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穀深處,各大社團為了采集凝丹寶藥,都和天賦異稟的守護靈獸進行交鋒,變出某處土丘附近頗為平靜。
土丘上兩道身影並肩站立,氣息內蘊,儀表不俗,淵渟嶽峙一般挺立在土丘之上,氣勢非凡。
那般架勢,好像他們腳下踩的並非是土丘,而是萬丈絕頂一般。
他們將目光眺望遠方,對場內的激烈戰鬥,評頭論足,意氣風發,頗有種坐而論道的意味在內。
這兩人說起來也非無名之輩,正是狼幫的幫主段狼和書社的社長南宮書,雖然其麾下在此次爭奪中算是墊底,但好歹也是一方領袖。
況且,狼幫和書社實力墊底,隻是相對此地其他社團而言,若和一般的社團相比,也算是上等實力,在諸多社團中,絕大多數都沒有榜單高手坐鎮,若放在這裡麵,他們的狼幫和書社也應算是鳳毛麟角。
議論聲響徹而起。
“這些守護靈獸還真是變態啊,若換做咱們,說不定就要被滅團了。”段狼忍不住感慨道。
守護靈獸的強大,雖然已經見過很多次,但每一次見到,依舊要忍不住發出感慨。
“對,就算是有榜單高手,戰局也陷入僵持,這時候就看出實力區彆了,柳輕愁的劍法還是這麼犀利,在手下的配合下,都壓製住守護獸了,神沙幫也很了得,他們也就罷了,那個霍門隻是個新生勢力,卻也穩紮穩打,漸漸控製了戰局。”
南宮書是個書生打扮,搖頭晃腦,唉聲歎氣,看起來頗為有趣。
“北玄幫雖然厲害,但他們這是要搞什麼,張北玄不出手,單憑其他人是沒法…”
話說了一半,段狼突然興奮了起來,口中大吼道:“快看,張北玄出手了,他終於出手了。”
非但南宮書連提起精神看去,就連後方那些盤坐著的狼幫和書社的成員們也是呼呼啦啦的站了起來,一道道目光投向彼處。
眾目睽睽之下,隻見黑金獸一爪落,張北玄後退十幾步無傷,二爪落,隻退三步,三抓落,張北玄魁偉身材淵渟嶽峙,巍然不動,仿佛這天底下沒有什麼能撼動這道身影,眾人嘴裡不由齊齊的倒吸了一口帶著些許藥香的涼氣。
“我靠,竟然硬抗守護獸,看看就知道,這守護獸要比其他的都強吧,這還是人嗎,是牲口…”說到這裡,即便段狼再莽撞也意識到說錯話,連忙改口,略顯尷尬的笑道:“老段並沒有辱罵玄哥的意思,我這輩子誰都不服,就服玄哥。”
南宮書不愧是在習練武學之外,飽讀詩書之人,言談要言簡意賅的多,感慨道;“強哉玄哥,真吾輩之楷模也。”
兩人略作感慨,便繼續觀戰,但就這麼短的時間,張北玄已是徹底掌握了主動權,北鬥傳法,拳出破天,不住在黑金獸龐大的身軀上留下傷痕,將對方打得像個漏了氣的氣球似的,非但沒有還手之力,就連招架之功也不剩絲毫了。
最終,張北玄在諸多震驚的目光中,一步邁出,登臨黑金獸的肩膀之上,一拳轟出,力道磅礴,將這隻守護獸一拳斃命,諸多議論聲響起,對張北玄的誇讚之聲不絕於耳。
諸多誇讚聲中,段狼突然驚訝道:“北玄幫這是要去那裡?”
南宮書看了看,看明白路徑後,答道:“他們應該是去往那新生勢力所在的方向,難道他們要對付霍門。”
段狼微微一愣,旋即興奮道:“這真是太好了,玄哥出馬,這幫新生還不得乖乖的將到手的寶藥拱手讓出,辛苦半天卻是徒勞無功,還不如我等在這裡自在呢。”
“就是,縱然有幾個高手,但新生就是新生,沒經驗啊,白辛苦一場,卻為他人做嫁衣,這是何苦來哉。”南宮書搖頭晃腦,滿臉憐惜。
不管是興奮寫於臉上的段狼,還是搖頭晃腦表示憐惜的南宮書,實際上都是一樣的不懷好意。
道理很簡單,他們作為前輩,在這裡混了這麼久,也沒資格搶奪凝丹寶藥,而霍門作為新生勢力,才來此地沒幾天,就仗著幾個高手,出手搶奪了?
這種做法,無疑會引起他們的不快的。
狼幫和書社的其他學員的反應也大都和這兩人如出一轍,都是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