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鳳無比震驚。
可將新聞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 她都沒察覺到任何不妥。
——若知曉蘇子墨是自己的親堂妹,恐怕她就能發現什麼了。
最終,蘇文鳳將一切歸結於自己重生的蝴蝶效應。
她還是施家的救命恩人!
蘇文鳳心安理得, 等待著8年後修建高速的賠款。
有了錢後,就可以去京市了!
她可是重生者, 妥妥的女主誒,肯定可以和施凜羽相遇的!
......
在蘇文鳳的期待下,8年時間飛馳而過。
她這輩子沒早戀, 可依舊讀不下去, 選擇了初中輟學。
蘇文鳳嘗試當主播,可惜顏值不高, 火不了。
她倒是想爆料娛樂圈的八卦,可惜上輩子的這個時間段,她天天渾渾噩噩談戀愛,壓根沒關心過這些。
最終, 蘇文鳳的期待還是放在了那筆幾十萬的賠償款上,早早地回到了蘇家村。
至於蘇家村的其他人,也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和蘇文鳳記憶裡的差不多。
餓不死, 富不了。
可他們心中窮困潦倒、幾乎失聯的窩囊廢蘇顯德,卻再次邁上新的台階。
蘇顯德的工廠擴建了3次, 三年前正式成立公司。
走上正軌後, 簡直是錢生錢, 蘇家的財富快速積累。
他和妻子商量,買了4套房和一套彆墅,全部寫了閨女的名字。
這一年,蘇子墨也16歲了, 在雲城最好的一中讀書。
自從初一,當爹的看見了女兒包裡的情書後,就開啟了一級警戒,天天車接車送,生怕自家翡翠白菜被彆人偷走。
可惜蘇顯德的公司臨時有事,需要出國,這長達4年的車接車送,總算可以停一段時間。
不過蘇顯德也不擔心,他將保護女兒的任務,交給了兩個小夥子。
孫虞和寧司蘊,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靠譜,不擔心。
當爹的出國了。
當媽的,也專心地開拓著自己的事業,跑京市去了。
蘇子墨這當女兒的,總算可以放飛自我啦!
誰懂,因為初一的情書,她就被迫當了那麼多年乖乖女,堪稱“情書慘案”啊!
初中的叛逆期,總算姍姍來遲!
剛好是暑假,蘇子墨當即放飛自我,選擇在家打三天三夜遊戲。
反正她成績好,壓根不怕耽誤學習。
兩個哥哥也屁顛屁顛地跟了過來,想和她一起打遊戲。
蘇子墨答應了,於是三個人開始天昏地暗地——開黑。
“......哎呀!寧司蘊你怎麼回事,搶我藍了呀!”
小姑娘躺在沙發上,嬌嬌氣氣地指責。
孫虞當即跑到對麵野區拿了藍,炫耀道:“墨墨,你來我這,我有藍!”
“這還差不多。”
少女快樂地在峽穀裡遨遊,可惜依舊是0-10-1.
沒人知道,雲城所有高中裡,最漂亮的那朵高嶺之花,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通的大美人,居然是個遊戲菜鳥。
菜且愛玩兒。
寧司蘊成績也特好,選了理科,可他斯斯文文的,不愛打遊戲,才會讓孫虞抓到機會,表現一番。
孫虞從小皮膚就黑,最後果然也當了體育生,高高大大的,每次打籃球都有不少女生尖叫。
他成績勉勉強強,遊戲倒是打得不錯,和寧司蘊剛好相反。
不過因為大美人妹妹的存在,兩個哥哥的桃花都不算多。
畢竟他倆一直忙著給蘇子墨檔桃花、當保鏢,哪有心思操心自己。
“墨墨,你還玩啊?”
看了眼時間,孫虞撓了撓頭:“你午飯都沒吃,這都下午4點了。”
“玩,玩個過癮!”
少女頭也沒抬,賣力地操控著角色,在峽穀裡跑來跑去,當個打醬油的。
寧司蘊默默放下手機,去廚房做飯。
孫虞看了眼,心裡不爽,便繼續打遊戲,還發出很誇張的聲音。
“不是吧,墨墨,你也太聰明了,居然把對麵中路殺了!”
明明是他先輸出,然後留了個殘血脆皮給蘇子墨拿人頭。
可小姑娘被哄得很高興,笑個不停。
孫虞一開始還想著氣一氣寧司蘊,壓他一頭,可後來,看著開心的少女,他啥都忘了。
隻記得幫墨墨妹妹拿人頭。
很快,寧司蘊端出兩碗海鮮麵,熱氣騰騰,在空調房裡可香了。
蘇子墨抬頭,掃了一眼,便坐到飯桌上吃飯了。
留下孫虞孤零零一個人,傻眼了。
“不是,寧司蘊,我飯呢?!”
清雋少年貼心地給少女端上一杯自製果茶,頭也不抬,聲線淺淡。
“自己點外賣。”
孫虞:“?”
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他自顧自地去廚房,果然看見鍋裡還剩點麵。
光禿禿的麵,還有海鮮殼子。
肉都給蘇子墨和他自己了,這家夥真是一如既往的陰險。
三人一起嗦麵。
孫虞忍不住問:“墨墨,你想考哪個大學啊?京大,還是清大?”
他隻能走體育特招路線,所以得提前準備。
孫虞的意思很清楚,他想和蘇子墨一個學校。
畢竟從幼兒園開始,他們就讀的同一所學校,絕不可能分開!
蘇子墨隨口道:“大概是京大吧。”
“凜羽哥哥就從京大畢業。”
聞言,兩個少年齊齊沉默。
凜羽哥哥。
這個名字,從8年前開始,他們從青梅口中聽過很多次。
在那之前,孫虞從未想過,除了他們以外,青梅居然還有其他哥哥!
甚至兩人關係還很好的樣子。
心裡酸不溜秋的,孫虞彆扭道。
“你那凜羽哥哥,不是都3、4年沒消息了嗎。”
所以,不是個好哥哥!
蘇子墨喝口茶,隨口“嗯”了一聲。
是哦,凜羽哥哥考上京大不久,就沒聯係了,初笛乾媽說不用擔心,她也就忘了。
都三年了啊。
時間過得可真快。
少女的情緒,顯而易見地低落下去。
見狀,寧司蘊默默在桌子底下,踹了孫虞一腳。
吃完飯後,蘇子墨不想打遊戲了,就上樓睡覺去了。
等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孫虞才驀的低吼道:“你丫有病啊,踹我乾嘛!”
“腦殘?”
寧司蘊慢條斯理地收起碗筷,嘴也毒得很。
孫虞被氣到了。
眼看寧司蘊收好碗筷,又走到沙發旁,打算幫蘇子墨折好毯子。
那毯子,片刻前還蓋在少女腿上,甚至殘存著她的氣息。
平時,孫虞看都不敢看一眼,看一眼就會臉紅。
可現在,寧司蘊的動作卻如此理直氣壯,仿佛他是少女的什麼人一般,就如此自然地收起了毯子。
這一舉動,不亞於搶走老婆。
孫虞的眸色冷淡下來,黑皮少年的眼中,似乎有怒火在跳躍。
少年人總是意氣的,孫虞拽住了毯子的另一頭,新仇舊恨全翻出來了。
“寧司蘊,你是她什麼人啊,你有什麼資格收墨墨的東西?”
“還是說,你是蘇家保姆?嗬。”
溫雅清雋的少年,卻並未生氣。
他平靜地放下毯子,語氣仿若呢喃,卻帶著漫不經心的傲慢。
“當然是哥哥。”
蘇家隔音很好,不擔心吵醒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