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殊糾結了一下,最終誠實道:“……要。”
吃不消那也是第二天的事,但過程,媽的,做一次爽一次。甭管他叫的有多大聲,要真不舒服他也不會讓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得逞。
過了這個新年,男人都三十一,都奔四了,不抓住這會兒的年富力強,以後力不從心豈不是得後悔。
低低笑聲從那頭傳過來,“那這周六晚上12點的飛機,你來接我。”
“這麼晚,我都要睡了。”鄭殊小小地推拒了一下。
“乖。”
“好吧,那我勉為其難為你熬一次夜。”
“多謝。”
鄭殊坦然收下,“對了,有件事得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
“半月灣的那套房子還空著,斯年哥,我把它借給劇組行嗎?”鄭殊將前因後果跟俞斯年簡單得說了一下。
這套房子在收回來後,鄭殊就把名字改為了他倆共有,反正他倆也不會去住了,空著有些浪費,鄭殊想想,這樣一套大平層其實挺符合女主的人設,至於其他房子,他再讓人看看。
這種小事,俞斯年沒有任何意義,倒是沒想到鄭殊對這部劇這麼重視,“明天讓艾瑪來找你。”
“做什麼?”
俞斯年笑了,“鄭少,還記得你家是做什麼的嗎?彆的沒有,房子永遠不缺,想要什麼豪宅,你隨便挑。”大概這位是第一個沒把自己手頭上的股份當回事的人,他哭笑不得。
鄭殊恍然,“對哦,我差點忘了,不過咱們家的房子借給劇組會不會太虧了,不都是簇新的等著賣給富豪嗎?”
被劇組用過的房子,裡麵很多東西都不能用了,折損率太高,這也是圈子裡很難租到真正豪宅的原因,因為買得起的不差那點租賃錢。
俞斯年問:“這劇能火嗎?”
“那肯定的,我今天看了三場戲,衝突老大了,特彆激烈。”
俞斯年點頭,“那就當讚助吧,正好明年萬煌即將推出幾個彆墅盤和洋房盤,應該來得及打這波廣告。”
鄭殊一聽,豎起大拇指,“果然無奸不商啊,在俞董眼裡哪兒都是商機。”
“客氣,那晚上能要點福利嗎?”俞斯年推了推眼鏡,很是坦蕩地問。
曾幾何時,這種耍賴著要占便宜的人,怎麼都不該是這位吧?
鄭殊有些一言難儘道:“你要什麼福利?裸.聊,還是電話play?”
俞斯年差點被口水給嗆住了,他驚詫道:“這麼大膽啊,鄭小殊,是我小看你了!”
鄭殊:“……”裝什麼大尾巴狼啊,混蛋!
他倆又不可能見麵,除了這個福利,那還能有什麼?
俞斯年斟酌了一下,似乎盛情難卻道:“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那就……”
“做夢!小心掃黃辦的警察叔叔抓你!掛了!”鄭殊炸了毛,啪一聲掛了電話。
俞斯年悠悠地收起手機,笑了笑,心說真可愛,好想回家。
“俞董。”有人在身後喊了他一聲。
俞斯年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起來,變得冷酷銳利,他點了點頭,“謝總。”
謝章按理是不該出現在謝晟風的酒會上,這三位伯侄之間,因為謝振海的養蠱並立三總裁的緣故,已經連維持最後的表麵和善都變得非常勉強。
特彆是春節裡,三人不約而同地加大力度籠絡豐裕高層,拉攏股東站隊,動作幅度之大,圈子裡已經人儘皆知。
謝晟風根本沒邀請兩個伯父,但這兒也沒加蓋,人想來是擋不住的。
其實謝章和謝清互為對頭,並沒有太拿這個侄子當回事,畢竟年紀和閱曆擺在這裡,人脈和資源也不是一個黃口小兒能夠比擬,但沒想到這小子有這個本事邀請行業的大拿出席,在這個謝家爭權奪位的階段,這就意味著這些人比較看好這位謝三少,至少給予了一份重視。
比如說萬煌的俞斯年,兩個超50億的大單,就這麼直接砸在了謝晟風頭上!之前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再加上去年談妥的商業圈也是謝晟風牽頭合作,萬煌這是明晃晃地強強聯合,給他堆資本!
想要得到豐裕的掌舵權,股份的多少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能力,能給豐裕帶來更多利益的人必然得到最大的支持。
而謝晟風能將萬煌的項目全部拉到自己的手裡,這就是他的實力所在,甚至因為俞斯年的舉動,不少其他企業也開始對他感興趣。
眾所周知,能將萬煌發展成全國前五的超級大企,俞斯年就不是個衝動的人,肯定經過了深思熟慮,在謝晟風身上看到了無限商機才會這麼做。
所以,不管是謝章還是謝清都坐不住了。
不過謝清今晚沒空抽不出時間親自來,倒是讓兒子謝敏達帶著女伴出席,謝章是直接到場了。
“俞董是難得的稀客,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榮幸了。”謝章笑著伸出手。
“小謝總邀請,人正好也在,就過來走走。”俞斯年從邊上走過的侍者手裡拿過一杯香檳,微微抿了一口,含笑免了這次握手。
謝章也順勢拿了一杯,“原來如此,那真是好巧,說來俞董竟如此信任晟風,令人感到非常的意外,這麼大的項目說合作就合作,這等魄力常人能及。”
“謝總過獎了。”
“俞董謙虛了,你完全當得起,就是……我有些想不明白。”
俞斯年輕輕一笑,不鹹不淡道:“怎麼說?”
“超過50億的項目,放任何一家房企,就算在豐裕這也屬於重中之重的項目,更何況是兩個!哪怕父親在國外治療,這也得第一時間彙報給他,經過高層會議,遴選出適合富有經驗的人選牽頭,才能推進。”
謝章看了看他,見其有興趣,便繼續道:“不是我這個做伯父的拆他的台,晟風才剛進入公司不久,這做大項目的經驗非常欠缺,可能私底下他對俞董做下過什麼承諾,但我怕他最後反而讓俞董失望,讓萬煌失望。”
俞斯年反問道:“謝總的意思,是我兒戲了?”
“不,當然不是,我隻是站在兩個公司的利益上來考慮,畢竟晟風也是豐裕的總裁,他的舉動關係著整個公司,這兩個項目一旦啟動必將幾帶走豐裕大部分的資金,萬一出點什麼問題……實在難以想象。同樣,您作為萬煌的董事長,任何的決策也影響著萬煌的股東,我覺得還是三思而行比較好。”謝章的頭發微微有些泛白,但一點也不損他的溫和的氣質,特彆是笑起來的時候,顯得非常隨和真誠。
但是越是這樣,俞斯年就越憎惡,很想將對方的臉皮就這麼扒下來,他麵無表情道:“這話讓小謝總知道,怕是得誤會你了,小謝總在方麵做了很多的努力。”
“哈哈,無妨,其實他有一點令我非常欣賞,那就是年輕,有衝勁,想到就做,甭管結果怎麼樣,過程充滿了無限熱情。但是任何事都可以隻追過程,不要結果,唯獨生意場上不行。是不是,俞董?”
俞斯年緩緩地點頭,“不過我就喜歡小謝總這股衝勁。”
謝章乾笑了一聲,“看來還是我老了,太過謹慎反而變得瞻前顧後,不被你們喜歡。”
他說著就要跟俞斯年碰杯,然而後者隻喝了一口之後,又隨意地放在一旁的長酒桌上,隻見俞斯年輕輕推了推眼鏡,說:“謝總放心,三少沒經驗沒關係,我有,合作講究的就是互補互利,以及脾氣相投,我對謝三少暫時很滿意,也等著謝董回複,儘快啟動項目。”
這話幾乎將謝章的示好給堵了回去。
謝章的臉色微微一變,心說果然,看來謝晟風私底下讓了很大的利給了俞斯年。
他表情變換,最終還是不死心道:“晟風雖然也是個執行總裁,但是自主權終究是小了一些,俞董是個聰明人,相比其他,我相信我能給出的誠意會更讓你滿意。不知道俞董的行程是否已經定了,周末想請你品嘗一下京市最地道的老字號,再重新聊一聊豐裕和萬煌合作的事,怎麼樣?”
俞斯年抬手看了看腕表,麵露歉意,“抱歉,已經定了航班,我得回去陪伴家人。”他再次點了點頭,“失陪。”
說完,他跟謝晟風遙遙示意,然後離開了會場,也根本沒搭理想要湊上來的謝敏達。
相比起跟這個禽獸虛與委蛇,俞斯年顯然更願意回酒店,跟獨守寂寞的鄭少爺聊個午夜成人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