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的聲音異常溫柔:“你說得對,在母親的懷抱裡,哪裡都是家。”
好人不能沒有好報。
所以烏城也要好好回報大家才是,這一次就讓烏城給大家一個驚喜吧!靜姝在心裡默默的下決定。
……
在碼頭港有一種新興職業,叫做環衛開荒工人。
他們在碼頭港隨處可見,他們的職責也和末世前環衛工人差不多。
就是不停地將荒地的雜草淤泥清理乾淨,然後推著石碾子將凹凸不平的土地攆平,擴大碼頭港的開荒範圍,每天還要不停的清理出自己區域內出現的腐屍蟲,如果檢查不合格就會扣虛擬幣。
雖然環衛開荒工人很累,但它卻很吃香,因為除了每天管飯還有幾個虛擬幣外,抓來的腐屍蟲賣給燃料廠也能賺不少外快。
腐屍蟲是便宜,但架不住它多啊,開荒工人每天都能清理出幾千斤,能賣好幾個虛擬幣呢。
就這,地勢低的地方還隨處爬著腐屍蟲呢,就算在碼頭港中端的地方也時不時有漏網之魚。
要是沒有開荒工人天天清理,碼頭港早就又被腐屍蟲淹沒了。
“怎麼樣?這片地已經開好荒攆平了,連腐屍蟲都清理乾淨了,打個地基,做好防蟲措施,立馬就能蓋房了!而且咱們公司有專人每天二十四小時清理腐屍蟲,給您一個五星級的體驗,隻需要您支付一丟丟清理費。”
劉胖子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用腳來回碾壓著地上拱的歡騰的腐屍蟲,直到壓成了肉泥才停腳,深怕蟲子多嚇到靜姝這位嬌滴滴的大客戶。
這南海啥都好,就是蟲子太多,得每天派遣大量人工徒手抓蟲,不然地勢高的土地咋這麼貴?
貴,是有貴的道理的。
“行吧,那就定這片地吧!”
靜姝也不著痕跡離劉胖子遠了點。
這廝真是超勇的,粘了一鞋子的蟲子肉泥,都爆漿了也能這樣麵不改色,以為天黑她看不見是吧?
“嘿嘿,租五年送兩年,租十年送……”
“租三年,假如明年南海又被淹了你們能給退錢?”
靜姝打斷了劉胖子,她還沒說就租一年呢,畢竟等那一年天災過了口罩就沒用了,到時候肯定得關門,或者轉型?
至於到時候若劉胖子疑她剛好租了三年就又要離開南海這種事情……反正她不能明知道就住不到三年,為了不引起懷疑反而多租幾年多掏幾百萬吧?
她這種湊巧的情況劉胖子就算知道了也該是感歎一句運氣真好或者真有遠見諸如此類的……吧?
不然的話。
靜姝眯著眼睛看著劉胖子,晦澀不明。
劉胖子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眼睛一轉,立刻笑道:
“姐,雖然就算南海明年被淹了也不給退錢,但其實您這種情況租四年也可以送兩年,租八年送五年……”
開玩笑,南海這邊雖然遍地都是錢,但危險係數也真的是高。
指不定哪天又要被淹,能多賣一年是一年,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然南海的原住居民也不會不遷回來呀!
當然,他們現在也遷不回來。
一沒路費口糧;
二是承受不了輿論壓力,當年南海遷徙死了多少人,給很多人留下陰影;
三是原住居民已經被分散現在又很好融入到了當下居住地;
四是他們也沒到烏城這樣活不下去沒有後路的情況。
要知道烏城現在零下六十多度,居住的代價太過於昂貴。
靜姝聲音依然沉穩:“那就租三年。”
“姐,您一定是個不喜歡辦會員卡的人。”
“答對了,但是沒有獎勵。”
“……”劉胖子。
“好了,算錢吧,兩邊的證就麻煩你儘快辦下來了。”
“兩塊地皮租金三年一共270萬,另外高端區有每年有8%的物業費4萬,中端區有4%的服務清潔費1.6萬,三年一共是286.8萬,抹個零頭,您給286萬就好。
貸款前六個月免息,信用抵押也有折扣……”
劉胖子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自己手機傳來了電子語音播報:
“您的個人賬戶到賬286萬元整。”
“……”劉胖子。
便見靜姝人已經離開,隻留下一句話:
“明天這邊的地我就先動工了,辦好了證直接來找我就行。”
“靜小姐可真是個強勢的人啊…不過我喜歡!嘿嘿…”
……
下午,靜姝又聯係了負責建造卷煙廠的承辦方,出了兩百萬虛擬幣將口罩廠的建造工程也全權承包給了他們,便宜又簡單的鐵皮廠房,而真正花錢的竟然是造價頗貴的員工宿舍。
和建造卷煙廠一樣,其他地方都可以用料便宜,但是員工宿舍必需用好材料,給員工創造舒適安全的環境。
承建方不懂,現在老板們都拚命節省成本,特彆是員工宿舍能省則省,能搭個棚子就不錯了,竟然還有靜姝這樣專門建舒適的房子給員工住的...
他們當然也不懂,是因為靜姝的員工們早已經把廠子當自己家了。
來到南海的第一天,在忙忙碌碌的奔波中度過,忙的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就是擠出點時間一邊吃飯一邊上廁所這樣子還能坐著休息一下。
什麼?你問什麼姿勢?
自個兒想去。
忙完後,靜姝終於有時間,深深的呼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啊,真鮮!”
要說這南海和烏城還真的連空氣不一樣,南海被譽為十大長壽城市,和這邊的空氣有很大原因。
這邊空氣氧含量高的嚇人,多吸幾口很有可能醉氧。
失眠的人來這邊,多吸幾口空氣就能睡過去。
南海的人為啥懶洋洋的?那就是氧氣吸多了。
天,徹底漆黑了下來,碼頭上能聽見海浪的聲音,能看見輪渡上星星點點的火光和熱鬨的人聲。
晚上七點,是靜姝的員工們吃飯的時間。
紅旗號的五樓便是大餐廳,此時雖然擠滿了排隊的人,隊伍卻整齊劃一。
一個個臉龐青澀靦腆、身上卻隆起肌肉散發著朝氣的年輕人們各個舉著臉盆大小的碗,噢不,是飯盆,興奮的討論今晚吃什麼。
“聽說是菠蘿咕咾合成肉,你聞這味道,老香了!”
“能敞開吃不?管飽?”
“還說呢,你們也不知道收斂一下,上次的臘肉悶飯說管飽敞開吃,你們就真的敞開吃,結果把十天的餐補都吃完了,完事了最後讓協調部部長趙宇背黑鍋。”
後麵站著的背鍋俠趙宇:“……”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