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兩個人去玩了滑翔傘!那麼危險的項目,秀秀什麼情況他不知道嗎?今天又一起出去了,還不知道又帶秀秀玩什麼危險的東西。”
南秀和蔣林亭去滑翔傘訓練基地玩了幾次,蔣林亭本來水平也是專業級彆,為了親自帶南秀還提前去考了雙人傘執照。南秀對這種項目並不陌生,大學的時候還考了a級證玩過幾回,但現在這種項目在家人看來肯定屬於不適合她的危險活動。
馮全安讓顧明月消消氣,說:“人家訓練基地都允許了,能有什麼危險?而且我看孩子挺開心的。”
顧明月一愣,不得不承認秀秀這段時間門確實格外開心。
馮全安心底也有擔憂,不過不是為南秀的安全問題,而是擔心蔣家那邊不滿意:“蔣家兒子明擺著在追求秀秀,但我看蔣家不一定同意,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做自己的主。你得提醒秀秀,談戀愛可以,彆一顆心都撲在對方身上,往後要是蔣家施壓蔣林亭支撐不住退縮了,受傷的還不是咱們家秀秀?”
顧明月板著臉冷哼:“他們家不同意?自己的兒子整日圍著我們秀秀跑,難道還好意思挑剔我們?”
“不行,”顧明月拿起手機,“我得給秀秀打個電話。”
馮全安無奈:“孩子都多大了你還要查崗?”
顧明月白了他一眼。
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南秀和蔣林亭正在江灘餐廳吃晚飯。
今天江灘這裡會有一場大型煙火秀,這家餐廳是觀景的最佳地點,所以客人很多。南秀和蔣林亭坐在僻靜的角落裡,從旁邊的落地窗望出去,能看到江麵有輪渡慢慢駛過。
南秀問:“媽,怎麼了?”
“和蔣林亭在一起?”
南秀看了對麵的蔣林亭一眼,他也正看著自己。“對啊,在吃飯。”
“在哪?”
“江灘的餐廳。”
江灘有煙火秀的事顧明月也知道,輕哼了一下,心道:哄人的花樣倒是不少。知道兩個人沒去玩那些極限運動,她放心不少,語氣也和緩了:“早點回家,知道嗎?”
南秀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變成不讓家長省心的女兒,輕笑了一下:“知道啦。”
她語調輕快,顧明月聽到後又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嚴了。秀秀已經在家裡悶了六年,玩的東西都是有一定安全保障的,蔣家兒子又每次都會陪在左右。
算了,由著她開心吧。顧明月無奈地掛了電話。
南秀收起手機,蔣林亭示意她看窗外,說:“要開始了。”
天已經黑了下來,他話音落下後不久窗外傳來幾道巨大的響聲,隱約能聽到歡呼聲,外麵的天空和江麵都被煙火照得透亮,各色的火光炸裂開,然後沉寂,反複持續了很久。
直到結束,她還意猶未儘地看著外麵。
飯後蔣林亭開車送她回家。兩人現在已經很熟悉了,下車後的一小段路他照舊送她,並肩在雪地裡走了一會兒,南秀看到他腳步緩了一下,將手伸進大衣口袋裡,又在她的注視下拿出了一盒仙女棒。
南秀驚訝:“你什麼時候買的?”
“早就買了。”蔣林亭答。
他打開盒子抽出一支讓她拿在手上,然後微微彎腰低頭,一手擋著風,替她點燃。
火星濺開後,他的聲音低低響起:“一直沒好意思拿出來。”
這裡就他們兩個人,四周除了路燈花壇就是地上的雪,她手裡拿著仙女棒動了兩下,笑著說:“確實是有點傻。”
她以為他是嫌棄這東西傻,才會覺得不好意思。
“不是。是我心裡緊張,猶豫了一路。”蔣林亭眼裡閃爍著細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