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洞府內部,穀峰等找到一處內室,開啟禁製走入,打開放角落裡的箱子,穀峰看到裡麵有丹藥,也有幾樣武學,不禁麵露沉思之色。難道,此次考驗,旨在監測奪寶能力嗎。
一番思索,穀峰不能確認,打定主意,獲得儘可能多的寶物才好。讓那前輩挑不出毛病來,傳承自然歸他所有。
商議後,眾人決定讓殷嫣統一收起,並代為保管,待出去後再均分。
穀峰也沒有反對。按照情報,洞府能開啟一整月,暫時放他人手裡也沒什麼,乾掉幾個同伴,最後統統都是自己的。
何況,殷嫣這姑娘一看就沒多少心機,她拿著穀峰也比較放心。其他人也這麼想,因此一致通過這一決議。
白天隨小隊探寶,夜晚離隊外出,到彆處專揀獨行者、弱隊下手,利用所修功法的特性,隱匿於黑暗中,傷人性命,屢屢得手。十來天後,手裡寶物迅速豐盈起來。
期間,有人發現穀峰夜裡會外出,顧忌是個人隱私,也沒人詢問,唯獨沒心眼的呂鐘發問,卻被穀峰轉移話題,三言兩語給打發了。之後再無人乾涉。
穀峰曾嘗試服用一枚新得來的丹藥,根本沒什麼效果,凡兵透露著一股虛幻之意,出去後多半保存不了,就連武學、功法,都無法觀摩。旁人用過皆可,獨他不行。
這麼一想,穀峰再次確認了自己的想法。這些寶物,既無法使用,用出隻有一個,那就是作為衡量自己能力的標準。因此,小心翼翼地收入容戒中,一個不拉,以為憑證。
忙碌的一天,夜裡眾人就著剛盤點過的內室,拿明珠照明,各取乾糧,聚餐閒談。
王群提議讓呂鐘分享特產,呂鐘照辦,逐一讓去。這段時間,穀峰摸透他的性格,料定不會下毒,放心接過享用。
眾人一邊用餐,一邊交談,麵上喜笑顏顏,氣氛融洽,至於心裡想什麼,就隻有自個兒知道了。
一月轉瞬即過。幾人隨眾離開洞府,從石碑之間走出,走到偏僻處,大夥兒見證,殷嫣對著記錄,將所得均為價值相當的五等份,逐一遞到同伴手中。
陳東向殷嫣索抱,呂鐘同意,兩人抱在一處,陳東突發發難,將殷嫣筋骨勒斷,待軟軟倒下,手捏脖頸折斷。
穀峰、王群同時發難,各取一把寶劍,一襲後背,一攻雙腿,變故突起,呂鐘沉浸在悲痛中,全無防備,兩人皆是得手,呂鐘倒在血泊中。
穀峰持劍上前,呂鐘滿臉悲痛,麵色陡變,轉為森冷,嘴巴張開,桀桀怪笑,笑得渾身顫抖,鮮血從兩處傷口泉噴而出,傷勢更加嚴重的。
“莫名其妙。”縱然穀峰藝高人膽大,此時此刻,也不禁心裡發毛,故作鎮定,元氣凝聚劍身,手起劍落,劍光霍霍,從呂鐘脖頸一劃而過,卻落了空。
呂鐘突然化作一灘血水,卷起浪潮,迅如飛電,暴襲穀峰。
之間距離既近,血浪來勢又疾,即便穀峰身法精妙、獨步同輩,也完全來不及躲避,目光恐懼,臉色發白,佇立原地,形如待斃羔羊。
血浪來到穀峰麵前,卻不再前流,麵前中分而開,分為兩股,一攻陳東,一取王群,瞬間得手,皆數融入血水,歸入虛無。
就算穀峰久經風浪、心誌極堅,見狀也屁股尿流,差點沒軟倒在地上,強行忍住,展開幻空步,沿途留下幻影,真身風馳電掣,早跑出老遠。他也不知去往何方,隻是本能告知,絕不能原地不動、束以待斃。
驚駭之餘,穀峰心裡有點疑惑。王群、陳東都死了,自己也是同謀,何以逃脫此劫呢?
同時,千岩國皇宮怪笑響起,傳播開來,空間崩碎,整個宮殿都在晃動。
“你們殺了鐘兒,還我鐘兒。我要親手殺你。”淒厲地嘯聲後,老婆婆喃喃自語,眼睛赤紅,內蘊淚水,右手枯瘦,探向水晶球,竟然深入其中。
穀峰正亡命跑著,突然覺得視線陰暗起來。夕陽才落,本不該如此的。抬頭一望,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嚇得亡魂皆冒、手足發顫。
隻見一隻碩大無朋的巨掌,不知來自何方,鋪天蓋地,覆蓋而來,掌上元氣升騰,伸展開來,足足有數千丈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