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明玉步步後退。
這會子明玉的朋友也覺得不對了。
明玉這位師兄友善是友善,但他們怎麼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呢?
如果金師兄是女的,任誰都要誤以為這是姑娘追小夥,追得火熱了。
幻覺!
這一定是幻覺!
“師兄,暫且少待,待我穿上金蠶袈裟,這樣也能避免…”明玉隻能退而求其次。
“胡說,我輩武僧,隻是師兄弟的切磋,又不是事關生死的懲奸除惡,除魔衛道,豈有接住這些外物之理,師弟你墮落了啊,離開東禪寺,連一位武僧應有的操守都拋到腦後了,師傅不在,師兄要好好教導於你。”
金壇停止捏拳頭,臉色一變,疾言厲色地斥責明玉,其痛心疾首於此可見一斑。
“這…這…”明玉目光閃爍,靈機一動,婉拒道:“師兄不要誤會,其實師弟也是無時無刻不渴盼師兄的教誨,但碧濤劍宗之爭開啟在即,若師弟身體受損,就沒法爭奪機緣了。”
“師弟果真成熟了,竟然考慮到這麼深刻。不過師兄也考慮到了,是以早帶上我寺上好的金瘡藥。”金壇一揮手,一道道金瘡藥出現在明玉麵前,那種似曾相識的藥味,果然是明玉曾經記憶中的。
“師兄你下手沉重,這些金瘡藥,可未必能保證我能在遺跡開啟前痊愈。”明玉兀自掙紮道。
“放心吧,此次遺跡之爭,智院的慧淵師叔也來了,就算金瘡藥沒用,他老人家立竿見影的修複手段,你應該不會懷疑吧。”金壇悍然發動了最後一擊。
東禪寺雖以武僧馳名天下,卻並非隻有武僧。
除了大量的武僧,還是少數不修肉體,專修精神的智僧。
屬於精神修行者,卻擁有獨到的風格。
智院的首座,並非那些擅長佛係術法的智僧們,而是以一手修複之術馳名天下的慧淵。
以他老人家的功力,修複明玉這種小輩的身體,隻要還剩最後一口氣,都能在短時間內令其生龍活虎。
明玉無可推托,隻能接受金師兄的操練。
金師兄對力道的控製果然極為精道,整整一個時辰,他才停了手,明玉渾身是傷趴在地上,幾乎要昏迷過去,卻沒有昏迷,卻連動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金師兄以極細膩的收發,親自為他身上傷處敷上帶來的金瘡藥。
然後,心滿意足地離開。
離開前,還對明玉說:“金瘡藥敷上,明天近午就會痊愈,不過師兄知道你的脾性,容你享用素齋,餐後師兄再練操練,記住,遺跡開啟之前,師兄每天都會來哦。”
明玉幾個好友都是敬畏地目送金壇離去。
心裡不約而同浮現一個念頭。
這念頭與剛開始的截然不同。
東禪寺,真是個可怕的地方。
同一天,楚天得知東禪寺到來,略作查探,心裡暗想:“法禪,金壇,一個個的,都是無比恐怖的家夥啊,彆說這幾個,其他人也很恐怖,哎,這裡麵超過我的人太多了。”
“三教四派果然不容小覷,雖然數量少些,但高端戰力的品質,根本就不在學院之下嘛。”
“東禪寺如此,與其並列的邪劍宗、水月洞天怕也差不太多。”
“我實力真是太弱了,對現在的我來說,根本沒必要把情報查探得這麼細,多提升下自己實力才是正經。”
“高手這麼多,不會看著我奪真龍血吧,怎麼辦呢?”
“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是先修煉吧,走一步算一步,也隻能這樣了。”
且不說楚天的無奈和唏噓,且說又過了十餘日,一艘裝飾精致、氣息飄渺的法舟馭空而來,停在南海鎮上空某處。
一群鶯鶯燕燕的美貌女子從法舟上跳下來。
宛如仙子跌落塵埃。
正是水月閣的諸多參與遺跡之爭的諸多傑出女弟子,以及帶隊的高層們。
水月閣的弟子雖皆是女子,但水準並不在東禪寺之下,也有好幾位美貌和實力並存的代表人物。
但此時的楚天一心修煉,卻沒分出心神關注了。
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做保障,情報打探得再詳細也沒用,哪怕你連彆人穿什麼內褲都知道,實力離彆人差太遠,彆人一拳轟來,小命就送掉了,沒有半分的僥幸和花俏。
之後又過十餘日,大概是楚天抵達南海鎮將近一個月的時候,數千隻大如鴕鳥,動作卻迅疾靈便的黑鴉托載著一群氣息淩厲邪惡的天驕駕臨南海鎮。
這便是楚天曾經的宿敵穀天羽所在的邪劍宗一行。
至此,參加此次遺跡之爭的各方,當地八大門派,靈武學院,東禪寺,水月閣,邪劍宗,業已儘數到齊。
那麼,穀天羽和楚天這對曾經的宿敵,此次相遇又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