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
拉姆塞愣住了。
他眼中再一次出現了仇恨的火焰,但這一次不是針對節目組,而是針對許遠。
這不是莫名其妙的仇恨,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一直追求的東西突然某一天被彆人捷足先登了一樣。
飛天流!
拉姆塞早就在練了!
其實從三刀流中不難發現,最難的地方是控製半空中那柄菜刀。能夠做到這一點,就已經對淩空中的刀法有一定研究了。
所以下一個課題自然而然的就是淩空切絲、去皮。
前者需要的手速太快,近似於不可能。
但後者,根據機床的原理,是有可能達到的。
隻要讓土豆保持高速旋轉,拉姆塞也能完成飛天去皮!
但是他沒有做到!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讓土豆的轉速達到那個地步。
許遠,是用了“勁”的!
從這一點看,拉姆塞輸的不冤。
許遠不開掛,拉姆塞說不定還真的不怕。
“我承認,在食材準備上,你贏了。但一道菜,我們還沒有做完!”拉姆塞這個時候反而來了興趣,非要和許遠比完。
許遠不置可否。
十分鐘之後,拉姆塞的作品呈現。
一盤小土豆。
但每一個小土豆上麵都插了一根金針。
在鏡頭下,拉姆塞把金針拔掉,一朵朵黃色的鮮花盛開。
土豆成花!
而且是小土豆。
土豆打開的那一瞬間,和許遠的文思豆腐入水的一瞬間有異曲同工之妙。
同樣都是給觀眾展現了動態視覺,其中小土豆形成的花瓣,一層疊一層,宛如千葉蓮花。
三刀流和飛天流,或許是食材準備中的博人眼球最強技術。
但實打實的刀工來說,這道土豆成花,更加耗費廚師的心神。
其對刀工的要求,還要在三刀流之上,直追飛天流。
這道菜一出,拉姆塞稍微鬆了一口氣。
刀工表演,他或許輸了。
但最後用刀工創作的完整的菜肴,他覺得自己應該能贏。
“你的作品呢?”拉姆塞問許遠。
許遠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紅蘋果,掂量了一下。
不用之前的土豆?
用蘋果?
蘋果能乾啥?
還是一柄小尖刀,許遠對著蘋果開始不斷的劃、刺,但是沒有人搞得懂他的意思。
兩分鐘後,許遠把刀放下,把蘋果也放在桌案上。
他示意拉姆塞過來。
拉姆塞皺起眉頭,他確定剛剛許遠動刀了,但是……這顆蘋果上麵,沒有一點刀痕!
這算是一道菜?
拉姆塞捏住蘋果把,把蘋果拎起。
一瞬間!
拳頭大小的蘋果,突然變成了足球大小!
一絲一縷,彼此連接,又彼此交錯。
透過這些蘋果絲,能夠清楚的看到裡麵的蘋果核,就像是透過燈籠看到了裡麵的火焰一般。
這已經不是一個蘋果了,這分明就是一盞紅彤彤的小燈籠!
“這……這……”拉姆塞渾身冷汗直冒,他看著自己手中的蘋果燈籠,久久不能相信。
這是刀工?
你是個廚師?
你特麼這分明就是一個藝術大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