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機器的轟鳴聲也穿不透高科技的飛行器。
外麵喧嘩如鬨市, 裡麵安靜如森林。
被浪翻湧,露出一條纖細的手臂。
遲錦抬著頭,露出纖細脆弱的天鵝頸。
雪白如雪般的脖頸上有著草莓般的暗紅瘀血, 點點暗紅, 像是開在雪地裡的紅梅。
紅與白相照應,添了抹嬌豔的美。
雲沐一隻手撐在床上,不讓自己的重量壓到小妻子,另一隻手在被單下,輕柔地探索著。
睡衣的係帶散開, 衣服歪歪扭扭地掛在肩頭,肌膚白的刺目。
她裡麵沒有彆的,身上隻著一件睡衣, 現在也褪掉了一半。
白雪地上落了朵朵紅梅,空氣中彌漫著梅花的香味。
遲錦仿佛深處大海上,隨著船隻上下沉浮。
纖細的手指抓緊身下的床單, 仿佛隻有這樣才不會被顛入海浪。
船艙外, 是呼嘯的海浪, 海浪拍打在船上, 在寂靜的夜裡分外響亮。
係統等到快十二點,也沒等到倉庫裡多出什麼東西。
它蹲在草叢裡, 不顧周圍的蚊子, 小心地往飛行器那靠。
等到距離足夠, 能聯係上遲錦後, 係統才確定它的宿主渾渾噩噩的, 不知今夕何夕。
彆說簽到了,再這樣下去,她連自己姓誰名誰都不知道。
眼看還有一分鐘刷新獎勵, 係統再也忍不住,對著遲錦大喊一聲:“醒醒,簽到了!”
遲錦正在爬山,眼看要爬到山頂,感受山巔壯闊景色和天空中盛開的煙花,卻被一句話給拖下了山。
她像是坐滑滑梯,呲溜一下到了底。
整個人都清醒了兩分。
用僅剩的理智,遲錦在心裡默念簽到。
眼前有彩色的煙花散落,赤橙黃綠青藍紫算是齊齊上陣了一遍,遲錦根本沒時間去看簽出來什麼,就被雲沐撈起來抱在腿上。
雲沐曲著腿,讓遲錦坐在自己的懷裡,雙手圈著自己。
屋內的溫度居高不下,兩人的呼吸緊密相融。
遲錦趴在她身上,借此機會又簽了一次到。
不過依舊沒機會看簽出了什麼。
雲沐抱著她,像抱一隻柔軟的貓。
小貓不僅身體軟乎乎的,連喵聲都是軟的,被逗急了,還會露出利爪,伸著爪子想要撓人。
雲沐喜歡看小妻子慵懶的模樣,像是被撫摸下巴的貓,小貓眯著眼睛,發出舒服的呼呼聲。
看她現在的樣子,雲沐連眉眼都不由得軟下了幾分。
她喜歡這種緊密相貼的感覺,喜歡鼻尖都是彼此的氣味。
溫軟的小妻子,讓雲沐沉溺其中。
她用指尖構建出一個龐大的舞台,舞台上翩躚的,是獨舞的她。
遲錦全身癱軟,像是個提線木偶一樣,隨她擺弄。
雲沐的身體素質比遲錦料想的高的多,她像是不知疲憊的人形機器,拉著自己“訓練”了整整一夜。
等遲錦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更了。
房間的窗簾拉的很嚴,沒透出半點光來,遲錦抬手想看一眼時間,不由得“嘶”了一聲。
她像是跟彆人打了一晚上的架,全身各處沒有哪裡不酸的。這種感覺就像剛開始軍訓,還不習慣教官強度的訓練,每天訓練結束累的連腿都動不了。
遲錦轉念一想,自己可不是打了一晚上的架。
跟一個名叫雲沐的妖精打了整整一夜。
這一夜,遲錦也不知道她被雲沐按著做了多少次。隻知道她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雲沐倒是不眠不休的,勞動了一整晚。
見遲錦醒了,雲沐貼了過來,從後麵抱著她。
“醒了?”雲沐的尾音微微上揚,愉悅的聲音裡帶著吃飽後滿足的饕餮,“還好嗎?”
好個屁!
“你昨晚弄了多少次?”全身沒有一處不酸的,遲錦咬著牙問雲沐,“你不會真跟書裡一樣了?”
雲沐倒是誠懇,回她說:“書裡的元帥可以,我就可以。”
小說是小說,現實是現實,這也能比?
遲錦用手推她:“學的好,下次彆學了。”
書裡的元帥何止一夜七次啊,還一次七夜呢,她還不想死在床上。
雲沐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了,第一次就把人惹急了。
她引以為豪的自製力,在小妻子麵前不值一提。
“下次不會了,”雲沐誠懇地道歉,“昨晚是我沒控製住自己。”
遲錦哼哼了一聲。
她想起來洗澡,發現自己全身乾乾爽爽的,像是被人清洗過一樣。
心裡湧起一陣暖流,她朝雲沐張開手臂,讓她把自己抱去浴室。
遲錦隨手撈過浴袍裹在身上,遮蓋住白雪地上的落梅。
直到進了浴室,遲錦才發現雲沐在自己脖頸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草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