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正常, 但在晚上的時候,小夢老師在夢中竟然見到了柯紮特。
柯紮特有些遺憾的感慨西蒙家族跟彭格列的衝突,表示自己並未想到如今這樣的發展。他請求小夢老師將沙漠指環交給他的不肖子孫, 替自己關照一下他們。
結果小夢老師直接一三叉戟捅穿夢境!
“柯紮特那家夥的確超級護短,但你不要小瞧Giotto的任何一個狂熱粉!那家夥,可是當初能約定,假如雙方起衝突,敗者去蹲複仇者監獄,然後用血封印了指環的猛人!”
沒錯, 這也是小夢老師後來才琢磨過來味兒的一則約定。
根據複仇者的說法,雙方家族約定, 如果起衝突,誰輸了誰去蹲監獄。
但是西蒙家族的指環是被他們自己老祖宗用血封印了,彭格列家族的指環卻沒有!雖說用血可以升級成彭格列齒輪, 但在都沒有血的情況下,明顯彭格列指環處於更高解封戰鬥狀態!
那麼那則當初的約定, 是不是聽起來有點相當奇怪的味道了?不是講什麼誰輸了誰就錯的弱肉強食, 而是各種意義的父慈子孝啊!
不愧是柯紮特, Giotto的狂熱粉, 這就是能做出‘違背Giotto所選擇之人(彭格列指環認證之人)你就去蹲局子吧快走不送’這樣約定的貼心曾祖?不愧是他, 其他哪個同盟家族首領能做到這種程度!就算是送自己首領去當雷之守護者的波維諾家族都自愧不如!
夢境之中柯紮特的假象被撕破,戴蒙.斯佩多暴露在小夢的眼前。
“Nufufu,這樣嗎,我的確沒想到那個男人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舔狗!馬屁精!
斯佩多真想指著鼻子罵柯紮特不要臉, 哪有這種辦事的,你這樣還算一個家族首領嗎?當年在他的挑撥之下柯紮特非但沒有跟Giotto決裂,反而跟Giotto一起漂洋過海去東洋的事實, 已經讓斯佩多氣的夠嗆。太不要臉了,這是什麼STK式狂熱追星族,你是彆人家族的BOSS又不是Giotto的守護者,簡直臉大到不要FACE!
小夢老師憐憫看向斯佩多,這大概就是一個毒唯STK對另一個STK的同擔據否,當年Giotto選擇為西蒙遠洋而非留在意大利,對這男人的打擊應該挺大。
正如一個聰明的男人不會在一個女人痛罵自己情敵的時候去拉架,聰明的小夢老師不會就西蒙.柯紮特的事與斯佩多進行更深入討論。
“斯佩多,你到底想做什麼?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為什麼要傷害無辜之人?難道說地獄指環對你的精神造成的影響,已經令你變成了怪物?”
這個問題上一個支線她就想問了,斯佩多到底在搞什麼?他的行為充滿了矛盾,如果說他痛恨西蒙家族,他卻把西蒙家的主要戰鬥力,甚至是繼承者古裡炎真留下了活口。如果說他隻是想製造矛盾,明明有更好的方式,沒必要讓無辜者卷入——傷害無辜,絕對是艾琳娜最為痛恨的事,唯有這樣的事,斯佩多不應該做。
如果當年的斯佩多就是能為了勝利做出這樣事的人,那麼Giotto哪怕再心痛不忍,也不會讓斯佩多繼續留在彭格列,成為二世的協助者來把持彭格列的方向。
那麼合理的答案隻有一個,隨著他自身死亡,他的精神扭曲了,與惡魔指環的契約影響了他,讓他步入瘋狂。他已經不再是曾經她所認識的那個斯佩多,哪怕有著斯佩多的記憶,認可斯佩多的過去,他依然隻是‘惡靈’。
“……你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嗎。”
“曾經有一個惡魔被關在瓶子裡。在第一個百年,他祈求有人將他放走,那麼他承諾給那個人財富。在第二個百年,沒有任何人來,他承諾會給放走他的人至高的權利。到了第三個百年,依然沒有人來,他決定,無論是誰打開瓶子將他放走,他會讓對方品嘗被剝奪一切,失去自由,如他一樣孤獨痛苦的滋味。”
男人緩緩講述道,他幽幽看向對方,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靈。
“小夢,小夢……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卻也很痛苦。你竟然記得曾經的一切,仿佛時間跟歲月都未能改變你,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奇跡。但是……”
夢境碎裂,小夢老師從床上跳起,用幻化出的三叉戟指向前方,站在她麵前的斯佩多的幻影!
“為什麼你不曾改變,依然選擇了沙漠指環?為什麼你沒有回意大利,哪怕是來看望一下艾琳娜也好,你沒有回來,一次都沒有。你怎麼可以這麼倔強,這讓我真的很難過。你知道Giotto欺騙了你對吧,你是知道的,可你一次都沒想過回到意大利,相信我能幫你。”
本以為會立即展開戰鬥的小夢老師給尬住了。
這是什麼來自老父親責罵不孝女的台詞!不,等一下,給我等一下,不應該是這種發展對吧?上一把的時候明明……呃……
小夢老師回憶起來,上一把她可沒有直接承認她是曾經的那個人,也有著從前的記憶。上次揭露真相的時候有個循序漸進,感情遞進的過程。但是這一次,她搶奪沙漠指環的行為等同一口氣掀桌子,用力過猛反倒把突然知道真相的斯佩多給刺激到了。
尤其當斯佩多知道小夢曾經因為六道骸差點掛掉,不得不接受改造,當他知道自己認識的人曾經如此艱辛的活著,無依無靠,本可能如此脆弱又輕易的死掉……斯佩多本來怒點就已經很高了,現在知道她們是同一人,再聯想起Giotto騙婚(劃掉)之後,小夢也從沒聯係過他,或者想過依靠他這一事實,可不就讓他怒點爆表。
通過遊戲,小夢老師現在已經非常了解這個男人的腦回路,他的思維方式有時候是發散跳躍式,表麵看來前後沒有邏輯關係,但他就是能聯想到一起,於是引發一係列事件。
甚至她懷疑西蒙家族的事也是一樣,安穩多年的西蒙家族突然遭到斯佩多的血洗,恐怕也是因為有類似的情況出現,某個看起來毫無乾係的事戳了他的點,令他痛下殺手。
“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有記憶,我也沒想過變成現在的樣子,當初幫我的是裡包恩先生,是骸大人,是彭格列,你這種時候跳出來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論如何用語言暴擊斯佩多,她可是專業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