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默然片刻,旋即眼中浮現出一抹由衷的讚歎之色,緩緩說道:“你這位晨師傅,真的是個了不起的人。”
“嘻嘻,咱倆的思維模式,還真是雷同的,我的問話又和你差不多。晨師傅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說他這樣的不算什麼,在聖武大陸上還有許多,在劍法上麵,他由衷佩服一個人,還說那人的境界,他縱然再多活幾世,恐怕也趕不上。”
楚楚因見楚天打算突破劍法境界,所以就把那位晨師傅的話一字不拉的轉述。
因為她知道,劍法境界的突破也和其他類彆的境界一樣,需要的絕非單純的日積月累,而是某一瞬間的頓悟。
晨師傅是整個乾神族劍法最精之人,他的話,想來會對楚天又潛移默化般的功用。
楚天臉色一凝,旋即銀瞳中露出深深的憧憬。
以那晨師傅的身份,這話恐怕不是什麼謙虛之詞。
他回過神來,露出極感興趣的表情,央求道:“姐姐,那個人的事,你能不能多說一點。”
楚楚心裡暗笑,你就算不問,我也要說的。
她理理頭緒,才說:“那個人的事我所知不多。隻是那次晨師傅說,那位前輩不是把佩劍當作知己,亦或當作自己之類,而是當作逝去的戀人。”
楚天一愣,露出莫名的表情,單此一句話,就讓人感到傷感,即便未曾謀麵,他都能隱隱察覺到那人的癡情和絕望,仿佛廣袤大地上寂寥的大風,嗚嗚作響,一吹萬年。
“那個人珍視佩劍,甚於自己的性命,或許這就是他強大的原因。當然,這是晨師傅的話。後麵,他說,莫看他在族內單論劍法堪稱無敵,但若是和那個人比拚劍法,怕是連五招都過不了,這還是最好的預計。他說,雖然沒有真正交過手,但他無須交手,心裡就很明白這一點,當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就明白了。”
“他說,他曾偶聞此人之名,遠離神族洞天,跋山涉水,遠渡重洋,漂洋過海數萬裡,才到了那人的隱居地,也是另一隱世古族的所在之處,欲與此人切磋劍法。
“那個人不作言語,隻是取出佩劍,用看待戀人般的目光看著手中劍,旋即釋放出劍氣,但是這道劍氣,就讓晨師傅不戰自退,黯然離去,回到族內,一向沉迷劍法的他,也不知發了什麼癡,竟然四年零三個月,不再觸碰寶劍一下。”
然後,她又補充道:“哦,後麵的是我閒暇時,和雨部他身邊的人閒聊時得來的。”
“知道那個人的姓名麼?”楚天輕輕的問道,臉上幾乎帶著發自肺腑的頂禮膜拜。
作為一名也在劍道上攀爬的年輕劍客,他聽到這裡,難免對楚楚口中的那個人產生了深深地沉迷。
就好像他孩提時代,在父親的書房一本本的翻閱那些名人傳記、強者傳說,癡迷到一待就是一個下午一般,不過,從小姐姐口中得來的,無疑比書本上的字跡更加鮮活。
他不知道劍道巔峰是為何物,但想必那個人,距離巔峰恐怕相當近了,至少比他要近不知其幾千萬裡,亦或是,對方早已君臨絕頂,高高在上的俯瞰眾生。
楚楚搖了搖頭,說:“關於那個人,晨師傅就給我提過那一次,然後臉色很暗淡,提前向我告辭離去。那一天天還沒黑呢,遠沒有到我練劍該結束的時候。我知道他定然被此事勾起了心事,很傷心很傷心,以後就沒法問了,其他人也不知道對方是誰,這也是我對那個人所知不多的緣由。”
楚天點頭,半晌才從這故事裡走出,話歸正題,問:“那麼,姐姐,作為過來人,對我的劍法修煉,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呢?”
“首先,你越是想突破劍法,就不能隻顧著練劍,當然,適度的練劍是必要的,此外,要帶著你的劍,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楚楚學著晨師傅的樣子,頭頭是道的說,“哦,首先,你要把劍佩戴在自己身上,斜掛腰間,亦或固定在背後,到了一定的劍法境界,你很少見到那些知名的大劍客把佩劍收入儲物空間的,一般都是佩在身上,每時每刻都和自己的劍做交流。”
楚天一想,覺得對方言之有理,將一縷念頭注入手中寶劍,冰流劍的表麵,多了個一個造型精美的劍鞘,將星光劍刃套入其中。
“這樣太顯眼了。弄得普通一點就好。”
楚天暗自琢磨道,旋即傳遞一縷念頭過去。
“我不要。”冰流劍靈—也就是冰姨乾脆利落的拒絕了,語氣中竟是帶著一絲絲的嗔怒。
“呃…”楚天一時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