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彆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但是此時於光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
莫名其妙地被帶了出去,然後在一個空房間裡坐了十幾分鐘,什麼都沒問就被送了回來。
這讓他有些摸不著腦袋。
這種疑惑到了吃飯的時候就更加嚴重了。
彆人的飯盒裡都是統一的清炒白菜,胡蘿卜燉豬肉,但是於光的飯盒一打開,就是一隻油光發亮的燒鵝腿,光澤鮮豔,看著就讓人有流口水的衝動。
隔壁房間的幾人對視了幾眼,眼神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自告奮勇承擔了分發飯盒任務的夏潔拎著一個空籃子找到了何天,好奇地問道:“師父,你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飯盒是她幫著食堂大叔裝的,對於一旁的何天給於光私人訂製豪華版飯盒的行為自然是一目了然。
為了這個飯盒,何天還動了食堂所長特供--燒鵝腿。
對那種禽獸不如的混蛋,師傅這種反常的行為,究竟是要乾嘛?
“給他下點眼藥而已。效果不好說,但是我估計惡心他一下應該沒問題。”何天接過夏潔手裡的籃子,陪著她走向食堂,邊走邊說道。
蘭亭雅舍的會員卡充值門檻是一百二十萬,能踏進那裡的起碼都是身家八位數的大老板,或者是權大於錢的高官,無不自覺高高在上俯視人間螻蟻。
像這麼一群人,就算明知道自己犯法,在女票罪罰不重的前提下,心裡有多少畏懼未可知,但是怨念和怒氣肯定是有的。
何天隻是幫他們找了個出氣口。
一點點小伎倆,沒指望能瞞得住那群老狐狸,隻是人就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哪怕毫無理由,都可以對無辜路人進行宣泄,何況何天還至少幫他們找了一個理由。
憑什麼大家犯的都是同樣的罪,你於光就能享受特殊待遇?
你個濃眉大眼的,你還說你不是內奸?!
更彆說這件事情確實也和於光有關,陳新城打了於光這件事所裡的人都當沒看見沒聽見,但是拘留室那些人裡有不少人精都是知道的。
把陳新城和於光的矛盾這件事和昨晚的掃黃事件聯係在一起的也大有人在。
甩鍋是人的本能,這鍋於光不背誰背?
夏潔腦袋瓜很靈,何天提示了兩句就想明白了,隻是她還是有些懷疑:“師父,這有用嗎?”
不是她想質疑自己的師父,隻是她覺得於光也不是省油的燈,這點小伎倆他應該有能力應付吧?
“如果換做平常,那效果當然有限。可是當一個人落魄了,那牆倒眾人推,落井下石這種就是隨手之事了。”何天意有所指道。
見夏潔還想問話,何天伸出兩指捏住她的上下唇,閉上她的嘴巴:“少說多看,這個道理我沒教過你嗎?小小年紀就這麼多問題,小時候是吃《十萬個為什麼》長大的嗎?”
當何天夏潔這對師徒在“打情罵俏”的時候,曹建軍雙手使勁地搓著老臉,收拾掉臉上的笑意,才板著一張臉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走進了拘留室。
一進拘留室,他就聽到了一聲喜出望外的喊聲:“建軍!建軍!”
曹建軍疑惑地聞聲望去,隨即露出震驚之色,急走幾步,驚疑道:“姐夫?!你怎麼在這裡?”
孫有光作出掏鑰匙開門的動作,示意曹建軍開門放他出來,身後的於光也跟著站了起來,眼神裡閃爍著希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