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煙輕聲細語地低喃,“沈總,這是我們的企劃方案,一些訪談的內容和流程也都清晰寫好了……”
“你應該知道,我對這些采訪從來都不感興趣。”
“是啊,我們沈總平日裡一般不參加什麼節目,這次可是給足了我麵子,棠煙無以為報。”許棠煙的眼皮輕眨,她努力回想起顏暮時如何在不經意之間做到風情萬種的,當然她刻意而為之同樣也能夠做到。
楚楚動人的眼神裡是暗流湧動的欲望。
蟄伏已久的許棠煙怎想錯失良機,這麼些年她高不成,低不就,為的不就是過和顏暮一樣的生活麼,現在機會的橄欖枝就拋在了她的眼前。
“不,你有。”
這讓許棠煙腦海中充斥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接下來的話每一字都提醒著她,沈光耀對她興趣全無的事實。
“我和我太太之間存在一些口角,都是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瑣碎吧。”
他看似不願多提,卻句句都離不開她。
“我希望你能修正一下你的采訪內容,順便邀請下我的太太一起出席這檔節目,屆時,我們也可以適當地向觀眾展示我們的家庭生活。”
“這……”
“不方便麼?”男人臉的那點所剩無幾的和顏悅色瞬間沒了。
“不不不,當然方便。”
許棠煙這時候總算認識到沈光耀願意見自己的原因了——
無外乎是為了顏暮。
這種巨大的落差令許棠煙心裡難受,但她嘴上仍然是處之坦然,“如果能夠為了彌補沈先生和暮暮的關係而做點什麼的話,這是我的榮幸。”
“很高興你會這麼想。”
他似是高高在上的真的在施舍一份福氣。
但窺私欲,以及多年以來擠壓在心頭的揮之不散的好勝欲促使女人忽視了這張徹頭徹尾的冷臉與道貌岸然的笑,她佯裝不經意地問起,“您和您太太具體是為了什麼產生的誤會啊?”
但話一開口,許棠煙酒意識到了不對勁,她後悔了。
比她的悔恨來的更快的是男人的驅逐令,“我想差不多公司也要關門了,慢走不送。”
許棠煙一覺從這沈光耀壓抑的辦公室裡走出來,偏偏視線再探入那間辦公室的時候,唯一一盞昏沉的燈在男人頭頂熄滅,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巨大的黑暗當中。
卻又有一個微弱的聲音,恍如令男人本身都不確信的自言自語。
“她會來的吧。”
也許她會來,可能她壓根兒不會來,但又或許這一切都歸結於男人的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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