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覺得用精神力看著不過癮!”遲錦十分放肆的用眼神打量對方完美無缺的身體,她囂張的說,“有本事你接著脫,我接著看!”
身上的壓力消失了。
遲錦還沒鬆口氣,就聽見那人說:“好。”
再簡單不過一個字,讓遲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對方跪坐在床上,還不忘把自己從被窩裡刨出來。
雲沐在遲錦身後塞了個枕頭,讓她靠著欣賞這場精彩的演出。
腰帶解開,長褲落下露出一雙有力的長腿。雲沐把褲子疊好放在一旁,緊接著雙手落在背心下擺,然後拉著背心漸漸往上。
眼看要越過高峰,遲錦立刻閉上了眼。
“你不是要看麼,怎麼不看了?”雲沐把背心脫下,裡麵居然還有一件小內衣。
遲錦不敢睜眼,擺著雙手認慫。
“錯了錯了,雲雲姐姐我錯了,你快穿上。”遲錦恨不得給她跪下了,誰說魔法能打敗魔法的,如果道行沒有對方深,臉皮沒有對方厚,隻會讓事情轉向不可描述的方向。
遲錦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差點把自己埋了。
小妻子的聲音沙啞,不複之前的嬌軟,雲沐眼眸微沉,眼底膠著著哀痛。她伸手抓住小妻子纖細的手腕,拉著她放在自己輪廓分明的馬甲線上。
入手一片溫熱,仔細摸著還有凹凸不平的觸感,遲錦指尖微微用力,才反應過來這好像是肌肉?
這一大片的,該不會是馬甲線吧?
遲錦恨不得仰麵長歎一句:這該死的悶/騷,她好會啊!
她果斷伸出另一隻手,兩隻手一起上。
自己練不出來,先摸摸彆人的怎麼了!
她也沒敢往上去,就閉著眼摸了摸馬甲線,感覺到抓著自己的手放開了之後,立刻縮了回來。
遲錦閉著眼往床上倒,背抵著床頭,彎成了直角。
雲沐的手剛碰到遲錦,她嗷嗷叫著:“哎呦我身上好痛啊!”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頓,一時間分不清她是真疼還是假疼。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遲錦翻了個身,麵朝下,背對著雲沐叫道:“我要喊迅蜂回來送我去醫療部了,你快把衣服穿上。”
雲沐剛剛提起的心放下。
她垂著眸,薄涼的唇微微勾起。
“好,我這就穿衣服,不過你真的不想睜開看一眼?”
對方的話像是深海裡唱歌的人魚,想要帶著自己踏入深淵。
遲錦掙紮了好一會,決定向惡勢力低頭。
對方都敢脫了,她憑啥不敢看!
遲錦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睜開了眼。
她決定就看一眼。
長如蝶翼的睫毛微顫,遲錦睜開眼,看見穿著內衣的女人躺在自己身邊,近的隻要自己一伸手就能碰到。
防火背心被她疊成了小方塊放在了床頭櫃旁,看起來十分的不起眼。
嗷嗷叫疼的遲錦愣住了。
雲沐用手摸了摸小妻子光禿禿的頭頂,軟著聲音問:“還疼嗎?”
遲錦看不見自己的頭頂,但她能看見。
雷霆從頭頂灌入身體裡,頭上傷的是最嚴重的。
沒有頭發的腦袋上,是成片凹凸不平的疤痕。
她被自己送到醫療部的時候,頭部的傷不僅見了骨頭,還被雷電烤焦,差點傷了腦子。
因為這樣,明月精神力透支了兩次才穩定她的傷勢。
雲沐深情的目光像是大海,隻是一眼就讓人沉溺其中。遲錦在她的眼眸沉淪,喃喃道:“其實還好,現在已經不算疼了。”
因為最疼的時候,已經挨過去了,剩下的疼與之相比,就顯得弱了許多。
雲沐更心疼了,她鑽進被窩裡,裡麵的溫暖驅散了她心底的嚴寒。
拚命工作多日未曾合眼的女人第一次露出倦意,她眼底有一片烏青,眼中有血絲。
即使是這樣,她還強打著精神,跟遲錦說話:“下次進行危險實驗的時候,我會在你身邊。”
遲錦心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挨雷劈,不過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她再遇見這種情況,肯定二話不說先求救。
於是她配合著點點頭。
原本漂亮的好像從畫中走出來的小妻子變成了另一副模樣,雲沐看著飽受磨難的小妻子,啞著嗓子說:“讓我抱抱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