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咖啡 獻殷勤哪兒是那麼好獻的?(1 / 2)

鄭殊將手機收起來, 準備去茶水間找找那瓶桃花酒,不過出門前他回頭瞧了瞧伏案工作的俞斯年,想了想又給大秘書發了一條信息。

[小姐姐, 斯年哥平時加班喝什麼?]

嘩啦啦之下,艾瑪手動壘上長城,在姐妹拋骰子的時候, 回複道:[手磨咖啡,不加糖, 加奶20ml。]

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咱們樓層的茶水間裡就有咖啡機和咖啡豆, 冰箱裡有鮮奶。]

要不怎麼說秘書最容易上位呢, 實在是將老板的口味習性都摸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察言觀色的本事,天然擁有近水樓台的優勢。

不過,一個合格的秘書除了出色的工作能力之外, 與老板保持一定的距離也是基本的素質,艾瑪便是其中的翹楚了。

鄭殊溜達到了茶水間,高速發展又製度完善的企業給員工的福利一般都不錯,而萬煌更是業內出了名的待遇佳,就看茶水間弄得跟咖啡吧一樣,放在櫃子裡的零食包裝都是鄭殊看不懂的外文字, 還不單純是英文的。

一排排的飲料, 五顏六色, 五花八門,充斥著冷藏櫃,琉璃台上排列著兩行透明的玻璃罐, 裡麵是擱置各種泡茶用的茶葉花果。

當然最醒目的還是咖啡機,大大小小有好幾台,可見雖然福利待遇好,但工作還是挺緊張的。

鄭殊先從第個飲料櫃裡取出這瓶桃花酒,隻見精致的細長脖子,帶著細碎的冰裂紋路,好像禁錮著一朵朵雪花,果然比一般的小花瓶要好看。

鄭殊將裡麵半瓶酒倒出來,拿水槽裡洗了洗,又裝了大半瓶清水,再將玫瑰花插進去。

花朵微微傾斜,堪堪露出瓶口一截枝,花瓣舒展,似乎不小心沾染幾滴水珠,更見清新嬌豔,簡直完美。

他將花瓶放在流理台上,然後將目光對準了一抬看起來使用頻率最高的咖啡機,繞了一圈,然後挑了挑眉。

沒有什麼比親自動手煮一杯咖啡更顯誠意,而且這還是大少爺第一杯手磨咖啡,想必俞董接過去的時候會很驚喜吧。

既然沒法替老婆分擔工作,那做好後勤也是一種偉大的支持不是?

鄭殊微笑地打開放置咖啡豆的櫃子……

手機持續的震動外加不容忽視的叮當當叮當當的響聲,這是視頻通話最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方。

艾瑪看著自己手裡的爛牌,漂亮光潔的額頭皺出道橫,她無奈地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頭像,一個頭兩個大,勉強接聽道:“少爺,您有何吩咐?”

視頻中沒有鄭殊,隻有一個櫃子,裡麵放了N包各種各樣的咖啡豆。

“小姐姐,斯年哥平常喝哪種?”

沒想到大少爺真的要親自動手,艾瑪驚訝了一下,她好奇地問:“您要親自煮啊?”

“嗯哼。”

“行,其實哪種都可以,隻是根據烘焙的深度不同,磨粉的時候粗細稍微有點區彆,不過這對新手來說有些太麻煩了,您還是直接選擇咖啡粉吧,雖然口感比不上現磨的,但還行,就是那個最下麵密封的包裝,有單向閥的那包,對,就是這個,一般一杯20g粉就夠了,旁邊有勺子,大約3平勺左右。彆忘了先把咖啡機預熱,選那台美式滴濾式,您手邊第二台……”

“這感覺沒什麼人用。”鄭殊插了一句嘴。

艾瑪理所當然道:“那肯定呀,另外兩台都是給我們員工喝的,衝泡速度快,不用多等,不過口感肯定比不上那台。你先把咖啡機預熱一下,對,中間那個按鍵,有說明的,哎呀,您先打開開關,開關在後麵,您找一下。水槽裡先加半壺水,裡麵可能殘留的液體,先弄出來,不然衝了咖啡,味道會有些奇怪。旁邊那個咖啡壺,您也先預熱一下,然後在漏鬥內放置濾紙,墊得服帖一些再把咖啡粉倒進去,小心不要倒到濾紙和漏鬥壁上,待會兒衝泡的時候殘渣也跟著進杯子裡。最後把漏鬥放回去,關好門,水槽裡加水,您衝幾杯放幾杯的量,然後就可以了,其實挺簡單的,是吧,鄭先生?”

鄭殊:“……”

大少爺的手指有些抓麻,他剛找到咖啡機的電源開關,根本沒聽到艾瑪後麵講什麼。

他在家偶爾也喝咖啡,但有管家端上來的成品,根本輪不到他自己動手。

小小一杯咖啡,怎麼就那麼複雜呢?

“鄭先生,您學會了嗎,要不要我再講一遍,咱們慢慢來?”那頭的秘書小姐見鏡頭長時間對準著咖啡機,一動不動,就知道這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大少爺已經暈頭轉向了。

所以獻殷勤哪兒是那麼好獻的?

鄭殊盯了那咖啡機半分鐘後,忽然沉重地喚道:“艾瑪。”

“在。”

“還是算了吧,我怕我煮出來的東西讓斯年哥進醫院。他那麼辛苦,我就不折騰他了,多謝你啊。”

鄭殊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失落,讓艾瑪微微一愣,其實她剛才語速那麼快,有點故意折騰的意思。

她剛進萬煌就在總裁辦做秘書,因為能力出色,工作有衝勁,不過一年就被俞斯年委以重任,提拔上總秘。

艾瑪是親眼見證俞斯年怎麼一步步坐穩集團總裁的位置,讓質疑他的人閉嘴,刁難他的人心服口服,陷害他的人逐出公司,甚至送進監獄。

這每一個決策,看似勝券在握,說一不二,但隻有親近的人知道,俞斯年背後不知道付出多少努力,如履薄冰都不為過,這樣普通的一個周末加班,在過去的四年可謂是家常便飯。

不過這是每個年輕領導人空降上台的必經之路,俞斯年心裡有準備,但沒想到也是最糟糕的是,鄭殊居然這麼不信任他,不僅不信任,這位少爺公然聯合鄭家人反對,逮著一切機會不忿青紅皂白地想要拉他下來!

要不是鄭富源的遺囑支撐,再有能力,俞斯年也早就被逼離公司了。

當然若是真如鄭殊所言,俞斯年想要謀奪他的公司,他的家產,那大少爺這麼做也情有可原。但艾瑪非常清楚,俞斯年根本沒有這種想法,在他站穩腳跟之後,就將鄭殊帶在身邊,手把手教導,以期鄭富源的繼承人儘快熟悉公司業務,接手過去。

可惜太子爺不懂他的良苦用心,除了讓更多的人知道他不學無術之外,沒有任何的長進!那段時間,艾瑪跟鄭殊接觸的較多,再多的獎金都撫平不了被大少爺擾亂工作節奏的狂躁。

俞斯年多年如一日的寬容在她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一個星期前,這兩位的婚姻走到儘頭,說實話,好似另一隻靴子落地,艾瑪早就預見了,她跟方傑也一直等著跟俞斯年一起離開萬煌。

但沒想到,鄭殊會忽然轉變,也不知道那天給了他什麼刺激,居然知道關心另一半,懂得維護婚姻。

她將信將疑,總覺得這位少爺又有另外的陰謀,但目前看來,似乎是她想多了,結合前兩天問她要的資料,或許真如俞斯年所說,長大的孩子終於知道是非,看得清好壞。

“其實,俞董不挑的,您從櫃子裡拿瓶咖啡飲料,或者直接倒杯水也可以,反正都是心意。”艾瑪多了些真心實意的建議。

鄭殊笑了笑,“我知道,就是想為他做點什麼,讓他開心一下。”

大少爺您老老實實的不出幺蛾子,董事長就已經很開心了,艾瑪在心裡腹誹,但想想她又道:“您稍等一下。”

她說著掛斷了視頻,翻找一個小程序,然後推送給鄭殊。

[這家的手磨咖啡非常正宗,就在樓下,跟我煮出來的口味很相似,俞董應該喝不出區彆的。]

艾瑪打著字,心說她也隻能幫到這裡了。

有些人能當上總裁辦的一把手,擁有高於副總級彆的薪資,那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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