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三千、楚天兩人入場,各自互視一眼,同時眼神一凝,心中本能的感到凜然。
這種感覺,就好像兩隻猛虎,突然在同樣一座深山相遇一般。
一山不容二虎。
非得鬥個你死我活,決出個勝負才行。
而在決勝負之前,彼此都會本能的凜然,並感受到來自對方身上的巨大危險。
他們兩人都是這種情況。
雖是第一次碰麵,卻也不由心有靈犀一般,腦海中出現了同一個凜然的念頭。
“雖是第一次見麵,但這楚天(宇三千)的確是勁敵,必須小心謹慎,不可有絲毫的小覷,否則便會有落敗之虞。”
心中凝重,楚天伸手到背後,一寸寸緩緩將冰流劍拔出。
其華美精致的劍刃,每拔出一份,他身上劍氣便強大一分。
仿佛從自潛伏的深淵衝出,節節拔高,衝天而起,幾乎貫穿了整個天地的恐怖劍氣自其年輕挺拔的身軀上爆發開來。
即便腳下陰陽道宗設有極精妙的削弱餘波手段,整座斷山也在微微顫抖,仿佛在他腳下呻吟一般。
事實上,如果不是設有手段,單是這般劍氣爆發的餘波,就足以將腳下斷山粉碎。
再怎麼穩固的山體,也無法承受這般恐怖的波動。
“這怎麼可能,他還沒施展任何增幅手段,怎麼可能強到這一地步,現在的他,單純劍法境界,也是穩穩勝我一籌了,他,比和我戰鬥時更強了。”
葉知秋又是苦澀,又是震駭的想到。
同時心裡竟然還有一絲絲的竊喜。
在與他戰鬥時,那種醞釀的感覺隻是有一絲絲,若不是他同樣精於劍到都不可能察覺,現在感覺上去,比先前已是成熟了不知多少倍,或許隻需一個機緣,便可真正成功。
原本他對此隻是抱有一線希望,但此時,這一線希望不知要大多少倍。
有可能,真的有可能今天就給他看到對方醞釀的東西,從而刺激他本人在劍道上更進一步。
“師尊說過,他日我突破劍道之時,便是成就法相的最佳時機,劍道之路隻有自己去領悟,去闖蕩,這方麵他幫不了我,這天下任何人也幫不了我,我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嗎?”
葉知秋不由變得求知欲渴起來,高傲如他,雙目既也露出由衷希冀的神色,渾身都因為興奮而不受控製的顫抖。
深呼吸一口氣,他更加期待的看向宇三千。
他情知要讓楚天成功醞釀,宇三千給予的刺激得最夠大,這樣楚天才能成功,他也能成功。
“宇三千,多給楚天點壓力啊,隻是,也彆壓跨了,壓力要恰到好處,剛剛好才可以。”
葉知秋不由淩亂起來,雜念紛擁而至,幾乎都有了一絲絲抓耳撓腮的衝動,“唉,我在想什麼呢,這可是決定地榜之巔的決戰,豈會如我所料一般理想,不過我還是控製不住這麼想啊。”
“宇三千,楚天,算我葉知秋求你們了。兩位大爺,求求你們,一定要將戰況變成那樣啊,戰況一定要如我所料一般發展啊。”
“楚天,我祝福你,一定要成功,因為隻有你成功,我才能成功啊。”
在原地榜第二,坐忘劍樓天驕葉知秋胡思亂想間,在楚天持劍在手、天下我有的同時,宇三千也是右手一握,取出一杆大槍來。
那槍身宛若黑木所製,其實卻是近乎無堅不摧,黑色槍身,頂端有鋒芒內斂的槍尖,和極樸素常見的紅櫻。
這是一杆在一般武者家中隨處可見的紅櫻大槍,看似樸實無華,但若仔細盯著看的久了,才能感受到內地隱藏的驚人鋒芒來。
實際上,這是把了不得的仙兵,品質之高,絲毫不在三解的冰流劍之下。
無論人和槍,都是表麵上樸實無華,內地裡精華內蘊,彆有洞天。
人如其槍,槍如其人。
這便是名不虛傳的地榜第一宇三千。
持紅櫻大槍在手,宇三千身上也有恐怖的元氣波動蔓延開來,腳下斷山又一陣顫抖。
兩人視線一個對視,下一刻,便彼此碰撞在一起,劍和槍幻化出道道光影,狠狠碰撞在一處。
種種奇妙招數接連不斷用出,身形不斷交錯,手中兵刃不斷相交,槍影劍影不斷碰撞。
金鐵交鳴,火花四濺,一道道恐怖的衝擊波蔓延開來。
即便有陣法很明顯的削弱之效,地麵上也一開始就有裂縫出現。
迅速擴大。
甚至,猶如蛛網般縱橫交錯的蔓延開來。
密密麻麻的粗大裂縫,幾乎蔓延了整個斷台中央地帶。
特彆強化過的虛空也是不斷出現轉瞬即逝的微小裂縫。
見狀,其他人還不如何感慨,陰陽道宗本地的弟子都是不禁駭然。
他們可是知道,此處的空間是專門得到強化的,知道強化後的虛空要比外界穩固多少。
就連穩固這麼多的虛空,都會出現破碎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