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晟風聞言眯起眼睛,危險地看著俞斯年,隱隱不快,“俞董,你這就過分了吧?”
俞斯年不為所動,“當著原配的麵挖牆腳就不過分?”
“我就是開個玩笑。”
俞斯年推了推眼鏡,也微微一笑,“我也在開玩笑。”
謝晟風不信,連小明星都知道,騙鬼呢你?
俞斯年看了他一眼,不緩不急地說:“大魚娛樂旗下藝人的近況,我都稍微了解過一些。”
謝晟風皺眉,“你了解這些乾什麼?”忽然,他頓悟了,一臉詫異,“你這是怕鄭少兔子吃窩邊草,不放心?”
這老男人做什麼都是一副穩操勝券樣子,感情都是裝的,原來也是個患得患失的主,生怕老婆跟誰又牽扯不清,來一段婚外情。
愛情這玩意兒,使人卑微,不論是誰,一視同仁。
想到這裡,謝晟風心道一聲:該,你也有今天!笑死個人了!
俞斯年冷冷地看著他,“你想多了,萬煌品牌需要新的代言人,肥水不流外人田罷了。”
“哦……”謝晟風點頭,似乎表示理解,但馬上語氣一轉,篤定道,“我不信,這點小事還用的著你大總裁操心?不過你也彆解釋,所謂解釋就是掩飾,不自信了就是不自信唄。不得不說,鄭少真是好手段,現在的人比以前更有魅力,你有危機感也是正常的,畢竟年紀大了。”
“滾去酒店。”
“不去,我是受主人邀請,就住這兒了。樓下就樓下吧,我還懶得聽牆角呢。”
謝晟風聳了聳肩,拉著行李箱就跟著管家找房間去了,不過腳步才剛邁開,他又回過來,湊到俞斯年麵前,壓低聲音道:“剛才的建議,你真的得聽一聽,雖然老房子剛著火,難以控製,但也彆弄太狠了,瞧小嫂子上樓那股彆扭勁,為了□□啊,俞董,你好歹悠著點,嚇跑了你該哭了。”
謝晟風眨了眨眼睛,拍拍俞斯年的胸口,終於走了。
俞斯年一抬鏡片,嗤笑,“用得著你說。”
*
鄭殊下午要出去玩,特彆開心,從行李箱裡翻出自己新買的性感遊泳短褲,把裝備準備起來。
俞斯年走進來,站在衣帽間門口,“阿殊。”
鄭殊回頭,驚訝道:“你們談完了?”
“嗯。”俞斯年看著青年的遊泳裝,微微暗了暗眼神,“你下午去衝浪?”
“當然,我想很久了,怎麼,你不願意呀?”
俞斯年搖了搖頭,“沒有。”
鄭殊鬆了口氣,接著忍不住抱怨道:“來度假前我安排了那麼多件事,居然一件都沒做成過,都怪你!這回我一定要去,我還答應咱媽要給她拍好多照片呢,整天在彆墅裡像話嘛,都沒素材!”
俞斯年挑眉,“一件都沒有?我記得在飛機上你說過,最想做的事情是……”
“停,彆說了!”鄭殊紅著臉,忍不住破罐破摔道,“我知道你這方麵很厲害,非常行,特彆棒,不用看醫生,不用吃藥,行了吧,哥哥,不用再證明你的強大威猛了!”
俞斯年忍著笑,一臉受用。
鄭殊白了他一眼,接著叨叨起來,“真是的,我都快被你弄散架了!咱們打個商量,稍微克製一點,一周做個五次行不行?”他伸出五根手指頭,想了想縮回兩根,“還是三次吧。”說完,瞄了男人一眼,見俞斯年沒反對,又蠢蠢欲動地收回一根,比了個剪刀手,“我覺得還是兩次最好。”
曾幾何時,鄭殊是恨不得一見到男人就想撲上去扒了他,逮著機會玩著花樣就為了占點便宜飽個眼福,整一個欲求不滿的小暴躁,這會兒倒是講究起節製來了。
“行嗎?”鄭殊試探地詢問。
其實要是俞斯年不願意,他可以妥協到三次,嗯,五次也行。
畢竟是真的爽,鄭殊自詡年輕,覺得還遭得住。
但沒想到俞斯年竟然沒有任何反對,直接就這麼答應了,“好。”
這麼好說話?鄭殊感到非常驚訝,但是很快他又狐疑道:“真的,你不會又騙我吧?是一周兩次,不是一天兩次哦!”
這三天,鄭殊在床上被騙了太多次,他都不敢相信男人說的話了。
“不騙你,隻要你不同意我就不碰你。”俞斯年說,“保證。”
“斯年哥,你真是太好了!”鄭殊頓時開心起來,早忘了在床上怎麼罵男人大豬蹄子。
這一大早被眼淚清洗過的眼睛明亮又透徹,一彎起來就直接彎進了俞斯年的心坎裡,他的手指忍不住暗暗捏了捏,最終沒有任何動作,而是看著鄭殊拿出來的短褲說:“就這樣去衝浪?”
“是啊,你介意嗎?”
畢竟男士泳褲就到腿根,包裹強烈一點可能有點撩人。
俞斯年笑了笑,目光深幽,“我不介意,但是我怕你介意。”
“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麼?”單身的時候不也是這麼過來的?鄭殊納悶著。
“你照照鏡子。”
鄭殊於是準備脫掉上衣,然而剛撩到頭上,頓時想起什麼又扯了下來,蓋住紅腫得一塌糊塗的胸膛,他默默地看向依舊靠在門上有點懶洋洋的男人。
隻聽到俞斯年不太心誠地說:“抱歉,我的夫人太誘惑了,一時沒忍住,要不,你還是穿全身那種的吧?”
這樣痕跡什麼的也就可以掩蓋。
鄭殊盯著自己的泳褲,麵露糾結,“可我真的很喜歡這條褲子,之前挑很久呢。”他欲哭無淚道,“我還給你買了同款。”
俞斯年笑著安慰,“我們可以在彆墅的泳池裡自己遊。”
鄭殊不高興地瞪著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俞斯年的表情有些無辜,“不,我隻是情不自禁,畢竟你在我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痕跡。”
但那是鄭殊被弄狠了,無法忍受才抓在俞斯年身上的,不過現在說這些沒什麼意思,鄭殊隻能氣鼓鼓地放棄他的性感小短褲,出門找管家讓準備保守一點的全身連體遊泳衣!
俞斯年聽著鄭殊重重的踩地聲,回頭看了看那個大行李箱,然後若無其事地踱步過去,繞著轉了一圈後拎過來打開。
這種事放在以前俞斯年是絕對不會做的,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鄭殊把那套極具羞恥大膽的衣服放哪兒了?
年會那天早上,他還借著更換衣服的時候在衣帽間裡找了一下,確定沒有找到那套玫瑰荊棘的情趣套裝,他猜測鄭殊應該是放進行李箱了。
不過俞董三十年從沒當過這種“賊”,有那麼點緊張,他快速地翻找每個槽位袋子,可惜都沒有找到,正打算尋找暗箱之時,突然吧嗒吧嗒的拖鞋聲傳了過來。
鄭殊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斯年哥,我給你也拿了一套泳衣,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出海,三少已經在樓下等我們了。”說完,人已經出現在了麵前,鄭殊看著打開的行李箱,疑惑地問,“你在找什麼?”
俞斯年不緊不慢地把東西都放回去,動作非常的鎮定,臉上的表情也淡淡的,不像個乾壞事的“賊”,仿若隨後道:“沒什麼,有個小東西忽然記不起來放哪兒了。”
“什麼東西,我幫你找?”
“不用,沒有也沒關係。”俞斯年拉好拉練,把行李箱放回了原處,“走吧。”
“哦。”
鄭殊跟著俞斯年離開,隻是臨走前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微微鬆了口氣。
幸好他把那套情趣衣服藏進了最裡麵的夾層,萬一不小心被男人找到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已經夠禽獸了,實在沒必要再添把火,鄭殊決定回去就把這衣服毀屍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