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來想去,就是沒有想到何天和夏潔,在她的印象裡,如果那些他們真的要對付她,那就不會讓她完好無損地走出警局,最低也得剝下她的一層皮。
既然她現在都出來了,那眼前這事應該就和何天夏潔無關。
隻是隱約間她覺得眼皮這個鬨事者說話的語氣風格都有點似曾相識。
如果程浩在這就會告訴她,這就是她前天到所裡報桉時候的狀態。
夏潔隻是遵照流程要求采血,就被汙蔑為詛咒她女兒,同樣也口口聲聲喊著要見領導,找領導投訴。
講道理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無理取鬨的風格卻很類似,隻能說在這方麵,夏潔母親和吳醫生是同一路人。
回過神來,吳大夫用危險的眼神盯著夏母,嚴詞警告道:“我不知道你是誰安排過來的,但是我告訴你,你彆想空口白話汙蔑我!小徐!叫保安過來!說這裡有人鬨事!”
小徐是外麵值班的護士,聽到後急忙點點頭,拿起了電話。
這陣仗唬不住夏母,她反擊道:“你叫啊,有本事把你們領導也叫來,今天這件事情,如果你們不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我就投訴你們!如果你們領導敢包庇你,我就去找媒體,找上級領導,揭穿你們的醜陋嘴臉!
你們把病人當成傻子,開天價藥單,病人不給紅包臉就拉下來,還收受醫藥公司賄賂!你這是受賄,這是違法的你懂嗎?”
夏母可勁地潑臟水,她口中說話沒有半點證據,但是她也不是張口就來隨口瞎編。
打從落地開始,夏母就紮根在了這座小城市。
這個地方呢,說小不小,但是說大也不大。
一些消息流傳是千難萬難,但是對有些消息來說,處處是透風的牆。
市二院是市裡的老牌醫院,算上前身,成立時間有二十幾年了,這裡的很多東西對於本地人來說都不是秘密。
開藥貴、收紅包,這些亂七八糟的情況在這裡確實存在。
至於收受醫藥公司賄賂,那更是幾乎公開的現象,但是國人講究,很多事情隻要不揭開蓋,那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如果被揭開了,那就至少得推幾個背鍋的,來承受公眾的怒火。
吳大夫感覺自己要裂開了,醫院的工資水準也就擺在那裡,她也不是什麼名醫大醫,湖口可以,但是想要富起來還是得看灰色收入。
在醫院裡待了這麼長時間,哪怕她起初也是一朵白蓮花,現在也是一身泥。
這事就禁不起查!
她心虛了,不是因為夏母說的話,而是因為她發現自己摸不清楚夏母的底細。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手裡有什麼牌。
你以為對方是一對三,人家反手丟出兩張王。
可是她這時候沒法認慫,也不能退讓,因為門口有圍觀的患者拿出了手機在錄像。
“我們醫院的所有操作都保證合法合規,你給我們醫院潑這麼些臟水,我問你,你有證據嗎?
有的話就把證據拿出來,如果沒有,就彆在這裡胡說八道,你這是在滋事造謠知道嗎?我們醫院是可以告你的!
我勸你,趁著保安還沒來,離開這裡,不然待會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能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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