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男頻重生文中的女配二(1 / 2)

南秀一早醒來發現自己生病了。

她已經很久不曾生過病了, 沒想到這一回病情來勢洶洶,睜眼後隻覺得手腳發軟,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幸虧馮夢師姐過來看她, 手忙腳亂地給她煎了藥又喂她喝下。

婚宴開席之後幾乎所有同門都跑去前院湊熱鬨了, 章鳳兒的屋子裡更是連落腳的地方都快沒有了, 大家都想沾沾她的喜氣,七嘴八舌地慶賀她新婚。前些日子方師兄帶人絞殺魔教有功,名聲大震, 加上本就是俊逸出塵的長相,一舉虜獲了不少芳心。他又癡情不已,如今不知道多少人羨慕章鳳兒好命, 從前有顧崇視她如珍如寶, 現在又嫁給了方靈遠這樣的青年才俊。

馮夢在道賀的人中沒見到南秀,倒也並不意外,但還是裝了一匣子糕點想送來給她嘗嘗,結果就看到她這幅病怏怏的樣子。

四方山到處是一派熱鬨喜慶的景象,唯獨南秀和顧崇這座院落中寂寂無聲。馮夢暗歎一聲,伸手摸摸她滾燙的額頭, 心道:她這一病,終於有點嬌氣的姑娘樣子了。

南秀剛上四方山的時候麵黃肌瘦,馮夢瞧著心酸,天天塞給她點心吃, 一門心思要把她喂胖。本以為是個孱弱的小可憐,沒想到習武一日千裡,自己在她手下十招都過不了。這還是在她放水的情況下。

南秀嘴裡都是藥汁的苦澀味道,咂咂嘴,請求馮夢:“能勞煩師姐幫我去給大師兄送飯嗎?”

馮夢嫌棄地說:“他身邊不是有下人嗎?還能餓著他不成。”

她說完後視線一凝, 擰眉細看南秀的嘴唇,指著上麵小小的傷口問:“這是怎麼回事?”

南秀抬手在唇上輕輕摸了一下,昨天碰出的傷口已經凝成了血痂,心虛地說:“沒什麼,自己不小心咬到了。”

馮夢沒有戳穿她,隻是恨鐵不成鋼地說:“你何必要對顧崇那麼好?他仗著你心善,把你當下人一樣使喚。”

“而且他心裡也隻有一個章鳳兒。”

“我是師兄的親人。”南秀喃喃說。

馮夢氣她死心眼:“過去的顧崇確實是天縱奇才,又貌若潘安,愛慕他的人能從四方山的山腳一直排到這院子門口,但自從他經脈儘廢成了瞎子之後,一切都變了,也隻有你拿他當個寶貝。”

南秀不愛聽這些話,但彆的人她可以出手教訓,馮師姐卻是真心待她好的,索性閉上眼睛,一副不願聽不想看、自欺欺人的模樣。

“要說償還他這幾年照顧你的情義,你這一年多為他做的還不夠嗎?”馮夢越說越難過,突然上前拉起她的手臂將袖子一把捋了上去。

南秀白嫩的小臂上盤踞著一條猙獰泛紅的傷疤。

馮夢險些落淚:“要不是聽章師弟說,我還不知道你為了與人爭搶生骨金蓮險些被斷了一臂!”

南秀縮回手,又用衣袖蓋住了傷疤,低聲道:“哪有那麼嚴重。”

要那人當真有斷她一臂的能耐她肯定不敢衝動上前,畢竟她還是很惜命的。生骨金蓮能幫師兄恢複經脈,她勢在必得。

可惜如今仍是差一味藥。

馮夢氣急敗壞地抬手戳她腦門:“爛好心,沒人記得你的好!”

……

南秀每天早晨都會過來,今日卻沒有。

昨日他的行徑與登徒子無異,簡直成了一個瘋子,或許她也害怕了吧。

顧崇心底一片冰冷,僵硬地扯扯嘴角,怔怔想著:走了也好。

他在床邊呆坐許久,然後赤著腳站起身往桌邊走,明明靠著反複練習已經能夠在這間屋子裡行動自如了,倒水時手肘卻還是不慎重重磕在桌沿,沒能握穩的茶盞也砸在了地上。

屋門正巧在此刻被推開,他不自覺屏息僵立在原地,手指輕蜷了一下,手臂慢慢垂落回身側。

馮夢生氣歸生氣,還是敵不過南秀懇求的眼神,替她來給顧崇送飯。

進門撞見茶盞落地,碎瓷片飛濺到腳邊,還以為他又是故意在發火,氣不打一處來,怪聲怪氣道:“怎麼?還嫌南秀那個蠢丫頭乾的活兒不夠多嗎?”

但見顧崇臉色發白,又覺得他可憐,不由得反思自己刻薄,緩和了語氣說:“她生病了,我來給你送飯。”

已經快兩年了。馮夢一開始也是很同情顧崇的。

曾經見識過他執劍單挑一派的英姿,又有誰不會為此唏噓感慨呢?但她和南秀是好姐妹,旁觀南秀日複一日地照顧他,又為他上刀山下火海尋找能令他恢複健康的法子,還一直得不到他的好臉色,難免替南秀不值。

見他依然像個啞巴,甚至不曾關切一句南秀的病情,馮夢氣悶地放下食盒後便一言不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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