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L設計lan:[這套是我們推出的新年賀禮,因為純手工製作,所以暫時隻接單20套,每一套我們都會根據客戶的喜好添加不同的設計元素,爭取做到獨一無二,讓客戶得到最完美的極致體驗。鄭少,您的朋友需要嗎?還有其他精致的配飾和道具適配哦~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鄭殊咬著指尖沒有回答。
VL設計lan:[對了,不知道上次那套玫瑰荊棘您的朋友穿過嗎,還合身嗎?效果怎麼樣?他的男朋友喜歡嗎?那一套還有一個係列,不知道他有沒有興趣嘗試一下?]
不,他還沒試過,但已經迫不及待讓他穿了。
穿上的話效果應該是不錯的……吧?
VL設計lan:[鄭少,您還在嗎?需要我為您預留這一套墮仙主題的衣服嗎?因為工期有點長,我怕耽誤您朋友的時間。您放心,所有的主題我們都是精心製作,即使不穿,也可以當做藝術品收藏哦~]
鄭殊在對方一遍遍友好且孜孜不倦的交流下,終於鬼使神差地回答:[那就給我留一套吧。]
[不是,給他留一套。]
VL設計lan:[好的,非常高興他能喜歡,再冒昧問一下,尺寸還是原來的那個嗎?]
鄭殊:[嗯……]
VL設計lan:[他的對象還是那位禁欲的先生嗎?]
鄭殊:[是吧。]
VL設計lan:[明白了,等設計稿出來,我再發給您,我們工作室力求完美,滿足客戶一切需求,您有任何想法,隨時都可以跟我聯係。]
鄭殊:[好的。]
VL設計lan:[祝您生活性.福,兩位的感情越來越好哦,比心。]
鄭殊:[謝謝。]
VL設計lan:[愉快.JPG]
等對方徹底安靜下來,鄭殊這才意識到他衝動之下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他居然又訂了一套!那原來的怎麼辦……他一把捂住發紅的臉,半晌無語。
海風吹拂著浪潮,把熱度驅散,他猶猶豫豫地回到房間,找出那隻行李箱,又磨磨蹭蹭地拉開最裡麵的暗槽,拿出那套羞恥感爆棚的玫瑰荊棘。
好少的布料,這玩意兒能穿嗎?他又產生了懷疑。
但有個評論說得好,這不是在取悅老公,而是讓他更好地愉悅自己。
想到這裡,他偷偷摸摸地溜出門,走到書房前,側耳蹲在門口聽了聽。
裡麵隱約傳來說話聲,而且是他根本聽不懂的英文,可見俞斯年還在跟那位技術人才交流,聽著語速和音調,還挺愉快,一時半會兒應該是結束不了,他有充分的時間做準備。
鄭殊放心了,於是又悄咪咪地跑到樓下,拔了花瓶裡的一朵紅玫瑰,又蹭蹭蹭回到房間,先洗了一個澡,把自己全身上下,從裡到外洗了個乾淨,接著吹乾頭發做好護膚之後,終於鼓起勇氣拎起了布料……
*
“掌域不會令你失望的,威爾遜博士,期待在一個星期後與你見麵。”
“謝謝俞總,跟您的談話非常愉快,哦,對了,祝您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俞斯年掛斷了視頻會話,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他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回頭看了一下時間,過去一個小時,剛好足夠鄭殊兩把遊戲,應該沒有超時。
他也不管大年初一淩晨2點,一邊走向臥房,一邊將新的硬件總工程師的資料發給林子城,還打了個電話過去,囑咐做好交接的準備。
林子城迷迷糊糊地看著這令人發指的時間,由衷地問道:“你這是性.生活不和諧嗎?所以大年初一報複社會?這個時候你居然給我打電話聊工作!工作!天哪,老俞,有病快去治,真的,我怕你哪天被你家那口子給甩了!理由都是現成的,人家欲求不滿!”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俞斯年推開臥室的門,說:“謝謝關心,我們一切都很合拍,不比你孤家寡人,隻能捧著硬盤過日子。”
林子城:“你變刻薄了,老俞,揭人不揭短知道嗎?”
俞斯年嗤笑了一聲,“行吧,接下來我不會再打攪你,你也彆來找我,已婚人士,你懂的。”
林子城:“……”你真的不是故意在刺激人?
不過他想了想,“宇峰那實驗室……”
“繼續籌備,該乾什麼乾什麼,做好保密工作。”
林子城有氣無力道:“好,我明白了。”
俞斯年說完掛斷了電話,目光投向了裡麵的臥房,奇怪,怎麼沒有聲音,連遊戲音都沒有,睡著了還是插著耳機?
他走進去,輕輕喚了一聲,“阿殊?”
鄭殊在俞斯年電話聲傳來的那一刻,就用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完全,嚴絲合縫,半點不漏,生怕一不小心就讓自己原地自燃。
之前還鼓起勇氣特彆大膽地幻想著如何征服這個男人,這會兒俞斯年真的出現在房間裡,他的小心臟就開始緊張地顫栗,明明還什麼都沒乾,臉已經燙得不行,被蕾絲玫瑰鉤纏的身體隱隱傳來癢意,差點就呻.吟出聲。
媽呀,明明已經被放過了,自己為什麼還想不開要作死啊?嫌命太長嗎?
這邊見人不回答,反而大動作地把被子裹緊,俞斯年不由皺起了眉,隱隱覺得不對勁。
天涯島地處熱帶,就算是最涼快的夜晚,溫度也有28°以上,實在稱不上冷,況且房間裡還打著冷氣。
他快速地走到床邊,微微彎下腰,見鄭殊隻露出一個腦袋,不由擔心地問:“阿殊,你怎麼了?”
被遮了大半張臉的腦袋快速搖了搖,悶悶道:“沒事。”
沒事把自己蒙起來?
俞斯年下意識地伸手扯鄭殊的被子,卻沒想到後者死死地拽著,根本拉不動。
“阿殊?”
鄭殊差點把自己給憋死了,他稍稍往下拉了拉,露出半張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見俞斯年關切地看著他,臉頰頓時變得緋紅一片,眼神都濕潤起來。
“斯年哥……”青年軟軟地叫了他一聲,咬著唇,看起來有些委屈和可憐。
“臉怎麼那麼紅?”這副模樣讓俞斯年更加擔憂,手背貼在鄭殊的額頭上,柔聲問,“著涼了嗎?好像有點燙,你等一下,我去找管家拿溫度計……”
然而他剛轉身,手就被拉住了,俞斯年下意識地回頭,接著目光瞬間凝住。
鄭殊雖然依舊把自己蓋得嚴實,但是為了拉住一四年,不可避免地伸出了手臂,隻見墨綠的蕾絲荊棘纏繞在潔白的肌膚上,一路蜿蜒往上,一直到肩膀鎖骨,之後視線再無法窺探。
但這顯然就夠了。
寂靜的房間裡,某個男人的呼吸頓時變粗了,他不得不想到某個可能,某個畫麵,某張照片,頓時口乾舌燥,全身的血液就往下腹湧去。
“阿殊,你……”俞斯年想要去碰觸他的手臂,然而鄭殊卻快速地縮回了被子裡,他的眼睛低垂往下也不敢看男人,隻是聲音有點點發顫道,“斯年哥,你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