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吧, 在旁人臆想他嫁入豪門,婚後不幸的時候,突然間就給你炫個幸福的象征。
啥叫陪他去買的?
感情還不是他自己想戴, 是家裡的那位堅持,不得不戴?
林子城乾巴巴道:“這也……挺好, 免得咱們還擔心你不受寵。”畢竟那位才是一出手就十個億的大金主。
然而俞斯年卻想到今天下午,鄭殊想方設法親近他,耍著心計偷親他,非得跟他在一起的熱情, 讓他下意識地皺眉,略有苦惱道:“也挺煩的。”
眾人:“……”請問這種人為什麼會結婚?
倒是那哥們有些感同身受, “你家那位不好伺候吧?”畢竟是豪門大少爺,肯定心高氣傲, 頤指氣使, 比自家的作多了。
俞斯年想了想,以前是形同陌路, 鄭殊的敵視他隻要采取無視,後者除了跳腳就拿他沒辦法。
而現在……體貼得反而讓他受寵若驚, 也不需要特彆照顧。
於是他回答:“還好。”
但這話顯然沒人信。
“你說你一個工作狂,天天拿公司當家, 有時間陪大少爺嗎?”
俞斯年:“沒時間。”
那哥們又追問:“那他沒意見?”
“為什麼要有意見?”俞斯年感到莫名,他努力工作最終得利的不還是鄭殊嗎?鄭少爺花錢如流水,一擲千金的背後是有高速發展的萬煌集團在支持!
那哥們簡直不可思議,“你早出晚歸,他連人影都看不到,不會生氣?”就算是豪門貴婦,也有埋怨丈夫不著家的時候。
這意思俞斯年聽明白了, 他淡定地說:“我們有時間相處。”
哪兒來的時間?
“中午他會來送飯,晚上陪加班。”
眾人滿臉問號,“……給你?”
“嗯。”
“每天?”
俞斯年又嗯了一聲,稀鬆平常,反正絕對不是炫耀。
都說21天可以養成習慣,現在都過一個月了,俞斯年從最初的不適應,現在已經變得理所當然。
有人疑惑道:“為什麼要給你送飯,萬煌這麼大一個公司,難道連食堂都沒有嗎?”
俞斯年口吻淡淡,“大概是怕我忙於工作,忘記吃飯吧。”畢竟他胃不好。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愣,發現自己的胃病好像已經很久沒犯了,新開的藥也沒吃幾顆,嬌貴的腸胃似乎已經被規律的飲食作息所征服。
俞斯年心下有些異樣,抬起頭見視頻中一個個震驚的模樣,眉間露出疑惑,“你們不這樣嗎?”
眾人:“……”他們想象不到。
這是皇帝般的待遇吧!
那之前抱怨小男友,暗搓搓顯擺的哥們苦澀道:“不,我們不一樣,他從來沒給我送過飯。”連點個外賣都沒有。
俞斯年安慰了一聲,“可能你那位沒空閒。”
畢竟大多數人沒有鄭少爺那麼好命,天天睡覺自然醒,遊手好閒一整天,多得是時間。
那哥們吸了吸鼻子,更加難過了,“可他沒找工作。”
眾人不禁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林子城殘忍地指出現實,“那就是不夠愛啊,提款機。瞧瞧咱們老俞,大少爺二話不說直接送了10多個億,包了咱們工資和獎金,還讓你養活了小男友,這才叫寵愛。”
“是啊,兄弟,這才叫做選對良人,未來可期,實現階級跨越。”
那哥們:“……”他想分手。
俞斯年:“……”什麼寵溺?
為了避免這群人越說越離譜,俞斯年扶了一把眼睛,岔開了話題,“對了,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們。”
“稀奇,你還有弄不明白的事,說來聽聽。”林子城代大家問道。
“我就是想知道,怎樣才能讓他把注意力從我身上轉移到工作去?”
此聲一出,視頻裡一片寂靜,最終有人問:“啥意思?”
“我希望他能好好上進,早日融入公司,但是他寧願在辦公室裡打遊戲,也不願意跟我學一丁半點公司管理,可我卻拿他毫無辦法。其實說實話,他挺聰明的。”哪怕是那家娛樂公司,就俞斯年今天走一趟來看,鄭殊更多的也隻是臨時起意,玩票興致,並不在乎未來發展,能不能賺錢。
眾人:“……”
林子城顫顫巍巍問:“這不好嗎?”
“可這樣他永遠沒有長進,無法接手萬煌。”俞斯年客觀評價道。
終於有人怒了,“我靠!老俞,你是故意來炫耀的還是咋的,我聽說萬煌的股權其實大部分都在那大少爺手裡。”
俞斯年點頭,“沒錯,我隻是代持。”
“天哪,那還有比你家少爺更善解人意的嗎?明明自家的產業,輕鬆就能從你手裡爭奪過來,卻愣是一點不乾涉,讓你全權掌控,這份信任……太忒麼令人妒忌了!”
“同意,老俞,知道另一半好,自個兒暗搓搓得意就算了,彆在咱們這群掙紮在溫飽線的貧下中農麵前現,小心我們撂擔子不乾了!”
“對,太過分,我待會兒就去分手!”
“你要不滿意,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我替你分擔!請問金主大人還要不要我這種不修邊幅,整日加班的小情人?咱們毛遂自薦!”
“放心,為了他,我一定每天刮胡子!”
俞斯年:“……”他隻是真誠發問,沒彆的意思,怎麼就引起公憤了?
這個時候,門口響起敲門聲,俞斯年抬頭,隻見鄭殊推開了房門,小聲地問:“斯年哥,你還在加班嗎?”
聲音雖小,但瞬間讓會議裡此起彼伏的聲音自覺銷聲匿跡。
俞斯年下意識地坐正了身體,似乎怕鄭殊看出他方才的不務正業,於是麵無表情地問:“有事?”
“沒什麼,就是挺晚了,給你送杯牛奶,剛熱的,放涼了一些,不燙。”鄭殊走進來,把牛奶杯放在俞斯年的手邊,“本來想給你送咖啡,不過明天你還要上班,還是彆喝了,早點休息。”
俞斯年扯出一絲笑容,“多謝。”
“不客氣,那你忙,我先出去了。”
“嗯。”
然而話雖這麼說著,但鄭殊腳跟卻沒跟著動,眼睛更是定定地看著俞斯年,後者抬頭,麵露不解,“還有事?”
真是個木頭,鄭殊鼓了鼓氣,心說算了,這人不就是這麼不解風情的嗎?
“我這麼體貼,你就沒什麼表示嗎?”
俞斯年皺眉,不確定道:“你想要什麼表示?”
鄭殊彎下來,將白淨的臉龐湊過到他的麵前,“親一口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