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救了男主的女配四 冤枉(1 / 2)

南秀買了匹馬一路向南走。身上僅有一小部分孟微勤曾塞給她的銀子作為路費, 如銀票首飾之類的東西她全留在了孟府。

天氣漸熱,她騎在馬上被曬得滿頭是汗,想著已經離洛陽城很遠了不用再急著趕路, 索性停在路邊一處茶棚歇腳。坐下後一邊喝茶一邊百無聊賴地四處打量,很快被坐在不遠處的幾個男人吸引了視線。

這群人樣貌都很年輕俊俏,穿戴不凡,每人手上還佩有刀劍,看起來訓練有素,又因為實在太過安靜,反而在這間簡陋的茶棚中顯得很紮眼。連南秀都能一眼看出他們當中是由誰發號施令,因為那人的氣度明顯區彆於其他人,身穿一件深藍色外袍, 黑色腰帶上鑲著玉扣, 正靜靜坐著。

他居然生得比她這個女人還要白,身形清瘦,肩寬背直, 握著茶杯的手指修長有力。過於好看的人總是會讓彆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南秀也不能免俗, 誰料他旁邊坐著的男子忽然抬頭迎上了她的視線,目光銳利且不善,緊接著剩下的幾人也朝她看了過來, 隻除了他本人依舊不緊不慢地喝著茶。

南秀怕無故惹事, 趕緊收回視線低下頭繼續喝茶, 但仍能感覺到那些人還在盯著自己,過了好一會兒頭頂的壓迫感才慢慢消失,她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也加快了喝茶的速度。

幾杯茶下肚後她起身準備離開, 手才握上包裹,餘光卻見方才在那桌坐著的一黃衣男驟然栽倒,桌子上的茶壺被他撞翻在地上發出很大一聲脆響,隨即四分五裂,一片碎瓷直接飛濺在她腳邊。

黃衣男仰麵躺在地上抽搐起來,同桌的人立刻將他團團圍住了,所以南秀隻來得及看清一眼,發現他臉色發紫,仰起的脖子上浮現出點點紫斑,一看就是中了麻漆草的毒。她本來不想多管閒事,可一幫人圍著他束手無策,顯然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隻能做些無用功,再拖延一會兒工夫人都該死透了。

父親行醫多年,她又是耳濡目染長大,實在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人在自己麵前死去,摸摸肚子,為省路費她好幾頓飯都沒吃飽,現在又餓了。

“我救他,你們請我吃飯。”她站在兩步外對他們說。

一身藍衣的黎玹站起身看向她。

她趕路多日風塵仆仆,從頭到腳隻能勉強算是乾淨,汗濕的發絲還貼在巴掌大的小臉上,閃爍的眼神顯出幾分警惕,還是該在家中被父母保護的年紀。

南秀握了握手中粗陋的劍鞘,她這把劍和他們的相比根本不夠看,是用很少的錢買來防身的。

她也沒有繼續靠近這些人,抬起手從衣領內扯下戴著的紅繩。繩上墜著一個圓滾滾的小銅球,她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用力拋給了黎玹。看他穩穩接住了,才說:“他應當是中了麻漆草的毒,這裡麵的藥丸可以解這種毒,捏碎了就水給他服下便好。”

黎玹朝她道:“多謝。”

……

南秀吃飽後坐在客棧的房間裡發呆。

藍衣男子名叫黎玹,她救的人是他的親衛,現在也如願得到了他給的一大筆錢財。不過中毒的人還沒醒,所以這些人不肯放她走。但她又沒做任何壞事,因而麵對這樣幾乎被軟禁的狀況也並不覺得心虛。

隻是按理說那個中毒的人早該醒了,可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人來告知她結果,假如出了什麼其他的意外,倒是真給自己找麻煩了……好在那個叫黎玹的看起來很講道理,態度也很溫和,應當不會胡攪蠻纏。

南秀又坐著想了一會兒,決定去找黎玹問問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房門口無人把守,隻是無法隨意下樓,她走到樓梯邊禮貌地詢問守衛,想知道黎玹的房間在哪裡。

守衛早得過吩咐,對南秀知無不言,痛快地為她指了路。

她繞過一個轉角來到黎玹房門前,欲敲門的手剛要落下,就聽到裡麵有人語氣恭敬地說:“那位南秀小姐便是孟家要找的賊女……說她偷了家中至寶。”

聞言她神情一變。

隔著輕薄的木板門,說話的人又繼續道:“孟家飛鴿傳書想請您幫忙尋人,居然正巧被咱們撞見了,倒是省了許多事。”

南秀的神情從驚訝變為疑惑,又轉為被誤解的羞恥——她怎麼會偷孟家的東西?可即便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此時此刻懷中那一點點被自己帶走銀子突然顯得滾燙起來,她局促地捏起拳,眼眶潮熱。

房內的主仆二人靜了下來。

兩人都是耳聰目明的高手,聽到門外漸漸離開的腳步聲,東平道:“是否要將她提來審問?”

黎玹搖了搖頭:“她救了西平,若孟家當真因她丟了什麼,錢財我自會替她補上。”

雖然傳書托他幫忙找人,他也猜出孟家根本沒有丟失至寶,不然早已經派出自家下人追到此處了,而且他並不認為那個小姑娘是個賊人。她眼睛透亮,為人良善,之前西平毒發她猶豫一番還是出手相助便是最好的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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