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黑暗之力微乎其微,但經過加持後的這座峽穀,威脅力大增,即便是在其中苦戰的獅王宗宗主獅心,都感受到了不小的壓製,是以在與對方魔帥的爭鬥下,一步步落入下風。
更彆說其他人。
麵對這次征戰黑暗魔淵,獅王宗也精銳儘出,宗門中幾位堪稱宗門中流砥柱的鎮宗強者皆數出動,奔赴黑暗魔淵。
他們原本在第八層,隻是出於對第九層的野心,加上大陸諸聖已對前九層清理過,感覺不會遇到大危險,心壞僥幸到了這第九層。
前些日子倒也順利,無論宗主,長老,還是門下弟子都收獲不菲,所以稍稍放鬆了戒備,遇到一支弱於他們的魔族隊伍,便被步步引誘,引誘到這片峽穀附近,然後就中了埋伏。
這不能怪獅王宗的人粗心大意,應該怪對上的魔族太狡猾,而此處峽穀太險惡。
當獅心等強者抵達此處時,這座峽穀並沒有什麼不同,當他將門下弟子喊來分肉吃時,這座看似與其他地方並無不同的峽穀,卻是形態大變,仿佛活了過來,一口將其納入其中。
來到這片地帶後,他們所有人便受到壓製。
非但修為遭到壓製,且每戰鬥一刻,體能氣血生命力都會下滑。
下滑了的生命力,仿佛被冥冥中一隻見不到麵容的怪物吞噬了似的。
這份情形委實詭異。
以獅心宗主為首的幾位獅王宗諸強,都是隱隱感到心寒。
這片區域,竟另埋伏有強者,與先前的加起來,實際上已是隱隱勝出他們一籌了。
隻是差距不大,要拿下他們獅王宗要付出不菲的代價。
那是在外界。
如果在這個棘手之處,怕是不用付出什麼大代價了。
獅心等人怒吼連連,底牌儘出,也無法挽回頹勢。
也不是沒有想過擊破這峽穀,隻是這峽穀自成天地,穩固無比,如果想將其打開缺口,必須得脫胎劫之上修為才有這個能力。
而獅心等幾位強者距這個層次還差的太遠。
即便聯手,也有一定距離。
何況對麵魔族不會蠢到給他們這種機會。
是以,他們不可避免的步入下風。
酣戰之時,獅心虎目不由瞥了眼周圍門人和弟子們,隻見已有不少門人倒下。
有資格陪他一起征戰的,不是門派的精銳強者,就是年輕一代的驕子,無不是域主境的佼佼者。
然而,這麼多倒下,他自是感到肉痛。
並且,由於他心裡想事,手中金槍回救稍遲,身上在對方魔帥法相極端凝練恐怖的攻勢之下,又多了一道傷口。
他身上已有不少傷口,每多出一道傷口,這座峽穀對他們血氣和生命的吞噬便會加劇一分。
他不敢分心,因體能流逝,早無法凝聚法相,隻得身上氣息勃發,將手中金槍舞出道道槍影,這才將局麵穩住。
隻是,他的生命力無時無刻不在流逝,這樣下去,落敗隻是時間早晚的事。
“我獅心縱橫半生,乃獅王宗宗主,一言九鼎,難道說卻要隕落在這裡。”
“非但我獅心隕落,卻連累一眾門人都要在此處隕落。”
“我獅王宗傳承上千載,不時竟在今日毀在我獅心之手。”
“千古罪人啊,真是我獅王宗的千古罪人。”
“無雙啊,為師對不起你。”
他愧疚的看了不遠處同樣在浴血奮戰的林無雙一眼,旋即收回目光,繼續咬牙酣戰。
卻是沒多餘空閒多看了。
而他剛才視線觸及的目光中,有著一年輕身影落入周圍群魔的圍攻。
此人劍眉星目,麵容立體,身著青衣,身形修長挺拔,微抿的嘴唇有著一抹倔強。
正是昔日靈武學院傳奇榜第一人林無雙。
也是楚天敬愛的林無雙學長。
他昔日在英者遺跡,在救治靜雪的事上,對楚天他們頗有照顧。
所以,他遭遇危險時,才能讓楚天心裡有所感應。
這就是所謂的一飲一啄,皆由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