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韓璐璐的勸諫,唐陰陽略加思索,旋即搖頭道:“不行,不管怎樣,唐某也不能坐視同院的人被外人欺負。”
“可是,楚天和咱們個關係根本就算不得和睦。”韓璐璐繼續不死心地道。
“外人當前,不必計較這些。楚天能收服真龍血,也是他自己的本事,如若我們逼他將龍血交給外人,那就是給我會身上潑臟水。”
“唐哥可彆忘了白鳳姐和菁菁姐的關係,也彆忘了白龍會長對宋玉學長的看重,如若會長知道此事,必定會怪罪下來,誰來承擔?”韓璐璐半帶威脅地道。
“這個不必你操心。這件事唐某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此間唐某還是做得了主的。”
說到這裡,唐陰陽深吸一口氣,旋即斬釘截鐵地道:“若會長當真因此事怪罪,那就讓他怪罪吧,不管怎麼怪罪都由唐某擔著,都與你無關。”
韓璐璐不好再說什麼,卻也怫然不悅,平素嫵媚的臉上冷得像冰霜一樣,讓人看來,身體的溫度好像都要被降低幾分。
唐陰陽卻沒精力去管他作何感想,而是向幽冥說道:“交出龍血的事也不必提了。我看這樣吧,要不我給你一件中品靈兵,算是對你們的補償?”
他雖然打定主意維護,卻也知道幽冥絕非容易相與之輩,用一件中品靈兵平息其怒火,維持局勢平穩,他覺得也是劃算的。
中品靈兵對普通人固然珍貴,但對他這種層次來說也不算什麼。
幽冥卻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心下大怒,身上恐怖氣息升騰,黑洞般的深邃雙目中泛著危險的光芒。
這姓唐的好不著調,中品靈兵,把他當成什麼了。
他又不是乞丐。
見他發怒,唐陰陽、顧七劍,以及同在邪劍宗一方的墨笙臉上都是冷了下來,氣氛再度緊張起來。
然而,幽冥目光往東禪寺方向一掃。
隻見法禪臉上帶著躍躍欲試的表情,摩拳擦掌,像是在做戰前準備,金壇貌似正常,臉色依舊猶如老農一般黝黑樸實,但這廝一向奸詐,不可以表麵判斷。
見狀,幽冥心頭的怒火猶如被一大盆涼水澆過,漸漸熄滅,便把大打出手的念頭強行壓製下去。
如今有這群喜歡和他們過不去的和尚在此,若在與靈武院交惡,即便是他,多半也討不了好。
因此,在壓住怒氣後,他皮笑肉不笑地向唐陰陽說:“補償就不必了,既然兩位都不滿意在下的提議,那就算了吧。”
“哎,幽冥就是不明白,為個毫無乾係的新生出頭,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最後撂下一句譏諷的話,他轉身離去。
轉過身後,他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唐陰陽、顧七劍,今日之事我幽冥記下了。”
“隻希望來日,你們不要後悔才好。”
墨笙以及其他同門則在其身後緊跟。
一場乾戈消弭於無形中。
靈武院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氣氛鬆弛下來。
楚天和靜雪一道去想唐、顧兩人道謝。
顧七劍岩石般冷漠的眼眸也難得的露出了一抹和善,向他們兩個點了點頭。
唐陰陽則是對楚天的道謝置若罔聞,不過罕見的開口勉勵了靜雪好幾句。
他之所以保下楚天,並非出於欣賞,而是他本身就覺得該這麼做罷了。
就算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學員,他今天的應對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但對靜雪這樣的地階資質的天才,他自然就很看重了。
這是很正常的應對。
不過,楚天也沒多在意。
不管對方態度如何,但今天總歸是幫了他一個忙。
無論有意還是無意,對方幫了他的忙,他就要道謝,這是應有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