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界限 我想麵對著你,不喜歡背對背。……(1 / 2)

俞斯年有睡前衝澡的習慣, 為了緩解疲勞,偶爾還會泡一泡。

但再怎麼著,也不該洗那麼長時間吧?皮膚都該皺了。

鄭殊躺在床上,單手撐著腦袋, 凹凸出一個小清新的造型, 就等著男人出來, 可惜一直等到手酸堅持不住,人居然還在裡麵。

乾啥呢?

早知道這麼慢,他就應該先打兩盤遊戲再說, 而不是現在這樣心猿意馬地乾等著。

他坐起身, 撅著屁股將屋子裡的燈都關了,隻留下自己床頭方向一個壁燈,然後跟條毛蟲一樣拱進了被子裡,閉眼等著。

正當他迷迷糊糊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終於, 浴室的水聲停止。

刹那間, 猶如條件反射般, 鄭殊驀地睜開眼睛, 頭腦秒清醒, 心說這次該出來了吧。

果然, 哢噠一聲, 浴室的門被打開了, 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鄭殊下意識地將眼睛閉上, 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那邊的動靜, 他一手放耳邊,一手晾被子外頭側搭在身上,就這個優雅的姿勢等著男人過來。

俞斯年擦乾了身體, 看著那套深色的睡衣,眼神暗了暗,最終還是換上。

外頭已經沒了動靜,連燈光都暗下來,睡了?

這讓做了很久心理準備的他有些意外。

他輕手輕腳地走出來,隻見床頭亮著一盞小壁燈,青年既沒刷手機,也沒打遊戲,人已經安安靜靜在床上睡著了。

昏黃的燈光打在鄭殊的臉上,在睫毛下落了一小片陰影,健康的作息和飲食,讓青年的皮膚狀態達到最佳,肌膚細膩白皙,仔細看還有細小的絨毛。

俞斯年看著他的睡顏,手指動了動,很想上去摸一下,但最終他隻是將青年露在外頭的手臂,輕輕地放進了被子裡。

雖然彆墅開了地暖,但為了舒適,溫度打得並不高,手臂一直放外麵還是有點涼的。

此刻的氣氛太過溫馨,讓方才在浴室裡糾結而激動的心情,緊繃又敏感的神經漸漸平複下來,俞斯年感到非常滿足,而且輕鬆。

是的,他是真怕人醒著,對他說著船上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甚至貼上來想要做點什麼,俞斯年覺得自己根本難以招架,現在人睡著了著實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悄聲回去將吹風機拿進了浴室,小心關上門,在儘量不吵醒人之下將頭發吹乾,然後重新回到了床邊,從另一頭掀開被子上去。

他沒往中間靠,床也足夠大,躺下之後他離鄭殊至少還有一臂的安全距離。

一個人獨寢那麼多年,乍然身邊多了一個人,哪怕根本沒有碰觸一丁半點,還是感到很大的異樣。

他忍不住轉頭看向鄭殊,青年的小半邊臉壓進柔軟的枕頭裡,略有些淩亂的發絲溫柔貼服著臉頰,朝著他的方向睡得無知無覺。

真奇怪,結婚的時候他對這小子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在鄭富源的安排下,初次見麵之時,對另類打扮的青年他眉頭從頭皺到尾。

愛情?怎麼可能呢?

但現在他忍不住看了好幾眼,甚至都不願意移開視線,隻覺得鄭殊哪兒哪兒都可愛,微微翹起的眼睫毛都是讓人宛然的弧度。

情人眼裡出西施,這話誠不欺人。

一天就奔赴在接機接船的過程中,俞斯年也有些疲倦,隻是他看著鄭殊頭頂的小壁燈,微微有些猶豫。

開關在鄭殊的那一頭。

老式的彆墅,沒有改裝智能家電,無法手機遙控指揮,要麼下床繞過去關,要麼大膽一點直接伸手越過鄭殊的身體去關。

人有時候會犯懶,看著鄭殊一動不動的模樣,俞斯年於是抱著僥幸心理悄悄地靠過去,接著一手撐著床,上身微微懸空,另一手臂伸長從鄭殊的上麵去勾那個開關。

他的視線一直盯著那個開關,以至於忽略身下,那似乎已經進入夢鄉的人正輕輕咬住的唇,眼睛動了動,臉上露出躊躇的神情。

啪!

細微的聲音傳來,房間頓時陷入黑暗之中。

俞斯年屏住的呼吸微微鬆懈,正要回身到自己這邊時,忽然一隻手臂繞上他的脖子,鉤纏住,接著溫熱的氣息隨之湊上來,直接含住他的唇。

“唔……”

黑暗之中,伴隨著被子和枕頭的摩擦聲中,傳來高低的喘氣聲。

急促,推卻,熱情,膠著,難舍難分……

但很快,某個裝睡誘騙霸總的青年就被困住了作亂的雙手,老老實實地壓過頭頂,按在了枕頭上。

“阿殊!”

沒有光線,看不清俞斯年的表情,但顯然從他依舊淩亂而濃重的氣喘中,以及這聲氣急敗壞的喊名下,可以想象他的情緒有多激動。

差點,差點就……失控了!

俞斯年閉了閉眼睛,胸膛起伏,心亂如麻。

身下卻響起了悶悶的笑聲,鄭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無辜的聲音說:“斯年哥,你抓疼我的手了。”

然而俞斯年沒有放鬆,他有預感一旦剛開,這人一定會再亂來。

“那要不開個燈吧?太黑了。”

“不開!”俞斯年用有些喑啞的聲音回答。

“你是不是臉紅了?”

“沒有!”

“那怎麼不開燈?”

俞斯年胸口伏動,死死地盯著身下青年的輪廓,磨了磨牙,這小混蛋,明知故問!

鄭殊抽了抽頭頂的雙手,居然沒抽出來,男人似乎生怕他再亂來,用很大的勁按著。

他嘀咕了一聲,“彆這麼激動嘛,我就隻想跟你接個吻而已,情侶之間這很正常的,沒想乾嘛。”

接個吻而已?

在床上?

這種鬼話,俞斯年怎麼可能會信?

其實不開燈也挺好,黑暗裡,也看不清那似乎遊刃有餘的青年其實已經把臉燒滾燙了,他羞恥地咬了咬唇,很想夾一夾腿,但是又不敢動作,隻能儘量用若無其事的語氣道:“剛才,感覺還不錯吧?”

這聲音其實有點顫,但俞斯年專注於自己身體的躁動,於是忽略了他的異樣。

鄭殊的膽子就立刻大了,他咽了一口口水,厚著臉皮問:“要不要再試一次?斯年哥,我想再嘗嘗你的味道,比我想象中還要……”

“閉嘴!”惡狠狠的聲音終於打斷了他的話。

俞斯年想不明白,鄭殊怎麼能這麼肆無忌憚地說出這種臉紅耳赤的話,他隻要一想就受不了。

“剛才你也伸舌頭了,不也挺享受的嘛……”

聲音雖輕,但這種近距離,聽得一清二楚。

“彆說了!”俞斯年想捂住鄭殊的嘴,然而雙手正按著對方的手,根本騰不出來,他隻能用狼狽的聲音喝止。

理智好不容易戰勝肉.體,差點因此功虧一簣。

但要是這麼聽話,就不是鄭大少爺了。

俞斯年越難以自持,鄭殊的羞恥度就越低,膽子越大,“手不夠的話,你可以用嘴巴來封住我,這樣我就閉嘴啦!”

夜深人靜,一上一下的位置,彼此相對,出事是分分鐘的,一個理智崩斷就足夠了。

俞斯年閉了閉眼睛,由衷地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樣口無遮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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