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的傻女配十一 將護身符也攥在手心……(1 / 2)

謝江晝入夜後又坐在了院子裡,這已經是這半月以來的第五次了。

下人不敢上前來勸,心中也默默奇怪著主子最近常這樣靜坐著,一坐就是許久,也不飲酒,不知在想什麼。

謝江晝其實也沒想什麼,隻是心底始終像壓了一團鬱氣,即便去躺在床上也是久久無法入眠,有時即便入睡了,也會莫名驚醒,再難重新睡下。母親近來總有意無意和他提起高靈心,他疲於應付,終於直言自己早已經沒了那份心思,看到母親疑惑的神色,他除了苦笑也無法解釋。

解釋不清的。他自己都說不清心裡的想法。

他已經認命了,上天居然又和他開這樣的可笑至極的玩笑。

應該慶幸的。他反複在心底這樣暗示自己。

戰場上刀劍無眼,他數度死裡逃生,離死亡最近的那一回,眼前浮現的是雪地裡送他離去時阿蒙的那雙淚眼。

當時他在想,自己如果沒有平安歸來,她該有多傷心啊。

這團鬱氣一直在尋找機會發泄。他也知道自己需要發泄。

幾日後,謝江晝和國公爺宋霽在眾人的圍觀之下狠狠打了一架。謝江晝才在陣前立了戰功,正是炙手可熱的寵臣,這一架連聖上都被驚動了,倒也沒責怪或偏袒他們其中哪一個,隻是將二人叫到禦前令他們講了和。

隨後風聲傳來傳去,都在傳兩人是為高靈心爭風吃醋。宋霽愛慕高靈心,隻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這是整座長安城都知道的事,而謝江晝過去還未青雲直上時,也與高靈心有些糾葛。

一時間高靈心得到了無數貴女的羨豔嫉妒,兩大權臣傾心同一美人的傳言也愈演愈烈。

這樁風流事梁景續自然也有所耳聞。他轉頭看了看身側坐著的,如今提起謝江晝已經不會再有什麼波動的阿蒙,不由得在心底歎了口氣。

忘了謝江晝以後,阿蒙對他的態度倒是比從前親近許多。他總有種自己成了謝江晝替身的微妙感,但又暗笑自己斤斤計較,若論及血脈親緣,他與阿蒙才是最為親近的表兄妹。阿蒙腦子不大靈光,心腸確實是很好的,是個極可愛的妹妹,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他。

他將精致的點心匣子放在膝上,一邊吃阿蒙給他拿來的點心,一邊和她在花園裡說話逗趣。因為二人在此處,所以謝江晝去阿蒙院中自然沒能找到她,最後還是院中的侍女引路,才將他帶到了這裡。

謝江晝遠遠見到兩人並肩坐著,還未走近,就聽見南秀的聲音隱隱約約傳過來:“反正江晝表哥肯定沒錯。”

他身形一滯,慢慢停下了腳步。

“我也是醉酒打人,他也是醉酒打人。怎麼我就是錯了,他卻沒錯,你這可真是偏心了。”梁景續玩笑道。

南秀認真和他解釋道:“因為上一回你在外打了人,回來就被祖母罰了禁閉,還要抄書,江晝表哥就沒有像你那般被罰。”所以肯定是錯處不在他,祖母才不罰他。阿蒙想得很簡單。

梁景續笑著搖頭。如今謝江晝是聖上麵前的紅人,老太君哪裡還敢再隨意罰他?他側身,作勢要屈指去敲阿蒙腦袋,一扭頭餘光卻看到了不遠處靜靜立著的謝江晝。

謝江晝走向兩人。

他徑自走到了南秀的麵前,然後將一個小小的匣子遞到了她麵前,道:“之前你送了禮,我很喜歡。這是回禮。”語氣清淡尋常,隻是這話說得太過突兀,彆說南秀懵懂,連梁景續都看不懂他了。

南秀奇怪之餘,又回想起自己送禮物給他的時候,明明他看起來並不像喜歡的樣子,心想或許又是在和她客套吧。懵懵懂懂地把匣子接過來後打開一看,見匣中是一個黑漆漆的、其貌不揚的木雕。

這是謝江晝駐軍在邊城時給她買的木雕,並不是多麼貴重的東西,隻是見到了就忽然想買來給她,也本想一回府就送給她哄她開心,沒想到一直拖延到了現在。

南秀把木雕握在手裡看了看,然後乖巧地向他道了謝。

謝江晝臉上還頂著一塊青紫,上次打架打出的傷沒好,在他俊秀的臉上異常明顯。南秀忍不住瞧了他好幾眼。

謝江晝看出她的好奇,心中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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