,何天坐了下來,閉上眼睛休息,等待考試開始。

目睹了這一切的辛銳臉上血色全失,腦袋裡一片空白。

直到監考老師走到她旁邊提醒她,她才回過神來,攤開麵前的卷子,拿起筆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年級班級。

她努力控製著有點顫抖的手,但是筆尖流出來的墨水還是劃出了一道道彎曲的線條。

深呼吸了幾下,她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到試題上。

小手段沒用了,她現在隻能儘力正常甚至超常發揮,去爭取那微渺的勝利希望。

可是她看著第一題,詩歌默寫。

出題範圍超出了語文教科書的範疇,但是她很確定自己在考前準備的時候背過這一首。

可是背過的資料像是被橡皮擦從腦海裡擦除得乾乾淨淨,她連一個字都想不起來。

慌張地跳過這一題,辛銳看向下道大題,病句修改,她硬著頭皮做完這道大題的時候,背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了,緊緊地貼在身上。

下一題,文言文,她看著熟悉的文字躺在紙麵上,突然兩道眼淚順著臉頰留了出來,打濕了卷麵。

還沒乾透的字跡被打濕,暈開成一團,漸漸變得肉眼難辨。

無所事事坐在講台上的監考老師有點發困,下麵坐著都是振華最精華的一批學生,沒必要監考,她感覺自己就是過來當個擺設。

但是想到在外麵巡視的副校長,她強打起精神,站了起來環視了一圈考場。

何天、餘周周、淩翔茜,都是振華裡大名鼎鼎的人物,一個個都在埋頭奮筆疾書。

她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視線落到第三排一個趴在桌麵上抽泣的身影。

她低頭看了一下講台上貼著的座位表,辛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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