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男頻重生文中的女配七(2 / 2)

孫掌門竟被一條鐵鏈鎖在了這處山洞裡,一臉臟汙,滿身斑斑血跡,看起來極為狼狽。

終於要得見天日,孫奇峰喜悅之下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被弟子解開束縛後攙扶起身,聽著七嘴八舌的關切詢問,吞咽著口水虛弱道:“若非我被人救下,早已經命喪黃泉……真是上天保佑。”

隻是救他的人卻不知為何將他塞進了這山洞裡,又用鐵鏈捆住,有水有食物,也常有火堆取暖,但因為被灌了藥,身體實在虛弱至極,無法挪動寸步也無法大聲呼救,隻能靠著白日投射進來的光亮分辨時辰。

南秀隔著兩層人牆看清了瘦了一大圈的孫掌門,他原本白胖的臉頰向裡深凹,眼底發黑,頭發也成了一團雜草。

好在是性命無憂,她這個負責尋人的也就放下心來。看到青陽派弟子一個個又哭又笑,像一群小孩子一樣,也由衷地露出一絲笑容。

她又轉頭看向秋天奚。

他也是青陽派弟子,但此刻臉上瞧不出絲毫情緒波動,也沒有試圖湊上前去關切掌門。

袖子裡的小貓叫了一聲,他低下頭伸出指尖逗弄。

南秀覺得奇怪,問他:“你……不去看看孫掌門麼?”

秋天奚溫聲回她:“我是青陽派新入門不久的弟子,還未見過掌門呢,上前去他也不認得我。”

“奧。”南秀了然。現在這幅場麵確實不適合新弟子湊上去打招呼,孫掌門怕也沒精力應付。

另一邊,聽到孫奇峰熟悉的聲音後,方靈遠神色驟變,微微向人後隱去。

然而孫奇峰將視線一抬,瞬間在人群中鎖定住他露出一半的身形,先是震驚地眯起眼,忽又指著他咬牙切齒道:“你也在?竟然還敢來!”

圍住他的弟子被這道厲聲質問嚇了一跳。

一時間洞內寂寂無聲。

孫奇峰抬手指向人群,啞聲道:“便是他方靈遠要殺我!”

眾人順著他的動作轉身看向方靈遠,四處目光彙聚,火光之下方靈遠麵色慘白,抖動著嘴唇後退一步,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這是何意?孫掌門怕是重傷磕了腦子,一時間糊塗了吧。”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與周圍神色各異的眾人對視一圈,穩了穩心神道:“孫掌門確實是因受邀來我婚宴,這才出了事,我在此先向孫掌門賠個不是。如今虛驚一場,改日定再登門謝罪。”

方靈遠自然不會認。

孫奇峰怒目而視,間隔片刻後,又像想起什麼一般忽然道:“他右臂處還有我回擊他時留下的傷!”

章鳳兒赫然抬頭直視著方靈遠。山洞內火光跳躍,她雙眼水亮,情緒由震驚、迷茫逐漸轉為不敢相信,嘴唇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婚後第二日方靈遠確實離開過四方山,但他那時說是有要事在身。而且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方靈遠的右手臂上確實有一條很長的新傷。

方靈遠依舊不肯承認,勉強鎮定下來示弱般對章鳳兒道:“鳳兒你信我,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是他汙蔑我!”

他身上有傷不假,但傷他的人根本不是孫奇峰!如果孫奇峰一直被囚在此處,又是從何得知的?

更何況當日伏殺孫奇峰,他做了足夠的偽裝,自信絕不會被認出來。他也萬萬沒有想到,被一劍洞穿心臟的孫奇峰竟還能活在世上。

此前一路沿著標記上山尋人時他並不慌亂,就是自信孫奇峰已經身死。

但此刻的方靈遠雖嘴硬,卻早已亂了分寸,慌亂和心虛都寫在臉上,也不肯掀起衣袖自證清白。周圍人的表情由驚訝慢慢轉為懷疑,幾乎認定了孫掌門說的都是實話。

孫奇峰雙目赤紅,接著道:“意圖殺我時他用的招數分明是銅江派的,前幾月銅江派掌門莫名身死也一定與他有關!”

銅江派掌門無故慘死,一直歸因於魔教作祟,沒想到會另有內情,矛頭還指向了曾經重挫魔教有功的方靈遠。山洞中一時陷入詭異的僵持中,最先打破沉默的卻是章鳳兒。

章鳳兒回神後隻覺恨意滔天,顧不得手臂未愈的傷處,抽出劍刺向方靈遠,同時恨聲質問:“你無法辯解,難道孫掌門所言確實不假?”

但她的劍法遠不及方靈遠,又在盛怒之中,全無章法。不過方靈遠對她仍存有真情,隻是防禦,並未準備傷她性命。

眼見章鳳兒落了下風,離得最近的顧崇立刻提劍來護,緊接著青陽派的弟子也拔劍相助。嶺南派隻顧看熱鬨,四方山弟子則是麵麵相覷,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段時間四方山門內的年輕弟子多數以方靈遠為首,他又是掌門的乘龍快婿,就算章鳳兒和顧崇敢上,他們卻仍有忌憚。

秋天奚拉住南秀手腕,阻攔住欲上前的她,低聲說:“你師兄和師姐足以應付了。”

章鳳兒和顧崇劍招十分默契,兩人並肩的畫麵對方靈遠來說自然極其刺眼。

他雙眼詭異地泛著紅,隻覺得心中殘留著的上輩子的所有不平和怨恨儘數翻湧上來,忽然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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