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紀理了理裙子起身, 見身邊的人坐著沒動靜,隨口問道。
“你不出去?”
傅喻珩的語氣透著一絲懶倦:“傅子吟在就夠了。”
那他來乾什麼?
桑紀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轉瞬即逝。
她也沒過多在意, 和沈晞他們一道走了出去。
沈晞和沈辭跟在後麵默默無言。
但大腦在瘋狂運轉。
才這麼一會兒時間,都一塊兒喝酒了,看起來交情不淺……
在這裡的都是有身份的, 會是誰呢?
可是,他們從來不混這些名流圈、金融圈,對此毫無頭緒。
到了這時, 他們終於發現一個事實——
可惡,他們對姐姐的社交圈一無所知啊!
冷靜, 應該不是男朋友什麼的。
姐姐最近一直和他們待在一起,除了工作電話也沒見有什麼疑似親密的聯係。
但是,也說不好啊……
一人互相使眼色。
沈晞:你去問。
沈辭:……你是哥哥還是你問吧。
沈晞額角一跳, 這時候跟他玩謙讓了?
沈晞:你就不想知道?
沈辭當然想知道, 但是也不敢直接過問姐姐的事情。
結果就是誰也沒有開口問。
他們就這麼揣著好奇, 抓心撓肝地一直等到晚宴結束。
…
宴會結束得不早不晚, 桑紀對此興致缺缺。
程鳶姐弟先前決定了在這裡玩幾天, 結束後仍舊和他們待在一起。
但梁詩予第一天還有通告, 晚上就得回帝都,因此剛結束就離開了。
不過她給自己買了禮服及美貌相關的通稿熱搜, 也不算白來。
散場後,傅子吟第一時間來找桑紀, 和傅家兄妹交好的幾人也圍了過來。
楚言知問傅子吟:“你哥在哪躲清閒呢, 人都來了也不出麵?”
楚家是做房地產的,不過楚言知是楚家一少爺,對家業沒有想法, 隻愛做些自己感興趣的投資。
薑祁:“誒?他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傅子吟:“他在休息室,我讓人去叫他。”
她剛叫來工作人員,就聽蘇曄說道:“不用了,人來了。”
沈晞和沈辭往蘇曄指的方向看去,總算知道了休息室裡的人是誰。
一些隱約的回憶在腦海中流竄。
是幾歲時候的一點記憶,那時候媽媽偶爾會帶他們去傅家玩。
久遠而模糊,記不太清了。
但也不妨礙他們打量著走過來的男人。
頎長的身影往這邊信步走來,麵容清雋淡漠,滿身斯文矜貴。
即便不在工作場合,周身也帶著淡淡的強勢,有種風雪俱滅的清寂。
見到來人,程鳶象征性地打了聲招呼:“傅總,好久不見。”
傅喻珩禮節性地點頭示意:“程導演。”
傅子吟見沈晞和沈辭看向傅喻珩的眼神帶著探究,饒有興趣地問道:“沈晞和沈辭應該不記得我和哥哥了吧?”
桑紀看了看兩個弟弟,思索兩秒:“嗯……他們那時候還小吧。”
傅子吟:“啊對了,前些天我們不是還一起玩過遊戲嘛。”
她手示意著指了一圈:“我們四個,還有我哥。”
眾人:“?”
沈晞和沈辭再次驚異。
心中升起了淡淡的詭異之感。
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奇怪啊!
傅子吟和他們一塊兒玩他們能理解,但是她哥哥……
什麼鬼?
那天那個賬號原來是他的嗎?
怎麼看都無法把這兩件事情聯係到一起啊!
楚言知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指著傅喻珩問傅子吟:“他?”
被傅喻珩淡淡掃了一眼。
蘇曄拍了拍楚言知的肩,“行了彆在這站著了。”
說著,他帶一行人轉移了陣地,來到一艘私人遊輪上。
遊輪在海島周邊行駛,天邊掛著一輪明月,天與海泛著幽幽的深藍。
遊輪上有吧台和調酒師,眾人各自點了酒或飲料。
傅子吟又叫了一些吃的,顯然在宴會上也顧不上吃什麼。
隻剩下這些熟人,桑紀頓時覺得清靜不少。
海風中,鋼琴和小提琴的樂聲間或響起,從巴赫的G大調到勃拉姆斯間奏曲。
氛圍沉靜而愜意。
薑祁從來隻是聽說,但沒見過桑紀本人,此時帶了些許好奇。
“聽說桑姐姐最近在上綜藝,”他長相偏清秀可愛,說起話來也是帶著天真的語氣,“是有進娛樂圈的打算嗎?”
傅子吟反駁他:“阿紀姐姐才不會進娛樂圈。”
他有些可惜道:“啊桑姐姐條件那麼好,進娛樂圈一定超火的,而且以你們多年的交情,還能讓喻珩哥砸資源對吧?”
桑紀險些被嗆到。
砸資源,什麼跟什麼?
楚言知猛地拍了下他的腦袋:“砸你個頭,桑姐姐還需要砸資源嗎?”
薑祁惱怒地看著他:“說了不要拍我頭。”
聽著他們鬼扯,桑紀隻有一個想法——
為什麼這些人一口一個的姐姐?
明明都沒有比她小啊!
程譽在一旁聽著,一顆八卦的心熊熊燃起:“原來桑姐姐跟傅總認識很久了嗎?”
聞言,楚言知摸了摸下巴:“哦,他們這應該叫,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