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這裡,輸光了自己的財產、妻兒、父母,您的家人給了您一次又一次的機會,然而您卻將他們會作為籌碼輸掉了。
“我們也一次又一次給您機會了,直到剛才也不過隻想要您的一隻手而已!
“然而,您居然打傷了我們的兔子侍從。”
“您讓我很失望先生!我以為巴巴托斯的規則,每一位顧客都會熟記。”
“我、我記得!我記得!”男人都躺在地上抖若篩糠。
“求求您、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會贏的!我會贏的!”
“這一次我一定會贏的!隻要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翻盤!”
“請您相信我!隻需要一次!”
“隻需要一次我就可以贏回我的財產、我的父母妻兒!真的……隻需要一次我就可以還錢給巴巴托斯了!”
他抖著渾身的橫肉,麵具下發出聲嘶力竭的聲音。
“抱歉!聯盟有聯盟的法律,巴巴托斯也有巴巴托斯的規則。更何況……”說著,紅裙女人輕笑了一聲。
“今夜的主理人是我們幕後那位神秘的大老板,我怎麼會放棄展示自己業務能力的機會呢?”
話音剛落,她轉頭朝著林簇幾人的方向看了過來。
“幕後……那位?”
躺在地上的男人迷茫地順著紅裙女人的目光看去,隻見刑場門口不止何時站了三個穿著精致禮服、身材修長的年輕人。
其中站在最前麵帶著銀色狐狸麵具的那個,手中拿了一根象征了權利與身份的烏木黃金手杖。
男人瞳孔一縮!
是……是巴巴托斯幕後的那個?!
“沒想到您真的能來?”紅裙女人笑道。
“我不來能行嗎?”林簇漫不經心道。
剛剛朝著刑場這邊過來的時候,他看見“黑色梅花K”的人了,真是氣勢洶洶啊!
見此,躺在地上的男人徹底絕望了:“求……求求您,讓我不要那麼痛苦……”
“請您相信我的業務能力,先生!”紅裙女人笑著回答。
一名兔子侍從遞來了一把鋸子——不是電鋸,就是最傳統的鋸木頭的鋸子。
瞬間,柵欄外的賭徒們開始興奮的尖叫:
“今天是‘白狼夫人’親自動手嗎?!”
“我那個人能挺住押半個小時!”
“感覺夫人會讓他更加痛苦!我押四十五分鐘!”
“我押四十六分鐘!”
“……”
很快在人們的狂歡聲中,第一鋸子下去了。
伴隨著慘烈的尖叫聲,白狼夫人將男人的一條小腿整整齊齊地鋸了下來,鮮血飛濺在了她的紅裙上。
鐵質的鋸口撕裂骨骼與肌肉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的同時,也聽得人血脈僨脹!
“好!!”
圍觀的賭徒們高聲叫好!
林簇默默觀察著宗楚的反應,這人一動不動,因戴著鹿頭林簇看不清他表情。
難道是嚇傻了?
什麼嘛!才到這點程度而已!
看他上去給他加麻加辣!
此時,宗楚看著眼前血腥殘忍的畫麵興致缺缺。
怎麼還在過家家呢?怎麼還不開始恐怖的事情?
他已經準備好要抱滿滿了。
誰知,就在這時站在他麵前的滿滿突然慵懶地開口道:
“吵死了!”
瞬間,刑場上安靜了下來。
刑場外的賭徒們顯然沒有聽見剛剛白狼夫人和被鋸掉腿的男人的話。
他們看著這個戴著銀狐麵具的少年人疑惑又不滿:
“他是誰啊?”
“他瘋了嗎?居然敢這麼和夫人說話?”
“能站在刑場裡觀刑,是位乾部?”
“乾部也不能這麼打膽子吧?一定是新來的,估計不知道夫人的脾氣。”
“等著瞧!等著夫人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爺撕碎!”
“撕碎他!!撕碎他!!”
眾人開始起哄。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場景讓他們大跌眼鏡!
隻見那向來高傲脾氣暴躁的“狼群”首領“白狼夫人”,不僅沒有用手中的鐵鋸將麵前的少年撕開。
反而停下了分割“獵物”的動作,戲謔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恭敬:
“怎麼?您今天準備親自動手行刑嗎?”
林簇原本想將手杖交給宗楚,但他怕這人到時候嚇得手抖將手杖給摔了。
這隻手杖是他和胡落共用的,在巴巴托斯代表著至高的權利。
杖首黃金狐狸頭眼中一黃一綠的兩枚寶石嵌得比較鬆。
摔了手杖沒事,要是手杖摔在地上寶石丟了,那到時候胡落這家夥一定會叫囂著讓他給錢補上!
林簇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將手杖交到了林茸手中。
接著,他走上前接過了白狼夫人手中沾滿了獻血的鐵鋸。
這一幕,讓刑場外的眾賭徒驚掉了下巴!
“怎、怎麼可能?”
“為什麼?被人打斷了分割獵物,夫人居然沒有生氣?”
“看上去還對他很恭敬的樣子。”
“他……到底什麼來頭啊?”
聞言,林茸裝作無意地舉起手中的手杖伸了懶腰,黃金狐狸杖首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異眼狐頭?!”
“是……是胡落?!”
“怎麼可能!胡落剛被流放,不看聯盟新聞嗎?!”
“對啊!而且胡落是紅發,這個人是黑發。”
“可……如果不是胡落的話,那他是誰?”
眾人沉默了一瞬。
“是、是……一直在幕後的那位嗎?!”
瞬間,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的是那位嗎?他真的來了?!
沉默了一會,眾人又開始窸窸窣窣地討論了起來:
“不是說是個老頭嗎?聽聲音和看身材還挺年輕的啊!”
“聽說可能是個天天搞人體實驗的修道士?”
“他為什麼會露麵,今天又什麼特殊的拍賣品嗎?”
“不知道!不過今天黑色梅花K的人也來了。”
“聽、聽說這位的脾氣比胡落和白狼夫人還差!而且行事殘酷、荒唐又任性!賭場裡的人都管他叫‘暴君’!”
“嘶……能有多荒唐任性?”
“這就不清楚了,他很少露麵!大概可能和林簇差不多?”
“怎麼可能!人類聯盟會有比林簇更加荒唐任性的人嗎?”
他們的討論聲被大廳眾許多閒逛的人聽見了,一聽是巴巴托斯幕後的那位露麵了,眾人紛紛圍了過來!
其中就包括黑色梅花K的那十幾位白銀乾部和分彆戴著金毛犬麵具、虎頭頭套的兩位年輕人。
眾人都好奇為什麼這位一露麵,是來“狼群刑場”!
此時,林簇與白狼夫人已經完成了交接。
林簇拿著鐵鋸走向了那具屍體,而白狼夫人走到林茸身邊打了個招呼。
接著她的目光落在了林茸身邊高大修長的鹿頭男人身上。
“這就是‘狐狸’口中的那位新上任的管家了吧?”白狼夫人問道。
宗楚收回一直落在林簇身上的目光,有些驚喜道:“我家少爺跟你提過我嗎?”
“當然!”白狼夫人笑著回答。
他昨天晚上在我們聊天群裡罵了你一夜!
甚至連被流放到第三倭星與藍星有時差的胡落都被他拽起來了!
白狼夫人打量著麵前的男人,有些不解地看向了林茸。
這人看上去挺好的呀?怎麼林簇討厭成那樣?
林茸把玩著手中的手杖,對上了白狼麵具下那雙嫵媚漂亮地眼睛。
他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宗楚是他有記憶以來,繼他叔叔、嬸嬸和堂哥堂弟後最討厭的人。
但明明討厭成這樣,卻隻是想將人帶來嚇唬嚇唬?
他哥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林簇拿著鋸子走到了那個男人身邊,非常禮貌地笑道:“先生,請您告訴我您究竟做了哪些混賬事,可以嗎?”
聞言,被鋸掉一條腿滿頭冷汗、麵色蒼白、渾身發抖的男人嚇得瑟瑟發抖:“我錯了……求求您、放過我……”
林簇再次詢問道:“請您告訴我您做了哪些混賬事,謝謝!”
林茸瞥了一眼身邊一動不動的宗楚。
看吧!他都能對一個馬上被他殺死的人說謝謝!
但是今天宗楚給他端茶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沒說!
“先生?請回答我的問題。”
刑場上,林簇繼續帶著笑意禮貌地問道。
然而,林簇的禮貌對於躺在刑場上作為“獵物”的男人來說,無異於是對撒旦的虔誠禱告。
“求……求您原諒我……”
“我真的錯了……求您……給我一個痛快……”
“或許,您可以先告訴我,您究竟做了什麼呢?說不定我就原諒您了!”林簇輕笑道。
此言一出,躺在刑場上麵如死灰的男人眼中瞬間迸發出了希冀的光忙。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扭動著身體拖著那條已經斷了的腿,跪在了林簇麵前:
“您、您真的可以原諒我嗎?!您真的可以……”
“當然!但是我討厭說謊的人。”林簇道,“所以請您務必要說實話。”
他把玩著手中帶血的鋸子,漫不經心道:
“您可以把這當做是一場審判,告訴我您做過的事情,我來判決您能不能被原諒!”
見此,刑場外的人發出感歎:
“什麼嘛?這位看上去脾氣挺好啊!”
“就是!說什麼比白狼夫人和胡落脾氣還差?還說什麼比林簇還任性荒唐?”
“他居然還給這個人機會,這哪裡是什麼‘暴君’?分明是個‘仁君’!”
聞言,林茸和白狼夫人一個發出了一聲嗤笑,一個發出了一聲歎息。
林簇?仁君嗎?
這簡直是繼胡落在法庭上說自己是個誠實的人之後,聯盟最大的笑話!
跪在林簇麵前的男人一邊磕頭一邊哆哆嗦嗦地講述著自己過往的種種,然而講了半天也沒有講到重點。
林簇有些不耐煩了。
他上前一步,一腳將人踹得再次躺在了地上,踩著人的圓鼓鼓的肚子。
男人立刻慘叫一聲。
“安靜!”林簇警告道。
男人瞬間閉嘴,卻又克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喉間發出細小的呻*吟。
林簇踩在他起伏的肚子上,說道:“您太墨跡了!這樣,我問一個問題您回答一個,可好?”
男人立馬點頭!
“剛剛聽夫人說,您輸掉了您所有的財產,甚至包括您的父母和妻子女兒?”
男人顫抖著:“我……知道錯了……”
“那我們現在一個一個的來說吧!您是怎麼輸掉您所有財產的?”
“我以為……我能贏……我是贏過的!我一開始是贏過的!!”
“我的右手……我的右手運氣一開始是很好的……”
“啊——!!”
男人的解釋的聲音戛然而止,慘叫聲響徹刑場!
隻見,此時帶著銀狐麵具的少年正漫不經心地鋸著他的右手:
“我幫您把這罪惡的右手鋸掉,這樣您就不會再犯下這樣罪惡的事情了。”
說著,他輕笑道:“放心,去掉身體上這些邪惡的部分,您值得被原諒!”
他笑著說著輕描淡寫的話,對方的右手已經被鋸下來了。
刑場內外一片沉默。
“求您……原諒我……”
慘叫聲過後,失去了一條腿和一隻手的男人變得奄奄一息,他哭著苦苦哀求道。
“我很好奇!你的父母、妻子和女兒,有像現在這樣跪在地上苦苦求過你嗎?”林簇拿著被鋸下來的手,欣賞了一會兒那完美的鋸口,輕飄飄的說道。
顫抖著抽泣的男人一怔!
“應該有吧?”林簇將手中的斷肢隨意扔了出去。
“他們應該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過你吧?”
“求你不要再賭了,求你想想這個家,求你看在父母年老,女兒還小的份上,不要賭了!”
“你應該也求過他們,求他們幫你還債!每次輸完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說這是最後一次。”
“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你,最後你把他們也一塊輸了。”
男人的哀求聲中帶著無儘地悔恨:“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我後悔了……”
“你不知道。”林簇毫不留情地打斷,漫不經心道。
“每一個輸的傾家蕩產的賭徒最後都會說自己後悔了,可事實上你們隻是後悔最後一把應該押另一數字而已,不是嗎?”
說罷,他再次舉起手中的鐵鋸,道:“來吧!告訴我你把你的女兒賣去了哪裡?”
“啊——!!”
這場審判進行了進行了足足快一個小時!
刑場外觀刑和押注的眾人一開始還會發出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後麵都紛紛沉默了下來。
他們聽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奄奄一息、斷斷續續地講述著他將妻子和女兒賣進拉特區妓*院,將父母賣到星際海盜的醫療飛船上做活體器官載體等禽獸之事。
看著手拿鋸子的帶著銀狐麵具的少年人像貓玩弄獵物一般折磨著那個男人。
鐵鋸拉過骨肉的聲音與慘叫聲一起響徹刑場,白色骨沫撒在鮮紅的血泊之上,與穿著精致禮服、身材修長的少年一起構成了一幅詭異妖豔的圖畫。
“吵死了!”
林簇的銀狐麵具上沾了血,他一腳踩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瞬間,男人連慘叫聲都發出出來了,刑場上隻剩下了鋸拉骨肉的聲音。
那仿佛死神鐮刀發出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汗毛直立。
暴君……他就是個暴君!
這是這一刻在場所有人的想法。
這時,林茸忍不住看向了身邊的宗楚。
這人從一開始就一動不動,不會是嚇傻了吧?
想著,林茸好心的安慰道:“你……沒事吧?”
“嗯?沒事。”宗楚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
“你彆怕!我哥不會鋸你的!他隻是看不慣這種賣妻女和父母的畜生而已。”
說著,林茸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安慰蒼白,他歎了口氣:“為難你了!估計在教堂裡恐怖片都沒有怎麼看過,就見到這麼恐怖的場景。”
聞言,宗楚一怔:“滿……少爺是在做恐怖的事情嗎?”
“不然……呢?”林茸不明所以。
這人不會真嚇傻了吧?
“原來如此嗎?”宗楚說著。
下一秒,他做出了一個讓全場人驚掉下巴的事情!
觀刑的人們看著一個頭戴鹿頭套的高大修長的男人走上刑場,然後伸出雙臂將正在用鋸子給人開膛破肚的“銀狐暴君”摟在懷裡。
突然被打斷地林簇,不明所以:“你……乾嘛?”
宗楚站在血泊中,理直氣壯道:“我怕。”
林茸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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