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嘗到了楚天的硬釘子,生疼生疼的,他又焉能不怒。
匹夫之怒,血濺五步。
帝王一怒,流血千裡。
他乃高高在上的淬體期強者,身份之高,更甚於小國的國主,比起大帝國的帝王或許還差些,但也差的不遠。
他也不要流血千裡,隻要將對麵銀發小子的狗頭打爆。
這點要求,總不過分吧?
他竊以為不過分,因此他就沒有絲毫留手的戰力全開,出手了。
至於楚天背後會牽扯出林無雙,林無雙一旦和罹燼師兄戰起來,必然是石破天驚,這些在暴怒之下,他沒有考慮周全。
一時忘了。
說到底,他都自認為實力足以碾壓楚天,落敗的情況,他始料未及。
不過,他也沒時間懊悔了。
他實力全開,非但將氣息提升到巔峰,而且開啟了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可謂一鼓作氣,開弓沒有回頭箭,不傷人便傷己。
他無比凶悍的一拳轟向楚天,如果能將楚天打死或者重創,自然沒有什麼大礙,但卻被楚天更凶悍的一拳打回。
這就好比未曾習武的常人,向一堵很硬的牆用力打去,而且恨不得把吃奶的氣力都用出,那種反彈,焉能不通。
隻是個比喻。
在開啟玉石俱焚的情況下,赤蠻受到的反彈可要嚴重多了,恐怕是千百倍的差距。
因此他直接昏迷了過去,死活不知。
如此結果,即便對楚天以往戰力有所了解的學長學姐們,一時都因太過震驚而難以接受。
更彆說其他勢力,對他不了解的人。
什麼?
他們看到了什麼?
一個淬體期的和融元期的正麵碰撞,進行兵對兵,將對將,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肢體衝撞,融元期的若無其事,淬體期的卻被死活不知打趴在地。
不是在做夢吧?
眾所周知,踏入淬體期,強者能以更靈性更細膩的元氣,對全身各處,乃至五臟六腑進行脫胎換骨般的淬煉,其**的強度,一般情況下遠非融元期可比。
就算是精於鍛體的武者,也很難將這個雲泥之彆般的差距彌補。
如果把融元期比作未曾修武的人,那淬體期就是一隻蠻牛。
幾層見過未曾修武的人,遇到了瘋牛也不去多,而是衝上去與其硬碰硬的。
但現在的情況是,從未修武的人去和瘋牛碰撞,人沒事,瘋牛卻死活不知。
難怪大家都會如此驚訝了。
其實,倒不是他們大驚小怪。
楚天本人也是十分驚訝。
以至於他一時也懵逼了。
心情激蕩,久久無法平靜。
他雖然不懼對方,但也沒有料到會是這種結果。
對方先前的氣息,他也看過了,非常的強大,絲毫不像個剛突破淬體期的人。
還施展了一看就很可怕,恐是禁術之列的秘招,氣息再度暴漲。
即便他對自己預計過高,該用的底牌也已用出,但自我估計充其量和對方是半斤八兩的對比。
而且,多半半斤是他,八兩是對麵。
他都做好一旦戰鬥不順,就施展鯤鵬真意,采用風箏戰法,將對方拖死了。
踏入金血境後,他血脈力量質變,即便是施展靈肉主宰這樣的秘術,也能長時間施展而沒有絲毫的後遺症。
加上更耐久的不滅天星體三。
可以說持久能力與先前不可同日而語。
且對麵施展了類似禁術的強行提升氣息之法,不可持久。
很顯然,他消耗的起。
戰術的預先設想,統統落在空處,就好像拚力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竟然有些難受,也有些難以接受。
楚天懵逼良久,才反映了過來,視線緩緩看向自己的拳頭。
一道感慨的念頭自然而然油然而生。
“不知不覺,我,已經這麼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